第二十章 未婚先孕(1/2)
秦观离开后不知是死是活,赵医生从未提及,我也不好过问,总是担心表现得太过,担心他会发现什么,我过得如杯中蛇影。
从那次之后我再也不敢去后房,那是我受尽屈辱的地方。我想过报警,在事发之后警察来调查的时候,我就想过要报警,可是,秦观的家里势力不凡,而他现在有不知死活,况且当时的秦观意识不清楚,只凭我的说辞,谁会相信。我更是不想自己一时受辱,被当做村民的笑谈而让家人蒙羞。最终,我还是输给了侥幸和懦弱。
闷热的夏季就要过去,老爸的褥疮总算结了痂,可以不用天天来诊所,妈妈还是每天忙忙碌碌见不到人影,每天累得要死,却又总是忙不到重点。我最大的消遣还是坐在门口的遮阳板下看着天空和路上的行人,对面的商铺正在上着入秋的衣服,颜色鲜艳;路上行人越来越多,他们要忙着在秋天来的时候,多上山上采些山货,卖到镇上去。景色如初,路人依旧,可心境却完全不同,我变得更加沉默不言,有的时候甚至听不见赵医生唤我名字。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担忧的事情还是来了,月~经延迟,这就意味着那一次很可能会······
诊所没有避~孕药物,这一个月我用尽了自己所知道的所有事后避~孕措施,包括以前听同学说的那些土办法,可还是没能阻止厄运的到来。就算不去医院检查,我也十分确认现在的情况,我怀孕了。
天仿佛都要塌了,我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在这么偏僻落后的小镇,未婚生子是让人唾弃的事。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痛恨过秦观,我恨他让我不明不白地怀了孕,我恨他一声不响离开却不想要负责,我更恨他奸~污了我,将我对他的好都弃之若敝,反倒恩将仇报让我背负未婚生子的骂名。
傍晚赵医生走后,我又翻遍了诊所所有药箱和库房,找不到打胎药。是啊,这些药物和手术操作对处理环境和医生手法要求比较严格,全村只有赵医生一位医生,以前最早的赤脚医生,头疼脑热,感冒发烧还好,打胎,他哪里会做。
我滑坐在库房门外,愣愣地看着天花板,无所适从。纵然脑子里想的是孩子不能留下,可是心里却有个相左的声音告诉我,让我留下他。
安静的环境里突然传来叮咚响声,起初以为是幻听,可不一会儿又传来了两次这样的声音,我循声站起来,透过玻璃窗,看向后房的位置。刚才就是那里传来的声音。
太阳就快要下山,余晖照在窗户上,看不清里面的景象,却好像有什么东西牵引着我过去,蹑手蹑脚地拧开仓库的门,一步步地往后房的位置挪动。
再次来到后房门前,我心里极度抵触,甚至想要把腿就跑,可就是又传来的几声叮咚声,我迈开了脚步。
门虚掩着,从门缝中看不见里面,我一点点地拨开门,有黑影突然闪了一下,随后消失不见,那是什么?难道是小偷?我一惊,打开门跑了进去,找寻了一周不见人影。
房间里还保持着原来的样子,地上的血迹已经干涸,花瓶的碎片也无人收拾,散落一地,床单却被人换了下来,只留下chuang垫子,可能是被警察取走或者赵医生给换了下来。
此情此景,那晚的触目惊心刺痛了我的双眼,身体仿佛还在隐隐作痛,那猛兽一样的啃咬,粗鲁野蛮的动作,撕裂般的疼痛,还有心灰意冷的绝望,如翻天的洪水淹没了我,熟悉的窒息感,依然存留的味道,我惊慌失措,连连后退,不小心被门槛绊倒,尖叫着离开。
我不要想起,不要看见。
是夜。养父的辱骂声还在继续,养母还没有回来,我蜷着双腿坐在窗台上,夜晚星空明朗,晚风徐徐,可我的心情却没有这么好,低落到谷底。
刚刚给陈晨打了电话,好多话想跟她说,却不知从何说起,嗯嗯啊啊了几句,陈晨忙着和同事去吃夜宵就挂了电话,我似乎还听见了江栾书的声音。
原来,他们的关系已经这么融洽了,真好,这才适合大好的年华,这才不枉自己憧憬的梦想,他们过得很好。
即便养母早出晚归,她还是发现了我的异常,因为孕吐。我的孕吐很严重,几乎吃不下任何东西,看见吃的东西就会吐。
我谎称肠胃不好,养母将我拉进房间。
“到底怎么回事,孩子父亲是谁?你别以为你妈妈我傻啊,我是没生过孩子,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前一阵子上山,瞎吃了果子。”
养母一听直接蹦了起来,“赵晓珍,别骗我,你现在不告诉我,等你肚子大了你能瞒得住谁?”
是啊,等我肚子大了,我还能瞒得住谁?
养母语气缓和了下来,“晓珍啊,孩子父亲是谁,别等肚子大了,妈妈好去找媒人说媒啊。”
我看了看肚子,那里已经有个小生命,却不是在所有人期待中到来的,那是意外,孩子的父亲,甚至都不知道他的存在,或者连我的存在都不知道了。
养母一再劝说,我仍然不想告诉她,只是说我确实怀孕了,孩子的父亲不知道是谁?
“难道你被······”养母情绪又激动了起来,“真是造孽啊,你知不知道那人是谁?”
我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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