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嫌隙生从此分两地,营帐内斗智结知己(1/2)
众人见郗羽弗昏倒在地上,都慌了神,几个小太监慌忙抬来了藤椅,将郗羽弗抬回了裕嗣宫。张嬷嬷因年纪较大,经历的事也较多,因此倒还不甚慌乱。只是当她低头看见郗羽弗倒的地方有一滩血迹时,却也知出了大事,却又不好丢下郗羽弗回裕庆宫。于是赶忙找了一个信得过的宫女去将此事秘密告诉了皇太后,又急命人去宣太医。待赶到裕嗣宫时,众人已将郗羽弗安置在了床上,在熏笼内点上了银霜炭,屋内倒还暖和。张嬷嬷近前一看,见郗羽弗脸色惨白,整个人已没了知觉,见风鸢连同身旁的宫女们尽皆垂泪,忙低声呵斥住了。不一时太医院的夏太医便来了,一把脉脸色不觉就变了。张嬷嬷知此事非同寻常,将夏太医单独叫了出来。到偏厅见四下无人,夏太医方对张嬷嬷说:“微臣惶恐,幽妃娘娘怕是小产了。”
张嬷嬷见郗羽弗这个光景,恐有些其他毛病,忙问道:“可还有什么大碍,我瞅着这位小主好像不大好。”
夏太医见问忙低声说道:“娘娘怕是忧思过度,郁结成疾。再加上身子本就虚弱,怕是日后都不能再怀皇嗣了。”张嬷嬷一听此话,又悄悄嘱咐了夏太医几句,就找了一个小太监将他送走了。皇太后知晓此事后,忙在裕庆宫找了个有经验的老嬷嬷贾氏到裕嗣宫照顾郗羽弗。张嬷嬷见诸事已准备妥当后,便嘱咐了贾嬷嬷并风鸢几句就要回裕庆宫向皇太后禀告这里的情况。风鸢见张嬷嬷要走,忙悄悄拉住张嬷嬷烦她向派人跟皇上禀报一下此事,张嬷嬷见郗羽弗也甚是可怜,就答应了。
张嬷嬷回到裕庆宫,正准备进去向皇太后禀告此事,外间站着的小宫女却低声说皇上来了。张嬷嬷见皇上正在暖阁陪皇太后说话,不敢进去,便在外间候着。皇太后听见外间似乎有些动静,便问道:“可是张嬷嬷回来了?”张嬷嬷听见皇太后问及自己,忙打起了帘子,进来回话道:“是,老奴方才回来。”
“你既回来了,就该进来和我禀报才是,难道我不叫你,你就不进来了?”皇太后见张嬷嬷进来了,不觉将脸板了起来,呵斥她道。
“老奴不敢,只是老奴见皇上在内,不敢擅自进来。”
皇太后见张嬷嬷这样说,又加上皇上在一旁劝说,也就作罢了。复又问道:“幽妃现在可还好?”
张嬷嬷听皇太后这样说,便知她是有意向皇上隐瞒郗羽弗小产一事。又望了一眼坐在皇太后身边的仉晟暄,脸上却也是毫无表情,似乎对此事毫不在意。张嬷嬷想了想方才说道:“回太后的话,幽妃娘娘不过偶染风寒,已叫太医院的太医来医过了,说是并无大碍。”
皇太后于是又对仉晟暄说道:“哀家方才见幽妃脸色似乎不大好,想她许是路上受了凉,果然不出哀家所料。”
仉晟暄听后笑说:“母后经历的事多了,自然比旁人多些经验。”。过了一会儿,仉晟暄又说道:“儿臣此番是来与您辞行的,前两日东番一个小国发生叛乱,仍未平定。儿臣过些天要带兵前往东番,怕是要去些日子。。”
“一个小国而已,何需你亲自出征。”
“母后有所不知,近些年来那些臣服于我们的小国,可谓是异心四起,儿臣此番前去,不是要平定此一国叛乱,而是要去震慑四周所有的边境小国。”
皇太后听仉晟暄如此说,便也不再做劝阻,又问道:“你此次要去多久?”
“少则半年,多则一年。”
太后听后不觉叹了口气,过了半晌方说:“你这一去不打紧,只是丽妃眼看就要生产了。这可是你第一个皇子,你若不在,恐怕……”
“有母后在,儿臣是诸事放心的。儿臣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先行告退,改日再来瞧母后。”说着,仉晟暄便站了起来。
太后见状,忙起身将仉晟暄送出了暖阁,又对他说道:“你走前,记得要去你的几位嫔妃那儿瞧瞧。你一走就是这么久,免得她们挂念。”仉晟暄答应了一声便离开了。
皇太后见仉晟暄离开后,方才回了暖阁,屏退了所有人后向,张嬷嬷问道:“幽妃现在怎样了。”
“回太后的话,太医院的夏太医来瞧过后说,幽妃娘娘小产,日后恐难再难有皇嗣了。”
太后听后沉思了一番,方才说道:“哀家过些日子去瞧瞧她,你近来凡事都要小心,万不可让此事走漏半点风声,尤其是不能传到皇上耳边。”
“奴才明白。”张嬷嬷答应了一声便出去吩咐众人如何行事。
过了几日,郗羽弗的身子渐渐恢复了,因觉着天气渐渐暖和了,便从暖阁出来,坐在榻上。正巧廊下又两个小太监在种桃树,那两个小太监种完了树,因见四下无人,便说起话来。
“你听说了吗?咱这位娘娘恐怕是彻底失宠了。”
“可不是,说皇上要御驾亲征,如今日日在凤蒂宫过夜,就连丽妃那儿,也是每日下朝后必要去看望一次,只独便不到咱裕嗣宫来。”
“就是,说是那日皇太后还亲自嘱咐说来看看,结果皇上答应了一声就再没下文了。”
“据说是因为幽妃再也不能生产了,皇上好像是因为这才冷落她的。”
“不是说前些日子皇上还废妃吗,皇太后劝了好些日子,皇上才将此事搁下。”
“哎,这才没得宠多久,眼看就被打入冷宫了。”
“我听西阙宫的宫女说昨日又来了几位新娘娘,说是过几日就要册封。”
“哎,谁知道呢。我们啊,还是顾好自己吧,赶紧想法子离开这冰窟窿才是。”
“也对。”两人说了一阵子就离开了,竟毫未察觉此话已全被郗羽弗听见了。郗羽弗听完后觉得寒气逼人,拿着当日仉晟暄所赠玉玦,也只觉冰冷异常。又想到自己日后再不能生产,要一个人在这儿生活至死,便更加惆怅,复又咳嗽了起来。正巧此时风鸢拿着暖好的手炉并汤婆子进来了,见郗羽弗披着件薄袄这样,忙将她扶至暖阁,又出来训了伺候的宫女。正训斥间,忽听见郗羽弗唤她,风鸢便赶忙进来了。
“娘娘,你有什么事吩咐?”
“忙我去找一下司大人,请他过来一趟,我有事要问他。”风鸢见郗羽弗已是病的不轻,本想让她好生休息,却见郗羽弗面有怒色。风鸢不敢违背,就答应了一声出来了。风鸢出裕嗣宫后,却着实有些为难。司柏达行踪一直飘忽不定,要想找他还真是一件难事。见郗羽弗已病成那样,也不好直接和她说实话。正走着,忽听见有两个小宫女好像在说司大人在刑狱司审问一个逃犯。风鸢听后上前仔细询问了一番,便慌忙赶至刑狱司,希望能在此碰见司柏达。只是刑狱司乃皇宫重地,一般人不得随意靠近,风鸢也不敢贸然上前询问守卫。只得站在刑狱司门口等着,正冻得瑟瑟发抖之际,风鸢忽然看见了司柏达从刑狱司出来了,便忙迎了上去。司柏达看见风鸢着实有些吃惊,见她身上已落满了雪花,便知她已等了很久。忙问道:“姑娘来找我所为何事?”
“不是我要找大人,是我家娘娘说有要事要问大人。”
司柏达听风鸢如此说,便已猜出来郗羽弗为何要见他,也就没再多说什么,就随风鸢前往裕嗣宫。
“娘娘,司大人来了。”风鸢忙跑进暖阁告诉郗羽弗。
“既来了,就让司大人速速进来吧。”郗羽弗此时已从床上起来,坐在了暖阁的软榻上。风鸢见状忙拿了个羊毛毡子给郗羽弗铺在榻上,又拿了个绒毛毯给郗羽弗盖上。郗羽弗见司柏达已进来候着了,便催着风鸢出去看着,并嘱咐道切莫让旁人靠近。
见风鸢出去了,方从软塌的屉子里拿出了那日司柏达托人带给自己的信,向司柏达问道:“司大人可还曾记得这封信?”
司柏达看了眼郗羽弗手中的信,回道:“微臣记得。”
“那司大人是否已查实了信中所言之事,此事的确为家父所为?”
“微臣派人去南疆查访过,郗太师的确曾派了一个亲信去南疆的祡楉村花重金买过夺魂散。”
郗羽弗愣了半日方问道:“司大人可查明原因?”郗羽弗如此问,实则清楚此事情由绝非外人所能知晓。
“这恐怕是娘娘的家事吧。”司柏达见郗羽弗没别的话了,复又说道:“娘娘若没别的事了,臣还有些事要处理,就先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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