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这般胆大妄为实在是让本王很好奇(2/2)
商戬冷笑一声,“自有贵人相助。”
哎?
贵人?
谁!
德阳殿。
温婉穿着正统的皇后朝服,坐在西和宫的主位上。她的两侧,站着容妈妈,春草,春桃还有春水。
而在这四个人的后面,又站了很多宫女。
西和宫的门口,站着钱二跟钱三。
而德阳殿的周围,又站了很多太监。
门口。
窸窸窣窣,有人声穿插着脚步声,慢慢靠近。
温婉单手支着下巴,一双漆黑的眼,闪动着几分好奇,看着那些大部队朝她的宫门前走来。
第一眼,人很多。
几乎是,视线看不到尽头。
想来,北烈皇宫里,那些说得上话的大臣们都来了。
嗯。
温婉想,跟西商的那些大臣们有得比了,都是这么的爱多管闲事。
当然,皇帝在她这里睡了一夜,回去后就突然起不来了,想来,也确实得来找她说教一番。
她支着下巴,就那般饶富兴味地,看着大臣们临近。
然后,群体站在了面前。
隔着一道宽大又敞开的宫门,看着她。
而她,也在看着他们。
站在首位的,不是王爷。
想来,不管是炎雷还是炎烈,他们都不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因为,凭他们的地位,只肖煽动大臣们就行了。
想找她的麻烦,不一定非要自己亲自上阵,这些大臣,就是最好的靶子。
至于后宫……
温婉眼神挑了一下。
西商国的后宫,哪怕是在妃子很多的时候,也跟朝堂扯不上联系,因为,有她在。她是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的。
可北烈就不同了。
这些大臣,应该有一半是两个王爷煽动的,还有一半,大概,就是后宫的那些女人们煽动的。
温婉伸手摸了摸下巴。
她把目光停留在前排的三个人身上,微微笑道:“本宫初来乍道,实在是对北烈的君臣之礼不甚明了,不知道诸臣,可有愿意为本宫解说的?”
她说本宫。
就是在提醒这些人,她的身份。
她说君臣之礼。
就是在淡声警告这些人,别暨越了。
门口。
站在最中间,也是最前排的,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方正的额头,国字脸,眉目深沉,眼神沉静深邃,穿着明显异于其他官员的深紫色镶龙袍服,他冲温婉端端正正地行了一礼,“下官轩辕葛,见过王后。”
哦?
轩辕?
温婉眉头一挑,目光往春草看去一眼。
那天遇袭之后,春草就有去暗查,最后查出来,那些强悍的弓弩,出自于素有王者之师的轩辕世家。
也就是说,这看着还算中清中正的轩辕家族,其实,也是想杀她的?
温婉抿抿嘴,“倒是好名字。”
“谢王后。”
“你们一大清早的不去上朝,来本宫的德阳殿是做什么呢?”
“哼!你还有脸说!”
轩辕葛还没应话,他的身边,一个跟他年龄相仿的大臣忽地往前站了一步,冷鼻子瞪眼,“如果不是你这个妖女,陛下如今哪可能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你好好说说,昨晚上到底对陛下做了什么!”
出口就是定罪。
这般指责,温婉眉头皱都没有皱一下,只问:“你是?”
“百里坤。”
百里?
呵。
果然是,有名的复姓王国。
她调换了一下坐姿,“陛下怎么了?”
“你还有脸问!”
“本宫为什么没脸问?本宫的脸这么漂亮。”
众臣:“……”
百官之中,有一人,年纪轻轻,立于后首,眉目清俊,脸色冷淡,原本一直像面瘫一般的脸,在听到这句话后,隐隐地,抽了一下。
所以,这个女人,很自信嘛。
他不动声色地掀起眼皮。
然后,就看到了她。
她坐在那个贵气十足的凤座上,穿着几乎像是量体裁剪的凤服,红衣绝色,面色淡淡,噙着笑意。那眼神,平静,沉淀,似乎隐着浅淡的散漫调皮,而她看上去,端庄雍容,却浑身上下又透出很强烈的青春活泼的气息,尤其,面对众大臣们的咄咄逼问,她竟是一派从容,毫无畏色。
这就是……西商国传闻中辅佐了十一任皇帝,被誉为神明的帝师?
原来,是这样的。
他垂下眼。
百里坤又发言了,“昨晚你对陛下做了什么?”
就是非要逼她说。
逼她说。
逼她上勾。
他怎么不问他们陛下对她做了什么?
温婉轻笑,“本宫能对陛下做什么。”她摊摊手,“本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任凭陛下为所欲为啊。”
“陛下身体明明很差。”
“哦。”
“所以,你到底对陛下做了什么?”
又是这个问题。
而这次,这个问题一出,后面的很多大臣都在附和,当然,也有很多人在指责她,想来,昨天那一夜,很多人都很好奇。
温婉郁闷。
她也很好奇好不好!
可压根,她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
她努努嘴,“春桃。”
“娘娘。”
春桃站出来一步。
温婉说,“把东西先拿出来让众大臣们过过目,免得他们不知所谓,连陛下的夜生活还要打探。”
这话……
春桃额头一抽。
她转脸,看向门口那百十来号的大官们。
有年老的,有年少的,但青一色,都是男子。
所以,小姐是打算让这些不知所谓的男人们瞻仰她的落红吗?
春桃说:“娘娘,这不妥。”
“有什么不妥的?”
“这是**。”
“没关系,众大臣这般逼迫本宫,本宫也没办法啊,不让他们看看,他们不会死心的,反正本宫受点委屈没什么,不能让众大臣们心里委屈。”
这叫什么话!
说的好像她才是受害人一样。
可明明,他们,也只是来询问。当然,有那么一点逼迫的意味。这也是正常的,毕竟,那可是他们北烈的皇帝。在你的宫里头呆了一晚,就从一个生龙活虎的人,突然的,变成了一个直挺挺躺着的人,能不奇怪吗?虽然,陛下之前身体一直不好,但从来不曾像今天这般,令人惶然不安,所以,问罪不是正常的吗?可经她的话一说,似乎,是他们这些大臣在无理取闹?
轩辕葛眼神一闪。
百里坤眉头一蹙。
下一秒。
春桃就拿出了那张落红的东西。
结果……
众大臣们抬头一望,明晃晃的晨光下,一方洁白的手帕,染着血痕,悬于上方,当明白过来那是个什么物什后。
百里坤老脸一红,“你,你,你……不知羞耻!”
他猛一摔袖,怒气离开。
轩辕葛眼中隐着一丝笑,向皇后作了一个还算得体的揖,也走了。
而剩下的百官。
当看到那不该看的东西时,都风中凌乱了。
是以,本是来问罪的,结果……都被新皇后这不知羞的行径给弄的满脸不自在,最后,只好作罢,纷纷离去。
当炎烈听到这个消息后,他将手中的书淡淡一放,“都退出德阳殿了?”
“是的,王爷。”
“她把落红的帕子示于诸官面前?”
裴根一想到那个情景,也是忍不住抹了一把额头的汗,这个西商的楚姑娘,可真是奇葩啊。
他点头,“据回报,是这样说的。”
“哦。”
炎烈将书一合,“这般胆大妄为,实在是让本王好奇,父皇……何以会宠幸她。金秋!”
“王爷!”
“进宫。”
“是。”
炎烈带着金秋进宫。
他去了龙阳宫,看望炎傲。
炎傲躺在龙床上,闭着眼,看起来安宁祥和,褪去了一身龙威,完全的是,跟昨天穿喜服时的样子,判若两人。
炎烈眯眼,“去给陛下诊脉。”
“是。”
金秋走上前,探脉。
探罢,炎烈问,“如何?”
“气息平稳。”
也就是说,没有生命危险。
他唤来季全,“昨天陛下一夜都呆在德阳殿?”
季全点头,“是的,王爷。”
“中间没出来过?”
“没有。”
“可有可疑人物进去?”
“没有。”
“回来后有没有给陛下清洗身子?”
季全愣了一下,回,“陛下不让奴才伺候,他说有点累,也有些困,不让奴才去打扰他,是以,就没有。”
炎烈眯了一下眼,嘴角冷冷一笑。
他挥手,让季全下去了。
等季全一走,金秋就左右看了看,小声问,“王爷是怀疑……皇后的落红,是假?”
“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嗯?”
“咱们的陛下,可是一个凡事都不喜欢自己动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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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扭头,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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