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这般胆大妄为实在是让本王很好奇(1/2)
第5章
老皇帝站在龙烛边上,眼睛就看着那龙烛上的灯芯霹雳啪啦,一点一点地燃着,他并没有看床上的人,也没有看周围的一干宫女,包括,那几个随着温婉而来的,几近瞠目结舌的几个侍婢。
但是那一刻,他不言不语,负手而立间不容人违逆的气势,还是让春桃等人,心头一惊。
今晚,小姐要怎么办?
几个丫环垂头间面面相觑,眼神对视,却是不敢放肆。
毕竟,这里是北烈,不是西商。
即便在西商,她们也不敢在皇帝面前放肆。
静谧无声。
一室的静谧无声。
德阳殿里的宫女们在听到那句:“你们都退下”的话后,乖乖地退了出去,只有春草等人,还跪在那里。
老皇帝淡淡转移视线,往下看一眼:“朕的话对你们无用?”
话说的风平浪静,但话语里的冷意,却是尖锐的让人脊背发麻。
这个人,又是个不好招惹的主啊。
温婉皱了皱眉,说:“你们都出去吧,没有陛下的传唤,你们就不用进来了。”
反正,来之前,她就已经做过最坏的打算了。
既是和亲,自然会面临着这么一夜。
其实也没什么,闭一闭眼,就什么都过去了。
只是,便宜了这个老家伙。
哎。
温婉挥挥手。
春草抬头,看了她一眼,随即,垂眸,慢慢地退了出去。
她一走,春桃跟春水也走了。
容妈妈想跟温婉说几句注意的话,关于如何伺候皇帝的话,可是,这么个情况,她也没办法说,只得面带担忧地,出了宫门。
等所有人出去。
屋内就越发的静了。
静谧中,那个老皇帝又喊了一声,“季全。”
“陛下!”
季全走到门口,却是没有入内,就站在那里,听候吩咐。
“今晚好生守门。”
“是!”
应罢,伸手,将门一拉。
老皇帝看着那道紧闭的门,又回头,看了一眼端坐在喜床上,规规矩矩的女子,嘴角,淡淡地勾起一抹笑。
他走过去,将那个女子的手一牵。
立马的,他就感觉到,那手,颤了一下,很明显的,颤了一下。
他低笑。
笑声很淡很浅,但他的脸就在跟前,所以,温婉还是听见了,她抿抿唇,又抿抿唇,正想问一句,“陛下笑什么。”
那个老男人,忽地一下,将她拉了起来,“还没喝合卺酒呢。”
他将温婉拉到桌边,又把她按下去,坐在椅子上。
他往后看了一眼刚刚他用手摆弄过的龙烛,端起手中的酒杯,与温婉的手臂相缠,喝了交杯酒。
这期间,他没有再为难她,也没有趁势占她什么便宜。
喝罢,他说:“睡吧。”
睡吧……
睡吧!
温婉心口一惊,下一秒,她又被那个老皇帝牵起了手,慢慢走到床边,坐下,然后,他伸手,用指尖拽住她红帕下的一角,打算将她的红盖头揭了。
温婉那一刻,呼吸一紧。
却没想,那双手握住了红帕,却迟迟没有动。
而温婉,也没动。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地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应该不会短,温婉感觉眼皮子很沉,突然间,困意袭来。
她猛地伸手,抓住床柱,想要力持清醒,可是,那个一直沉默不动的老皇帝,却在这个时候,轻轻掀了掀红帕,身子靠过来,说了句,“困了就睡。”
然后,在他的气息袭面的时候,温婉华丽地——睡了!
就那么毫无意识地,倒在了老皇帝的怀里。
在彻底失去所有感管前,温婉最疑惑的是,为什么这怀抱的气息这般熟悉?后来想想,古时候的帝王,素来周身都萦绕着龙涎香。
是以,这应该并不奇怪。
这一夜,她就这般睡了过去,关于后来的所有记忆,她都回想不起来,脑海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印象。
但是,第二天,她刚醒,就有人怒气冲冲地冲进了她的德阳殿,指责她,“妖颜惑国!”
这罪名来的莫名其妙。
后来才知,那天洞房之后,老皇帝如死了一般,动弹不得。
而她,在她的喜床之上,发现了落红。
落红!
温婉看着那不大不小,似乎还有点凌乱褶皱的白色丝帕,看着那丝帕上面清晰的红色血迹。
她想,她最终还是,失了贞洁。
所以,她要拿什么来祭奠她的初……次?
“春桃!”
“小……娘娘。”
春桃走近来,穿过屏风,来到床前,她眼睛看着温婉,眼神却是在四处滴溜着乱转。
昨晚。
这个北烈的老皇帝把她们都遣散出来后,那个姓季的公公就唤了一批禁军守在了德阳殿的正殿周围,她们这些人想靠近也靠近不了,想探听房间里发生了什么事也探听不到,而这个季公公,从始至终,守在门口,纹丝不动,直到,那个老皇帝在清晨雾蒙蒙的光影里走了出来。
之后,就听说,皇上病重了。
活该病重!
他肯定对我家小姐做什么了!
春桃眼睛像探照灯似的,来回地在温婉身上,以及,她身后的床上看着。
温婉被她的眼神弄的一阵好笑,“你看什么呢?”
“小姐,哦,不,现在得改口叫娘娘了,昨天晚上,娘娘你……”春桃看着他,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没有被欺负吧?”
“没有。”
“那……”
温婉神色自若地将那个白色丝帕拿了起来,“等会儿应该会有人来收,你记得给他。还有,门外是怎么回事?”
一大早就听到很吵。
是谁一大早就来请安吗?
当然不是来请安的,是来衅事的。
但是,此刻,春桃哪还顾得上外面的人了啊,她整个人都被眼前染了血红的丝帕给惊住了。
她惊愕地,呆呆地,指着那丝帕,“娘……娘娘,你……你昨晚……”
“**了。”
三个字。
如雷轰顶。
春桃那一刻脸色骇然一白!
“娘娘!”
“这没什么好惊讶的。”当事人很平静。
但某人,一点儿都不平静。
怎么能不惊讶!
春桃都要哭了,“娘娘,你被那个老皇帝给……”
温婉眼神看过来,“我其实没什么感觉,或许第一次就这样的吧,不要再愣了,先来给我更衣,外面那么吵闹,是惹事了吧?”
春桃愣愣地回过神来,郁闷地吐一个字——“嗯。”
换完衣服出来,温婉才知道,老皇帝从她这里离开后,就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了,虽说老皇帝的身体向来不好,卧床好几年了,但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大有就此归去的样子。
所以,她惹得北烈群臣们共愤了。
这不,来讨说法的。
或者说,是来给她一个下马威的。
温婉觉得好笑,她是怕事的人吗?
她挑眉,吩咐钱一,“开门,迎贵客。”
另一边。
驿道。
两个人,两匹马,一前一后,不紧不慢地,从北烈的方向往西商的方向行进。
其中一人问,“主子就这样回去了吗?”
另一人眉头微挑,“不然呢?”
“你就放心把楚姑娘放在北烈?她这一早醒来,怕是要面对的事情不会少。”
“嗯。”
“嗯是几个意思啊?”
“就是嗯的意思。”
“属下真是搞不懂你了。”
“你不用懂。”
那人微微一愣,随即又咧嘴嘿嘿一笑,“昨天晚上,主子有没有……楚姑娘那般娇嫩的人,想必,定令主子你神魂颠倒,神魂俱……啊!疼!”
话没说完,就被马鞭鞭打了一下。
那个人冷冷警告他一眼,“少在那里臆想,朕没碰她!”
“啊!”
寿南惊,“这么好的机会,主子你……”
“不是时候。”
“难道不是不行?……啊!”
又被鞭打了一下。
好吧。
主子不能行的话题,只能楚姑娘说,他委屈道,“那你连夜兼程赶往北烈,累死了好几匹马,就只是为了代替那个老皇帝,迎娶她?”
“嗯。”
“都没想过趁这个机会,把洞房花烛也做了?”
反正,一不做二不休嘛。
商戬冷目又睃过来。
寿南连忙扎紧嘴巴。
商戬说,“是朕的,早晚跑不掉。”
再者,他并不想他与她的第一次,在那么一个环境里产生,而且,急切匆忙,她又昏迷不醒着。
这不是他所想要的鱼水之欢。
他要她心甘情愿,与他,一起沉沦。
寿南抿抿嘴,“那我们现在就回去吗?”
他指的是,回西商。
商戬眯了眯眼,看了一眼徐徐升腾起的曦光,说,“去冀城。”
“啊?”
寿南又惊了,“冀城?”
“嗯!”
寿南觉得这个时候去冀城不是时候,他提醒,“从这里赶往冀城,好歹也要三四天的路程,这三四天,皇宫那边……”
“有文相暂时顶着,朝中事,朕放心。”
“那我们去冀城做什么?”
商戬素来深邃难测的厉眸勾起一道冷冷的弯度,“炎烈想要螳螂捕蝉,我们就给他来个瓮中捉鳖。”
这计策好。
寿南浑身都来了劲,“好久没活动筋骨了。”
商戬看他一眼,“有你大展身手的机会,但这次,你不必动手。”
寿南又疑惑了,“难道主子要亲自动手?”
不会吧。
这些小罗罗,应该劳驾不了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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