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北烈炎王(1/2)
温婉又有点不放心地问:“皇上怎么恢复这么快,寿南说,以你的体质,大概会昏迷半个时辰,可是,现在还没半个时辰啊。”
商戬听她这样抱怨,忍不住瞪她一眼,“朕早点醒,你不乐意?”
“当然不是,微臣是担心皇上身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这里。”
商戬指着心口的位置。
温婉没明白,“那里没有受伤。”
商戬瞪眼,“就是不舒服!”
温婉看着他,“要微臣传太医吗?”
“不用!”
“可是,皇上若是不舒服……”
“你过来。”
呃?
她就在边上的啊。
商戬又瞪她,“靠过来!”
温婉将身子斜了一下,两手撑着床沿,头往他的方向靠了一下。
商戬看着这距离,吻不到,又说:“再低一点。”
温婉又低,低头。
头刚低下来,唇上就一热,接着,一张极具侵略性的唇就覆了过来,那薄薄的唇贴在她的唇上,没有动。
温婉也没有动。
她只是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想到他刚刚豁命为她挡箭的那一幕,她在心里低叹,终究,将头又低了低,让他可以吻的方便。
她这个动作一出,男人的眼,顿时闪出狂烈的惊喜。
商戬伸手,扶住她的头,加深了这个吻。
温婉没有回应,也没有反对,任由他的舌在口腔里肆虐,等他吻罢,吻尽兴后,温婉微微喘息,“皇上这下舒服了?”
商戬看着她那红红的唇,又抚摸着她的脸,眼中含笑,“嗯!”
“那就好好休息,你伤的很重,要静养。”
“你陪着朕。”
“微臣会一直守着皇上的。”
商戬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本来,他就伤的很重。
寿南预估的时间是对的,只不过,也许,他即便是昏迷了过去,还是不放心,所以,才提前醒了。
这下子,看她安安稳稳的,他就放心了。
这一睡,就睡的极为沉。
好好的庆宴,莫名地变成了杀机起伏的行刺宴,皇上遇刺,重伤昏迷,帝师差点也命丧黄泉,大臣们愤怒了。
查!
彻查!
必须要查出这窝藏在西商国的歹人是谁!
吏部尚书严日,九门提督王灼,赤北将军文翰林,全都派出手下精锐,全城搜查,并在宫内进行地毯式搜索,定要将贼人捉拿归案。
城门再次被封,到处都是卫兵。
一时,人心惶惶。
东寿宫。
姚玉琴被雪荷扶着回到宫殿,还没坐下,就又满脸担忧地站起来,“雪荷,你说,皇上会不会有事?”
“娘娘,皇上是天命所归,自有福星照临,不会有事的。”
“可我还是很担心。”
姚玉琴一脸忧心,她是真的真的很担忧。
大概,没有人明白她对商戬的爱有多深,她宁可为他去死,可是……
姚玉琴忽地眼神暗了下去。
皇上刚刚奋不顾身地为帝师挡箭,明知道,他如果挡了,很可能会死,可他连丝毫犹豫都没有,即便知道是死,他还是会冲过去的吧。
姚玉琴怅然失笑,笑的凄凉哀婉。
忽地想到,河街盛会那天,他抱着那个小厮,墨发冠玉,眼眸星海,如神一般降临的场景。
那个时候,大概,皇上心里喜欢的,就是那个被他抱在怀里的小厮吧。
而那个小厮,是帝师。
所以,那天,他拒绝了她的示好,他所说的心爱的女人,应该也是指帝师吧。
后来,帝师去了丰埠县,他时常会盯着一个方向发呆,那个方向,其实就是丰埠县的方向。
皇上真正爱的,就是帝师。
帝师,帝师……
那个传言里惊才绝绝的女子,那个十岁入朝堂,辅佐了十任皇帝的传奇女子,她不仅才华惊艳,还貌美胜仙。
确实,与帝师相比,她根本没法入眼。
姚玉琴低低一叹,松开雪荷的手,走到正殿的宫门前,抬头,看着那日渐落下的,深沉的夜。
这夜,如一盘看不到尽头的黑幕,笼罩在众人心头。
如同她对皇上的爱。
如同皇上对帝师的爱。
西商国的帝师,在承接这份至高荣誉与尊贵的时候,也承接了它所带来的不为人知的残忍——帝师,永不能通婚。
所以,皇上爱上帝师,这要该怎么办。
华丹宫。
林玉黎也被河糖扶着回到宫殿,一路上,她都吓的心口不齐,把河糖的手拽的紧紧的,“刚刚吓死我了,差点就被箭射到了。”
“小主子还好是跟肖贵妃站一起的,不然……”
“对,如果不是肖姐姐替我挡着,我可能真的躲不过去,肖姐姐呢?”
“大概也回了宫吧。”
“刚刚好险,可是,皇上为什么要为帝师挡箭呢?皇上伤那么重,不会……出事吧?”
说着,神情一凄,“河糖,我已经伺候过先皇了,如今,这个皇帝如果又出事,那我,岂不还要继续伺候下一任皇帝?”
“小主子,皇上不一定有事。”
“那么多箭,全都射在身上,怎么可能没事?”
河糖抿唇,小主子怎么就关心不到重点呢!
她提醒,“皇上受伤,小主子理应去看一看。”
“不是我不想去,而是,我觉得,皇上不一定喜欢看到我去,他大概是……皇上难道对帝师……”
说到这儿,她顿住,猛地惊的瞪眸,“河糖!皇上不会是喜欢帝师吧!”
“奴婢看着,像。”
“不是吧……”
林玉黎喃喃,“帝师不能通婚啊,即便他是皇上,也不能罔顾先祖皇的遗诏,爱上帝师,这,这……”
“妹妹说错了,对于咱们这个皇上来说,先祖皇的遗诏,怕是比屁还不如呢。”
一主一仆正聊着话,身后,肖筱走了过来。
她一走过来,就对林玉黎笑着,“妹妹可受伤了没有?”
林玉黎立马牵起她的手,“全赖姐姐挡在妹妹面前,妹妹没受伤,姐姐呢?”
“哦,伤了一点,不过不要紧,我刚回宫处理过了,就担心你,所以,过来看看。”
林玉黎很感动,真的很感动。
刚刚那么危险,她竟然不怕死地挡在她面前,现在,她受了伤,回宫匆匆处理之后又连忙来看她。
这个姐姐,真的是她的亲姐姐。
林玉黎感动地抱住肖筱,“姐姐,我真高兴,能认识你。”
肖筱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没受伤就好,回宫里休息吧。”
“嗯。”
两个人牵着手,非常友好地回到了华丹宫。
一坐下,林玉黎就吩咐河糖去准备茶水和点心。
肖筱因为有事要跟她说,就让她挥退了众人。
屋里。
只剩她们两个。
林玉黎问:“姐姐要跟我说什么?”
肖筱皱着眉,一脸凝重,“今天,皇上冒死为帝师挡箭,妹妹大概也看出来,皇上跟帝师之间,有着什么关系了。”
“什么关系?”
其实,林玉黎真不知道,她只是猜测,皇上是喜欢帝师的,不然,哪可能替她挡箭啊。
肖筱依旧是沉着一张脸,眉心凝重,“也不瞒妹妹,其实我在进宫前,在帝师府住了几日,有看到帝师对皇上……”
肖筱编了一些帝师勾引皇上,然后,与皇上做那不耻勾档的事,说了出来,说罢,她轻叹,“我刚去了昭阳宫,原本是想看看皇上的,但被拦住了,大概,是帝师在里面。”
林玉黎一听,怒地站起,“帝师怎地这般不要脸!”
“也不能怪她,毕竟,她虽然是帝师,也是女子,咱们皇上英明神武,又俊逸非凡,帝师被他吸引,也不奇怪。”
“可她是帝师啊!”
“有什么办法,皇上似乎也喜欢。”肖筱轻叹,“可是,皇上是一国之君,你刚也说了,帝师是不能通婚的,皇上如果想坐稳皇位,就不能娶帝师,那么他跟帝师,就要一直保持着这种地下关系,这对皇上而言,是一大污点啊,就怕……”
林玉黎立马追问,“就怕什么?”
“就怕……就怕帝师会祸害了皇上,你也知道,帝师长了一张祸国殃民的脸,这样的容貌,普天之下,大概再没有第二人了。皇上大概是被她迷住了,时间久了,怕是,王座不稳,江山不保啊。”
说的很严重。
林玉黎一听,瞬间皱起眉头,她努力回想着温婉的容貌,越想越心惊,越想越觉得肖筱的话有道理。
“姐姐,你有什么主意吗?”忽地,她转头,看着肖筱。
肖筱说:“我能有什么法子,皇上喜欢谁,我们都管不着。”
“可是,就任由帝师这般祸害皇上吗?如果不是她,皇上今天就不会受伤,也不会命危!”
“没办法啊,除非她不是帝师,或是离开西商国,但,想要让她离开西商国,不做帝师,怕是很难啊。”
“确实,很难。”
林玉黎叹气,坐下来,愁道,“我原以为,皇上对姐姐是不一样的,现在看来,他封我,又封玉妃,接着又封姐姐,其实,都是在掩盖他与帝师……”
说到这,她顿住。
肖筱看她一眼,也不吭声。
河糖端了茶和点心过来,见这两位主子脸色都不大好的样子,连忙奉茶,摆点心,都倒好茶,摆好点心,林玉黎又将她遣出去了。
吃茶吃了一会儿,肖筱蓦地开口:“妹妹想帮皇上吗?”
林玉黎一愣,随即点头,“当然。”
“那姐姐有一计,大概能够驱离帝师,但这也需要你爹爹的帮忙。”
“我爹爹?”林玉黎眨眼。
“嗯。”肖筱道,“帝师如果对皇上做了大不敬的事,身为御史,应该有弹劾的权力吧?”
“好像是有的。”
“你附耳过来。”
肖筱将自己心中的计划悄悄告诉林玉黎,又送给她一个盒子,盒子里放着一粒药丸。
做罢这一切,她又坐了一会儿,这才起身离开。
一走出华丹宫,她就立马往宫门外走去。
不过,今天因为情况特殊,宫门被封住了,一律人等,全都不能出宫。
无奈,她又往回返。
半路上,遇上杀机。
凌霄强势挡路,龙吟刀涛声咆哮,直逼她面门而来!
肖筱跟飞影交手过好几次,对飞影的套路是熟悉的,她从没跟凌霄对战过,一时,不敢大意,飞速往后退去,可是,身后,慈悲剑闪着雪色血光,肃杀之气,凛然逼命!
腹背受敌,肖筱,危亦。
另一边。
飞影去了花坊,直接一剑劈开红绸的厢房。
红绸掸起舞袖,飞速冲去厢房。
一人一剑,一人一舞袖,战在江河之上。
叶僧追击蒋生来到四合院,机关顿起,一人一桩,一人一木,在这机关院里战的不可开交。
寿南抱臂,冷冷看着战场,伺机而动。
这一夜,注定是血腥的夜,也注定是,展开杀戮的一夜。
而腥风血雨里,昭阳宫,一片静谧。
龙烛一点一点地点燃,珠泪悬壁,隔着纱幔的龙床上,商戬睡着,温婉歪着,歪着歪着,就倒在了商戬的身上。
商戬被惊醒,看到温婉疲倦困顿的样子,他伸手,搂住她的腰,把她搂到身边,平坦地放下。
然后,就这般地,搂着她睡。
到了早上,日出时分,温婉醒了。
她睁眼,看着头顶上明黄色的床幔,她的思绪,有那么半秒钟是僵固的,不过,很快,耳边的呼吸声就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一惊,转头。
然后,就看到了商戬。
他侧着脸,面对着她而睡,下巴几乎枕在了她的肩膀上,向来冷薄性感的唇就贴在她的耳根处,呼吸拂在她的耳朵,还有脸颊上。
因为受了很重的箭伤,所以,他是平躺着睡的,但两手却是一只搂着她的腰,一只搭在她的胸前。
这手……
温婉忍不住翻翻眼,她是什么时候被他抱上床的?
她轻轻拿开他的手,小心地下床。
下床后,她又看了一眼床上的人,还在睡,没醒。
她伸手,触了触他的额头,没发烧。
她松了一口气。
理好衣服,整理好头发,又走到铜镜前,观察一下自己的仪容,发现没有不妥之处,她推开门。
门外,文翰林一直守着,寸步不离。
一听到开门声,他立马转身,看到是她,欢喜地喊着:“婉婉!”
“翰林。”
“皇上怎么样了?”
“应该没有大碍了,寿公公呢?”
“还没回。”
“那传张成过来。”
“好。”
张成被传过来,上官玉也跟着。
看到温婉,上官玉过来拉住她的手,“你有没有事?”
温婉摇头,“我没事。”
“那就好,皇上醒过了没有?”
“醒过两次吧,我在给他包扎的时候醒过一次,半夜里应该也醒了一次。”
张成听着,紧紧拧着的眉头就松了,“只要皇上醒过,又没发烧,情况就乐观了,后面的,就是调养。皇上身子强健,应该很快就会痊愈。”
“但愿。”温婉说。
上官玉跟着她一起往龙床边上去。
张成把了脉,又探查了一下商戬的体温,这才去开药。
上官玉呆了一会儿,也跟着张成离开了。她现在的医术,虽说已经渐入明朗,但跟张成比起来,还差太多,她现在,基本都是跟着张成在学习。
两人离开之后,龙床边上又只剩温婉了。
温婉让宫女备了温水过来,一点一点地给商戬擦脸,擦身子。她做这些的时候是什么都没有想的,她只是单纯地想让他能睡的舒服一点。
可是,随着她的手在他的身上来来回回地抚摸,虽然,是隔了一层布的,但依旧,让睡眠中的男人,呼吸喘了。
猛地,她的手,被一只铁钳般的手抓住。
她惊地抬眼,“皇上!”
商戬醒了,被她刺激的醒了,一双眼,如狼一般,透着极具侵略的光锁定在她的身上,他将她拉到身边,又按住她的头,吻着她的唇。
吻着,品尝着,手也隔着衣服,重重地抚摸着她的身体。
摸着,吻着,气息就急促了。
伤口,也在这般急促的呼吸以及兴奋中,开始炸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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