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再给一次(1/2)
最终,柳暗花明的那个村落,还是存在的,只是建的比较晚。
在田原执行审判前夕,何芮主动自首,田原无罪释放。
其中缘由纳丝几人都不明,田原也没和几人提起。
那天不知出何原因,何芮找了田原,后者也很意外。
田原没有问她名字,只是盯着她的眉眼瞧了半晌,良久后眼底一片湿润的道出一句,“孩子,对不起!”
何芮的视线从头到尾没有离开他的瞳孔片刻,直到离开。
她一句话不说,扭头提步消失在田原的视线,后来,田原出狱,她进了监狱。
纳丝不知她的审判结果究竟是什么,只是在见到她淡漠的脸庞时,纳丝心里竟不知为何涌上了一丝愧疚在心头萦绕良久。
“为什么?”纳丝隔着厚重的玻璃面板目光如炬的望进她的瞳孔,眼里全是问号,就连漂浮的头发丝都带着狐疑的弧度。
何芮没有回答,只是忽然咧嘴轻笑,笑得眉眼弯弯,笑得眼底逐渐浮上一层薄雾。
“不为什么,突然良心发现了。”
纳丝不觉得好笑,但她径自笑个不停,笑得双肩耸动。
良久后纳丝真诚说了一句,“谢谢。”
何芮没有说话,她忽然别过头看向立在一侧如雕塑的工作人员缓缓开口,“你有一个好爸爸。”
纳丝不知她到底和田原说了什么,但此刻她忽然觉得,兴许真是田原欠了何家。
俩人连点头之交的关系都称不上,也没必要寒暄,走前纳丝还是留下一句,“对不起。”
何芮没再多说,一脸平静的看着她起身离开,因走动而清脆响起的镣铐在探监房内异常清晰,好似镣铐的清脆一声一声敲击在仇怨上,一点一点敲的它逐渐消散,最后灰飞烟灭。
田原平安归来,使得一向温馨和稳的田家又恢复了往日的笑闹,医院因为路江明里暗里的暗示给田原赔偿了精神损失并进行嘉奖,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吴因整日皱着的眉终于舒展,田其的扑克脸也难得勾出一丝笑容,那些好事的邻居见到田原平安归来,家里还堆积了许许多多的礼品那些长舌妇的嘴都打结了。
路江揽着纳丝的腰,俯身凑近她耳旁低喃,“看,我说的没错吧,爸总会没事的。”
纳丝挽着他的手臂哧哧笑,路江盯着她的淡粉的唇瞧了半晌瞧得有些心猿意马正欲低头偷香时,田原的目光就扫了过来。
纳丝微红着脸推开他,路江一脸失落的盯着她走进厨房帮忙,田原和他眼神示意,路江也没尴尬,大大方方的到阳台迎着傍晚的风感受黄昏的清凉。
路江比田原高些,后者微微仰头的看着他说了一句,“这件事,多亏你了。”
通常这句话含着道谢,田原一个父辈对着晚辈终究拉不下脸来,但这句话的真诚却没打折扣,依旧含着无限的感激。
路江轻晃脑袋,嘴角弧度轻扬看着田原近日消瘦下去的面庞轻道一句,“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而且,我只是把事实告诉她罢了。”
话里的她是谁,俩人心照不宣,正是此时在监狱的何芮。
提起她的名字,田原不免长吁短叹一番,略暗的眸光转向将落未落的夕阳,又叹一声,“那孩子,终究是我对不住他们,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那件事,总归是我欠了何家。”
路江怎会听不出他话里的懊悔,他不敢像平辈一样拍着田原的肩膀,只好认真专注的望进他的眼底,“爸,以前的事既然已经过去了就没必要再耿耿于怀,何先生在九泉之下肯定不希望看到您这么自责。”
田原默然片刻没再说话,过了好半晌突然问道,“那孩子家里,还有什么人么?”
路江摇头,“她母亲在几年前就患病去世了。”
田原又轻叹一声,“说来,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年幼时就没了父亲,长大后又没了母亲,也不知道这些年她们母女二人都是怎么过来的。”
其实在何连根出事那年,田原就找过他的家人,可一夜之间全都没了踪迹,即使他有心补偿也无可奈何。
俩人又断断续续聊了会儿,在饭菜浓香飘到阳台后,俩人的脚步便不自觉的朝餐桌走。
经过了那档子事,一家人终于能吃上一顿含着笑意吃完的饭。
饭毕,纳丝想替吴因收拾收拾碗筷,还没出手就被路江一把拉进房里把门关上,纳丝还以为他有什么急事,熟料一进门他就开始脱衣服,脱得只剩一条灰色的四角内裤,纳丝不由低头扫了眼。
他的裤裆,很大。
纳丝眨巴眼睛看着他一脸拒绝的模样,“干嘛,现在刚吃完饭小心噎着。”
路江早就忍得口干舌燥全身滚烫难受得很,不由分说立马抬手把她轻薄的睡裙扯下,伸手解开她的胸衣,也不知是不是太急,他解了半天都没解开。
纳丝能感受到他在她背后笨拙的动作,她一个劲的笑,但下一秒,她就笑不出来了。
路江发狠似的含住她的小嘴几经辗转,堵得她发不出一丝声响,只剩下娇柔的轻软呓语。
路江二话不说就把她压在床上截取甘露,在纳丝筋疲力尽后俩人紧贴的躯体才缓缓分开。
纳丝躺在床上喘气,累得闭目养神,还没喘上十分钟路江的咸猪手又在她的敏感地带游移,他的手好似带火,一点一点燃烧她的意志。
但纳丝已经累得说不出话了,她握住他不安分的手一把拿开,转身拿眼斜他,“能不能让我休息会儿?”
路江眉眼尽是乞求,一双澄亮的眸盯着纳丝粉嫩欲滴的小嘴,“宝贝儿,再给我一次。”
纳丝自是不愿,但路江开始在她胸前游移不停撩拨,最终纳丝还是缴械投降。
但事实证明,男人在床上说的话真的不能相信,他说的只要一次绝不仅只是一次。
一个多小时后,纳丝才穿戴整齐的出了屋门,她怕若她继续待在屋里,明天会下不来床。
田家二老见她面色恹恹没精打采的窝在沙发上,正想问她是不是病了,又瞥见路江一副吃饱喝足精神奕奕面若桃花且笑若春风的坐在纳丝身侧,二老当即明了。
吴因一个妇人也不好当着路江的面说什么,但田原的语气便有些埋怨了,他看似满不在乎的扫了路江一眼,施施然的道了一句,“虽然你们都还年轻,但还是节制些。”
语落,纳丝的脸腾地红的彻底,含嗔似怨的瞪了路江一眼,后者心情极好的与她眼神交汇,继而面色转为正经的看向田原,点了点头。
路江变脸的速度,快的不可思议。
纳丝不由瞥他一眼,谁说女人才善变,她看男人丝毫不输女人,某些情况下说不定男人还略胜一筹。
本以为路江点头就会有所收敛,熟料他竟极其认真的看向田原,说了一句,“其实这几日,我们挺节制的了。”
路江大大方方的和田原说着房事,在场的两位女士倒是面色各异,吴因一副看破年轻儿女的黏乎样,纳丝则低头抬手扶额,想装作不认识路江。
田原也没料到他竟大喇喇的和他说这事,一时也没了话头,最后思来想去,就把吴因拉去卧室了,现在年轻人的脚步,他们这些老人蹒跚的步伐有些跟不上了。
二老走后,纳丝就抬手在路江胳膊上用力拍了拍,低喝,“你乱说什么呢?”
路江装模作样的扭头极其正经的睨她一眼,他双手枕在脑后略微歪着身子,“我实话实说啊。”
瞥见纳丝神情不耐,路江愈加调侃,“难道我不应该说实话吗,那下次我就说我们夜夜笙歌尽情享乐——”
话未完,纳丝怒得直接一个枕头丢过去没搭理他。
正准备进屋,她脑袋一歪,男子汉的屋里灯还亮着,纳丝扫了眼墙上的挂钟,晚间九点半,不早也不晚。
她轻手轻脚的进屋,就怕打扰到男子汉的暴脾气。
待瞥见里头还有一个小女孩后,纳丝一愣,盯着眉清目秀极其乖巧的小女孩看了半晌,盯得人小姑娘不好意思的垂下脑袋。
田其看不过,瞪了纳丝一眼算作警告,纳丝嘴角一抹玩味的笑轻扬,看了数秒后,她认清了小姑娘是上次来问田其数学问题的那个,当时那小子还黑着脸骂人笨。
不过纳丝可没忘了当时她喊自己阿姨,登时对那小丫头的态度就淡了几分。
“小姑娘,又来问数学问题了?”
她垂下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嗫嚅着回了一句,“……生物也不太懂。”
纳丝轻笑一声,小姑娘下垂的脑袋愈加低了,田其当即不耐的扫了眼纳丝,“姐,没事你就出去吧!”
嗬,还赶她了。
纳丝双手环胸愣是不走,一脸正经的模样,“我待这儿辅导辅导你,万一你也不会呢,我不就派上用场了么。”
话末,田其就一顿鄙夷,连带着卷翘的睫毛都含着嘲讽,“要是接受你的辅导,明天到学校我不得让人笑掉大牙。”
田其小学的时候曾让纳丝帮忙做数学作业,纳丝极其自信二话不说张嘴噼里啪啦就给他一顿讲解,还说的有模有样,结果有道算术题算错了,39—28,她的答案是21。
这么一道算术题当时纳丝一个大学生都能算错,以后田其就不再指望她帮自己做数学题了。
路江恰好在门外听到俩人明里暗里的嘲讽,不由问了一句,“什么题算错了?”
纳丝支支吾吾不想回答,忙拉着他出去。
也不知道小姑娘是太乖巧还是太单纯,张嘴就把答案说出来了,“我们在说姐姐把39—28=21的事。”
纳丝当即扶额,幽怨的瞪向小姑娘。
路江不由哈哈大笑,拍了拍纳丝的小脑仁,忍着笑意,“老婆,这个你都能算错?你说,当时是不是把所有心思都放在我身上了,怎么对数字这么不上心呢?”
纳丝顺着他的话头,暗暗咬牙,“是啊,当时被你迷得七荤八素哪还有什么心思做题?”
路江知道她忍怒的小脸很快就会爆发,忙揽过她的香肩笑道,“啊,以后这种事我们两个人盖起棉被再好好聊聊,现在还有未成年的小朋友呢。”
小姑娘也抿着小嘴咯咯笑,田其则依旧冷着一张扑克脸推了推她的肩膀,“晚了,你回家吧。”
话末,纳丝就极不乐意的扫他一眼,“其其,你怎么能这么不绅士呢,大晚上的你忍心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一个人走夜路?你得送人回家!”
虽然那小姑娘不甚讨喜,但总归是个小姑娘,纳丝自是不会和她计较。
田其闷着脸想拒绝,路江也正着脸色把田其说教一通,后者极不乐意的起身懒懒道,“走吧。”
见她仍坐着不动,田其面上的不耐更浓了,斜睨她一眼嘟囔,“女生就是麻烦!”
纳丝正想骂他几句,田其就带着小姑娘离开了。
气得她小脸通红,嘟嘟囔囔,“臭小子!什么叫女生就是麻烦!”
路江施施然的立在原地看向纳丝,稍稍挑眉不温不火的回了一句,“我觉得说的挺对。”
语落,纳丝就冷下脸来走出田其的屋门,语气比他还要悠然,“想睡沙发?”
这个时候路江只会认怂,他忙扬起笑脸极其狗腿的把纳丝从内到外夸赞一通,连带着脚趾甲都夸它圆润可爱,他这才免了睡沙发的酷刑。
路江在心里暗暗咬牙补充,大丈夫能屈能伸,现在让她一回,晚上在床上再重展雄风,好好教导她也不迟。
简礼等人听说田爸终于回来了,忙让人送来一堆补品,但纳丝发现,其中还鱼龙混杂夹杂着许多该有的不该有的补品,说是送给路江的,后者也不恼,倒是大大方方的笑纳,再吩咐人按照一模一样的补品以两倍的分量送给陈繁。
纳丝好笑的斜睨他一眼,问,“你什么时候惹到陈繁了?”
对一个男人来说,送这些补品简直就是侮辱,等于在脸上打了响亮的一巴。
语落,路江就不乐意的斜睨纳丝好几眼,没好气道,“还不是因为你有事没事就往简礼那儿跑,碍着人小两口了,他这是向我示意来了。”
纳丝眉毛挑的很高很是不明,“示意什么?”
路江扫了眼坐在沙发上安静的田其凑近纳丝耳旁说了句,“他想让我好好努力,不给你一丁点找简礼的机会。”
语落,纳丝就狠狠瞪他一眼,这男人一天要是不耍流氓他就浑身难受。
今晚,路江没能依据他的计划在床上重展他的男性雄风,晚饭后纳丝就被张婉给约出去了。
他刚沐浴完裸着上半身扫了眼空荡荡的屋里,面色幽暗的扫了眼手中的冈本。
一声叹息不免从胸腔溢出,不多会,他穿戴整齐的和高委碰头,扫了眼面色阴郁闷头喝酒的高委后路江面色比他还忧郁酒喝的更凶。
两个男人也不说话,就这么闷头喝酒,约摸喝了有十多分钟后,路江忍不住扫向高委,问,“你到底怎么惹她了?”
害得张婉把他老婆拐走,他之前买了一盒冈本都没拆开。
不过他也没打算用,只是之前买的今天刚好有那个意思就拿出来瞧瞧,话还没说上一句她人就走了。
高委也很是郁闷,闷头干了杯中酒后面色坨红的看向路江,啐了一口,“她想让我戴套。”
路江不动声色的立即接话,“我那儿有,送你一盒!”
话末,高委就狠狠瞪向他不耐的眉眼,“你和嫂子做你戴套?”
“我们那是合法夫妻,和你们来说还是有些不一样。”
路江没再刺激他,说了一句他觉得委婉的话。
高委登时就嗤了一声,“什么他妈的合法夫妻,她想让我戴套是几个意思,不想怀我的种?”
高委越说越起劲,面色潮红头颅仰的极高眉眼耷拉明显心情不佳。
路江忍着笑意的斜睨他一眼,轻飘飘回了一句,“你想让人怀你的种那也不是现在啊。”
见高委还一副脑懵的模样,路江苦口婆心一字一句和他抽丝剥茧的分析,“你想啊,现在你俩刚确认关系没多久,以后还缥缈着呢你就想让人怀你的种?换做你是女人,你乐意么?”
“我当然乐意!”
“因为你是男人!你没站在她的立场考虑。”
语落,高委的眸愈加微眯,半闭半睁好似醉得神志不清,但出口的话语又极有逻辑,“我要是考虑那么多我能把她骗到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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