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五指姑娘(1/2)
吴因沉着脸色显然对楼下的事情已然明了,纳丝率先走到吴因面前甜笑撒娇,“妈,怎么坐在这儿啊?”
吴因没有说话,透过纳丝身后看向田其,纳丝忙吸引她注意,“妈,我饿了。”
见吴因这副架势本以为她会说些什么,不料她只是站起身走到田其身旁一声不吭,只是进厨房前撂下一句,“先去擦药,等我忙完我们好好算账。”
吴因也就是嘴上说说,等忙完后她就一脸心疼的查看田其的伤口,非要揪着他再上一次药。
吴因就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耍狠心里柔软,纳丝早就领教了。
g城,经过一夜甜蜜滋润后,高委对张婉愈加黏腻,张婉下班时间一到,他就跟时钟似的准点出现,张婉这回没搭理他,目不斜视,“我得回趟a市。”
高委知道她想干什么,纳丝家出事了高委也知道,他从口袋里掏出两张机票,“诺,我都订好了。”
兄弟的女人有难,他女人也想出一份力,他怎么能放过这种表现的机会。
果然,张婉斜睨他一眼,但眼里的信任高委自是读得出来。
他向来是个行动派,吩咐司机把他们送到机场后,俩人就登机了。
俩人到a市时,恰好傍晚,张婉提前和纳丝打了招呼,吴因烧了俩人的饭。
本是众人齐聚欢乐荣荣的场面,因了田爸的事,几人匆匆吃过晚饭就到了百溪坐坐。
简礼不在,几人随意坐在一个角落情绪都不高。
高委看了眼面色沉静的纳丝后率先打破沉默,又瞅了眼路江问,“没点进展么?”
路江摇头,律师这方面他不是很懂,赵律师吩咐他找的资料他都没找到。
没有人证物证,对方手段做的极其高明,不留一丁点痕迹,一时难找突破口难以下手,路江突然觉得有些无力。
保护不了家人的感觉令他很不爽。
作为男人的一种自豪感在此刻显得尤为稀薄,突然有些恨不得自己变作超人无所不能。
就在众人沉默不知所云时,前方突然窜出一道阴魂不散的人影,是一身穿的极其凉快的何芮,口红涂得大红色极其妖娆。
但纳丝没工夫理会她,只扫一眼就轻飘略过,一副生人勿扰的模样。
但何芮好似没这个自觉,反而极其兴奋的凑上前,拉着纳丝的手好似俩人关系极其亲密,在这个当头惹纳丝,很明显她不会有好下场。
“把你的爪子拿开,否则我不保证下一秒它还在。”
在座的两个男士都没吭声,张婉可忍不住,对何芮明嘲暗讽也没好气,“有人长了眼但偏偏就是没有自知之明。”
纳丝一副厌恶张婉牙尖嘴恶的嘴角,但何芮就是没有一丝自知之明,也不知是不是吃了豹子胆突然凑近纳丝耳廓,突然轻道一句,“田纳丝,你入狱问问你父亲,还记不记得何连根是谁。”
纳丝的厌恶凝结数秒,想问她什么却见何芮笑得妖娆抽身离开。
她脚下的高跟鞋在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声响,纳丝极其反感尖锐的高跟鞋笃笃的声音,秀眉紧蹙睨向何芮离开的方向。
张婉很是好奇,咬着后槽牙问她,“那小蹄子和你说什么了?”
纳丝秀眉越蹙越紧,半晌才抽回眸光,路江担忧的盯着她,大掌上抬把她的小手握在掌心。
纳丝深吸口气,把何芮离开前说的话吐出,三人一脸莫名,别说他们,纳丝也百思不得其解,秀眉可与绞拧的麻花相媲美。
张婉拖着下巴思虑良久,“何连根?也姓何?”
高委顺着她的思路往下走,“通常这种情况,而且看名字,要么何连根是她爸爸,弟弟,要么就是她家里人。”
但路江没想通,“而且听她的语气,你爸和何连根这个人,想必关系匪浅。要么是竞争对手,要么是亲如兄弟的朋友。”
高委接着抽丝剥茧的分析,“可是看她和纳丝对峙的模样,后者显然不太可能。”
张婉推推他的胳膊,“也有可能一开始是亲如兄弟,后来发生了什么变故也说不定。”
高委吃惊的扭头看她,“你这想法不错,说不定**不离十。”
说到这儿,几人没了话头,默然片刻后,路江突然说道,“我们在这儿猜来猜去也不是办法,明天探监问问,说不定能得到什么线索。”
这时,张婉忽然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可是我们分析来分析去,和田爸爸的事,有关系么?”
几人又突然陷入沉默,纳丝没了声响,许久后她才悠悠启唇,“或者这件事说不定何连根就是突破口。”
张婉拖着下颌的手忽然收了回来看向纳丝正色的问,“那何芮,会不会是陷害田爸的嫌疑人?”
语落,路江就打断她的话头,“后续事宜等探监回来后再做定夺,先别盲目猜测乱了阵脚。”
高委点头同意,四人在门口分道扬镳,一夜看似静悄悄又无声无息的淌过,迎来新的黎明,今天的日头不大,还带着几分暖色。
路江站在纳丝身侧,后者眼眸直勾勾的望进田原的瞳孔,“爸,何连根到底是什么人,你和他之间到底什么关系?你们俩的关系难道和这件事有关?”
纳丝接连问了几个问题,田原都闭口不答沉吟良久,就在纳丝打算放弃时,他突然开口,但不是回答,“何连根,是谁和你提起的?”
“是一个叫何芮的女人。”
“也姓何。”田原喃喃的重复这句就没了后续话头,纳丝看着着急,不由再问一句,可田原咬紧牙根愣是一句也不想多说。
纳丝没了耐性,也闭嘴沉默。
半晌后田原突然抬眸看向路江,问,“律师还在找么?”
这个当然,路江亟忙点头,但不好开口说没点效果,怕他不放心路江再次点头强调。
熟料田原突然说了一句,“律师就别找了,也别费什么心思找证据,我本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我没什么好说的。”
说罢,他没再多说,戴着镣铐闷头朝里走。
纳丝立在原地半晌,恨恨的咬牙不说话,路江也轻叹口气,拍了拍她的后背。
俩人到家后,纳丝就让他查何连根的资料。
路江依言行动,很快就有了结果。
但内容不多,只有简短的两三句话,上面提到他和田原确实是好朋友,其他的,怎么查都查不出,好似被人悄无声息的抹掉了。
纳丝闷气的趴在床上拿枕头闷着自己,不说话。
路江揉了揉她的头发,纳丝突然直起身,直勾勾的看向路江,“你说何连根和我爸到底什么关系,俩人既然是好朋友为什么何芮的语气听起来又不像,我爸也突然变得很怪异,一句话也不想多说。”
路江凝眉也不明白,也没能给出一个合理的猜测。
纳丝突然轻叹,眼色变了几变,“在学校的时候何芮就总是找我麻烦,一副和我有深仇大恨的模样,就连后来工作,她都和我在一块。如果何连根和我爸之间的关系,真的只是好朋友那么简单,那何芮的所作所为就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路江点头,“何连根的资料显然被人抹的所剩无几,若想从中找到突破口,我们还得从爸那边入手。”
“可是爸明显不想谈起何连根,我们怎么让他说出口?”
路江闭唇没了下文,显然也不知怎么回答。
纳丝突然倒在他身上,捂脸挠头,嗷嗷叫了两声。
她离路江很近,身上又有刚沐浴后的清香,路江一下子就坐不住了,忙把她拉开几许距离,眼眸深了几层里头尽是抑制隐忍。
纳丝怎会不知他这副模样是发情的前兆,忙扭头扫他一眼,明知故问,“想了?”
路江眼巴巴的轻应一声,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这几日纳丝心情不好,他也没主动提起,但不提不代表他不想要。
纳丝只轻描淡写的瞟他一眼就抱着枕头转个方向,“那你就忍着吧。”
路江在她身后闷哼两声,认命的睡在她身侧。
他的手不知何时已经爬到她的腰际摩挲,嘴里不停安慰,“放心吧,爸会没事的。”
语落,他的手就渐越往上探,纳丝抓住他的手,扭过身子面对他。
路江直勾勾的望进她的眼眸,忽然凑近她耳旁说了一句,“我想了。”
这句话通常是饥渴的前奏。
纳丝显然没这个兴致,扫了他一眼耷拉眉眼,“用你的五指姑娘吧。”
“你帮我。”
语落,路江就抓着她的手往他身下探,握着她的手开始胡作非为。
翌日,纳丝找了何芮,后者悠悠的姗姗来迟,纳丝第一次忍气吞声的看着她挑剔位置,抱怨环境,不满咖啡的味道。
待一切都合她心意时,纳丝耐着性子开口,“何连根是你父亲?”
何芮摆明了就不想回答,哟呵一句,“现在的咖啡厅也太不讲究卫生了,连杯子都带灰沉!”
纳丝不动声色的喊来服务生再换杯咖啡,后者盯着白净剔透的咖啡杯踟蹰半晌,纳丝朝她一笑,“没事,去换吧。”
待折腾够了,何芮才提眸扫了一眼纳丝慢吞吞的开口,“怎么,你对何连根感兴趣?”
“是,还望何小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何芮喝了一口咖啡,这回倒挺爽快,“何连根,是我父亲。”
此后纳丝再问什么何芮就不搭理了,她稍稍往前倾,离纳丝凑近几分。
“田纳丝,怎么样,这几天的滋味不好受吧?比起我来,你这个只是小儿科罢了。”
纳丝盯着她打量没有说话,突然问了一句,“当年,我爸是不是做了什么让你误会的事?”
“误会?”何芮突然大笑,笑得一声比一声猖狂,笑得差点眼泪飘飞。
纳丝全程静默淡然的看着她,突然不明她的情绪失控。
笑了好半晌,何芮突然收住笑声,一脸扭曲的看着纳丝,咬牙切齿的指着她,“哼!误会,你说什么误会?”
纳丝静静的盯着她没有说话,何芮双手环胸坐在对面冷笑一声,“田纳丝,这几天不好受吧?不巧,我这人啊,就是喜欢看别人难受,你越难受,我就越开心。我就是想让你尝尝家破人亡的味道到底是辛是辣,到底好不好受,看你到底能不能熬。”
纳丝一脸平静的回复,“兴许让你失望了,家破人亡这个词我还没学会,体会不到那种**的滋味。这个词,还是比较适合你。”
她一脸沉稳坦然的模样彻底令何芮失了耐性,她轻笑一声,“你是不是特想知道当年的事?”
未等纳丝回答,她就冷哼一声,“想知道啊?那就入狱问问你伟大高尚的父亲好了,何必来问我这个无关紧要的人。”顿了数秒,何芮笑得越加奓汰狂妄,“可能,你高傲的父亲也不愿告诉你,你自求多福吧。”
话末,何芮就蹬着约摸十二公分的红色高跟鞋笃笃离开。
纳丝坐在软座上沉凝片刻,从她话里之意,有可能田原兴许做了什么对不起何连根的事,何芮的反应才这般激烈。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以至于何芮现在这么对她针锋相对。
纳丝叹了几口气,拿起包包起身走到对面的座位,路江和赵律师正看着她。
方才何芮激烈的嗓音俩人也听了不少,路江面色犹算平静,赵律师上了年纪的眉一直紧锁,他沉吟片刻突然摩挲下巴开口,“两个男人之间的冲突通常不外乎三件事,金钱,事业,女人。”
路江挑眉看着他,换了个姿势,“可是事业和金钱我们对这方面的信息也没掌握多少。”
“那就从女人这方面入手。”
纳丝和路江面面相觑,眼里皆是困惑,但赵律师看向俩人的眸很是坚毅,并点了点头,示意俩人朝着这个方向去做。
最终纳丝还是听从了赵律师的建议,路江在一侧静默的坐着,纳丝紧挨吴因,突然笑得甜美柔和,状似仔细的看了吴因几眼,夸赞,“我妈真美!”
语落,吴因就狐疑的挑眉瞅她几眼,好似惊疑那臭丫头什么时候会夸人了。
路江当个雕塑似的坐着,也不参与俩人的话题,只是耳朵竖得很高。
见吴因不说话,纳丝试探着问,“我妈长这么好看年轻的时候追你的人都从楼里大院排到大街上了吧?”
话末,吴因难得牵出一丝弧度,面色柔和似是忆起当年的青葱往事。
但她不说话,纳丝又试探着问了一句,“是吧,妈?”
吴因捋了捋飘到面前的头发丝,“那是,想当年啊……”
吴因话匣子一开,就有些刹不住闸,纳丝亟忙打断她,问了一句总算是问到点上,“妈,你在跟我爸之前,是不是有什么青梅竹马之类的小哥?”
吴因摇头,纳丝又问,“那有没有心仪的小情郎什么的?”
语落,吴因就不悦的挑眉扫了她一眼,“说什么话呢,我当年可是清清白白的跟着你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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