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无良夫妻戏兄长(2/2)
之后,她给这名宫女换了身衣服,又把对方抱到了床上,拉上被子盖好,她才笑笑离去。
顺便,带走了那名宫女带来的打扫工具,而她也已打扮成了那名女子的模样,低着头,一路顺利的离开了主寝殿范围。
含冰殿
肖云滟的伤是没大碍的,宫景曜也不是伤重的不能下床。
此时,他们正在正殿吃东西,夫妻亦如往昔般恩爱,看得一旁人牙酸。
阎闾到来都没进去,只是把宫星曜对着拎提盒的碧宁一丢,之后便离开了。
碧宁感到有个人扑向她,她本要拔刀劈人的……可当认出对方是宫星曜时,她便已纵身飞起接住了宫星曜,单臂夹着宫星曜,一手拎着提盒,便轻轻松松的向着正殿走了过去。
林公公一见碧宁单臂夹着一个人走来,这人是仰面朝天的,他看清楚是宫星曜后,嘴角抽搐了一下。这七爷也真是命苦,怎么总遇上这些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人?
唉!还是八爷好啊!想想看,八爷对七爷多么的体贴温柔,那才是一个好兄弟啊!
碧宁单臂夹着宫星曜进了殿,来到桌前,就把人丢到了篾席上。
肖云滟一见竟然说宫星曜,脖子上好受伤了,她忙吩咐道:“闲闲,你去取药。悠悠,去打盆温水来。”
“是。”悠悠和闲闲应了声,便各自去取水和药了。
“七哥这是怎么了?流年不利吗?怎么这般多灾多难的?”肖云滟拿着手帕,为昏迷不醒的宫星曜擦擦脸,这脸上怎么沾这么多灰尘,还有这头发上,怎么又是树叶又是花瓣的?
宫景曜也已起身走到宫星曜身边蹲下来,握起他的一只手,为他把了把脉,又伸手抚摸了下他喉结处的那条小伤口,伤口泛红,却是有毒的。
“怎么,这伤口有问题吗?”肖云滟见宫景曜脸色很阴沉,她刚问了一句,就见宫景曜起身向后殿走去。
碧宁已经把菜肴摆好在桌上,看也没看倒霉的宫星曜一眼,便拿着提盒离开了。
肖云滟望着昏迷不醒的宫星曜,撇嘴叹了一声道:“你说你,是不是无意间撞上瘟神了?瞧瞧你,先是被一帮亡命之徒劫持,刚来长安,你我初见,你又差点被疯马给害死。这下倒好,醉梦之毒刚解,你这是又……唉!可怜的娃,你就是那没人疼的人,连上天都不怜惜你。”
林公公在一旁听得嘴角抽搐,皇妃娘娘,凤兰王他幸亏昏迷不醒,他要是醒着,能被你这番话给气的活活撅死过去。
宫景曜已取药回来,见她竟然戳起他七哥的脸颊玩儿,他无奈一笑,举步走过去,半蹲着抱起他七哥,把一颗药丸送入他七哥嘴里,又拿着一盒药膏,给他七哥上药。
肖云滟端了桌上的一碗米汤,舀一勺米汤喂宫星曜喝,这个送药也是挺好的。
宫景曜不悦一挑眉,她把他的米汤给七哥喝了,那他回头吃什么?
肖云滟喂了宫星曜几勺米汤后,才抬头看着宫景曜,说道:“你不是不爱喝米汤吗?既然你不吃,那就给七哥吃好了。你瞧瞧,七哥多瘦,跟排骨似的,这小腰细的,能不盈一握了吧?”
宫景曜抬手拂开她的手,很不悦的瞪她一眼,这是个男人,还是她大伯哥,她这样对人又摸又捏的成何体统?
不过,七哥真的很瘦弱呢!瞧瞧,这小细胳膊小细腿的,还别说,七哥的腰可够细的,似乎真的是盈盈一握呢。
林公公在一旁低头数拂尘上有多少根毛,唉!七爷好可怜,被自家弟媳轻薄也就罢了,竟然……太上皇这样和皇妃娘娘一起欺负七爷,真的好吗?
宫星曜是被人骚扰醒的,醒来后,迷迷糊糊中,他感觉有一大一小两只手在摸他的身子,还有对话的声音,他眼睛眯条缝,却怎么都看不清这两个人的面容。
“哎,七哥这样的身子骨,确定是他娶吐蕃公主,而不是吐蕃公主压榨干他吗?”肖云滟历史还算及格,吐蕃为西藏前身,藏人女子虽然不是个个人高马大的,可却也是个个身强力壮的,一点都不似中原女子这般柔弱娇气。
而且,这个吐蕃公主还曾与兄长一起带兵打仗过,肯定是位不让须眉的巾帼,七哥遇上她,真是挺悬的。
“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可以让碧宁去长阁殿照顾七哥饮食,会养出几十斤肉来的。”宫景曜皱眉又去拂开她的手,她就不能消停会儿吗?
宫星曜算是听清楚了,他也缓缓睁开双眼了,望着做贼心虚受惊瞪眼的肖云滟,他躺在他九弟怀里一笑,颇为温和尔雅的问一句:“好玩吗?九弟妹。”
肖云滟看着他们兄弟这般姿势,她好似看到宫星曜化作了一只狐狸精。
“醒了就起来吃饭,像个孩子赖人怀里,你也不怕人笑话。”宫景曜才不会让人欺负他家夫人呢!这不,他已经有异性没人性的起身走开了。
肖云滟在一旁眼睁睁看着宫星曜摔躺在篾席上,她一点没有帮忙的意思,见宫星曜摔的捂头龇牙咧嘴,她在一旁还不厚道的笑了。
宫星曜坐起身来,冲肖云滟龇牙瞪眼吐舌,吓唬国肖云滟,他就自己爬到桌边去找东西吃了。
两双筷子被宫星曜占来一双,肖云滟只能挪过去和宫景曜共用一副碗筷,反正他们事夫妻,间接接吻也没什么。
宫星曜见面前桌上有碗米汤,他不知道有没有人喝过,便抬头看向他们两口子问道:“这个是谁的米汤?”
肖云滟正逼宫景曜吃米汤,忽然听到宫星曜这么一问,她回头看了那碗米汤一眼,又抬眸看向宫景曜,沉吟片刻,她才说:“原本是景儿的,他不吃,我就拿来给你送药了。如果你喜欢,你可以吃,反正只有你一个人碰过。”
“哦!”宫星曜还是蛮想吃的,毕竟光吃菜不吃饭,会让他有点不习惯。
肖云滟看着宫星曜一点不挑嘴的呼噜米汤,又见宫星曜去夹菜吃……呵呵!她收回刚才的话,他们宫家人就没有不挑嘴的。
当然,这位七哥有一点好,能挑嘴的时候挑嘴,没得选择的时候,他也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都能吃下肚。
不想她身边这位,如果不合胃口,他宁可饿一天,也绝不吃令他无法忍受的食物。
宫星曜埋头呼噜呼噜的吃饭,除了能填饱肚子的饭菜外,他眼里已经没有别的人了。
肖云滟一边单手喂着宫景曜,一边又好奇问了句:“七哥,哪位吐蕃公主长得漂亮吗?”
“不知道。”宫星曜夹了口菜塞嘴里,又喝了口米汤。
肖云滟喂宫景曜吃了片香菇,又问了句:“那哪位吐蕃公主多大年纪了?”
“不知道。”宫星曜是伸手接过闲闲给他盛的鲫鱼汤,冲闲闲感谢一笑,低头继续喝汤。
肖云滟皱眉扭头看着低头喝汤的宫星曜,她又问了句:“他叫什么名字,你总该知道了吧?”
“不知道。”宫星曜说的都是实话,他对哪位吐蕃公主,真得是一无所知。
肖云滟闭嘴不说话了,七哥这是典型的盲婚哑嫁吧?
宫景曜伸手端过她手里的碗,又是筷子又是汤匙的,他边喂她吃着东西,便回答她之前提的问题道:“这位吐蕃公主名央金,今年十九岁,虽然不似中原女子这般白净秀美,却也不是个丑女。她十五岁上战场,我曾与她一战过,是个厉害的主儿。”
宫星曜听完他九弟的话后,他皱着眉头也不喝汤了。怎么都觉得,他要娶的是个母老虎。
肖云滟盯着宫景曜美如冠玉的脸庞,笑得很是虚假道:“景儿,你知不知道,女人最喜欢的不是温柔体贴的男人,而是一个强大到令她折服的男人。”
宫景曜知道她又乱吃醋了,他心里无奈,面上却懵懂无知道:“是吗?那爱妃你喜欢孤,是不是也是因为孤很强大,令爱妃你折服了呢?”
肖云滟嘴角挤出一丝微笑,对他点了下头道:“是啊!我因陛下你的强大而折服了。想想看,我这么心性坚定的人,都拜服在你的锦袍之下,更何况……”
“七哥,你要是吃完了,那就早回去休息吧。”宫景曜面上一片平静的打断肖云滟的话,又那么义正言辞的明着赶宫星曜走。
只因,他七哥一脸呆愣的,是准备留下来听他未来的王妃,是如何拜倒在他的锦袍之下的吗?
宫星曜真放下碗筷,从怀里逃出素帕擦擦嘴,起身来,转身走,走到殿门口,他回头看着宫景曜,轻蹙眉问:“九弟,那位公主没看上你吧?”
宫景曜被问的稍微一愣,望着他家目光执着的七哥,他颇为无奈的苦笑道:“七哥,你真是想多了。”
“哦,没有就好。”宫星曜转回头去,望着外头的蓝天白云,幽幽叹一声:“我看西域人是一个样子,西域人看我们中原人,应该也是一个样子的吧?九弟,我们长得太像,我怕自己成了替身。唉!罢了,我也不喜欢她,替身不替身,真的不怎么重要。”
“哎,七哥……七哥哥!”肖云滟在后喊了宫星曜好几声,宫星曜都没回头,她有点担忧的回头看着宫景曜道:“怎么办,七哥好像把玩笑话当真了。”
“不怎么办,随缘吧!”宫景曜倒是不担心他们,央金公主是个豪爽的女子,七哥也不是个墨守成规的人。
他们若是成了亲,日子一久,定然会彼此生情。
如今他担心的是龙远,敦煌此行,可是凶险万分的。
而此刻敦煌使团,的确遭遇了伏击。
龙远带了一些暗卫当侍卫,宫明羽也派了一位将军护送敦煌使团,再加上敦煌使团的人,他们才勉强占了上风。
月牙儿坐在马车里,她一瞧那些人的武功路子,便是眉头紧皱,从袖子里臭出一柄镶金的白玉笛,淡蓝的穗子上坠着两颗金铃铛,她横笛唇边,吹奏一曲敦煌妙音。
龙远横扫一剑杀了一个黑衣人,他耳边听到噗噗的扇翅声,他转头看向天空,四面八方飞来好多蝴蝶,密密麻麻,遮天蔽日。
“退!”黑衣人头领惊恐的喊了一声,便挥袖收招飞逃而去了。
黑衣人是在蝴蝶铺面而来时逃了几个,可是也有倒霉没跑调的,眨眼睛被毒成了一具具通体紫黑的尸体。
“这是什么?”龙远怔怔的望着那些杀人蝴蝶,又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马车纱帘后的那抹身影。
她,还是他认识的月牙儿吗?
月牙儿放下玉笛,双手紧握膝上的玉笛,她偏头透过纱帘,望着龙远模糊的身影,她有些悲伤的垂下眸子,遮掩去眸底的泪光。今日后,龙远一定会怕她了吧?
她是一个会妖术的妖女,只要她愿意,她可以操控任何圣灵杀人。
敦煌的人对此很为兴奋激动,他们叽里咕噜的说着他们粟特族的语言,很虔诚的行着他们族最为贵重的大礼,眼底的狂热与崇敬,让其他明月国士兵也不由的受感染。
蝴蝶飞走了,如来时那般,只在车顶盘旋一阵儿,便成群结队的飞散四面八方了。
龙远收剑回鞘,翻身上马,挥手让其他暗卫把那些黑衣人的尸体烧了。
随行的那位将军,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不由感叹一句:“敦煌圣女,果有神技。”
龙远已骑马到马车旁,低声问:“迦摩教主之所以畏惧你,就是因为你可以操控毒物杀人吗?”
“是。”月牙儿在马车里,低着头闷声回他。嫌弃她就嫌弃她吧!她还有大姐呢!才不稀罕他一个臭男人的喜欢呢。
“哦!”龙远这一声了然后,便隔着一层纱帘又问她道:“这个……会伤身吗?”
“什么?”月牙儿以为她听错了,她猛然抬起头来,偏头看着外面那抹身影,嘴角微弯心情变好道:“不会伤身,等回头有空,我告诉你其中奥秘。”
“哦,好。”龙远也是小声的应着,对于看向他们的人,他选择无视,反正他们离得远,又听到他们再说什么。
月牙儿心情变好了,也不觉得着车马一路枯燥乏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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