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猪一样的主仆(1/2)
宫景曜已放下碗,望着她,声音平静道:“当年真相我无力查清,后来三年后,我打败了那个高手,杀了对方后,便让龙远去彻查了当年之事的真相。”
“真相到底是什么?”肖云滟问这句话时,语气中已染上的几分沉重。
那个素未谋面的小姑娘,到底曾遭遇过怎样惨绝人寰的悲惨之事?
宫景曜垂下眸子,指尖摩挲在碗沿上,声音平静而冰寒道:“萧芳当年不过十五岁,可她的心却比任何一个有心机的妇人,还要狠毒。”
肖云滟掌心有点汗湿,是因为紧张,因为宫景曜身上散发的森冷杀气,代表他接下来讲述的事,是足以令人神共愤的。
当年,傅凤仪年纪尚小,虽然比别的同龄小姐沉稳一些,可始终是个豆蔻年华的少女,饱读诗书的她,自然是性温柔,不会太强硬的拒绝人的好意邀请。
那是一个春季的赏花宴,萧芳安排在了城郊一个种满桃花的庄园里,邀请的人不少,都是身份不低的各家公子小姐。
仆人被萧芳驱赶走,说是不要让他们扫了他们吟诗作对的好兴致。
之后,在赏花后,她便邀请众人去了湖心水榭。
通往湖心水榭的是一条九曲桥,一行俊男美女的公子小姐说说笑笑的,也不失为一道亮丽的风景。
湖心水榭中备了瓜果酒水,都是各家知根知底的,人又都在一起,谁也不会想到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
当众人饮酒作诗半响后,忽然有一个纨绔子轻薄了傅凤仪,傅凤仪自然是恼怒的要拂袖离去。
可萧芳却在此时发了疯,一把抓住傅凤仪,不由分说被扯开了傅凤仪襦裙的系带,更是不依不饶的扯了傅凤仪的襦衫和抹胸,一把推傅凤仪在地上,拿酒便泼了傅凤仪满头满身。
傅凤仪对于这样的惊变,她完全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那群色胆包天的纨绔子按在地上亵渎淫玩。
萧芳当时堵在了水榭出口的桥头,让那群闺阁小姐,亲眼目睹傅凤仪是如个被人奸污,如何从一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变成一个被男人轮流奸淫的残花败柳。
傅凤仪当时有挣扎,也有放言威胁那群纨绔子,毕竟她是未来的皇后,那是文帝早为宫明羽订下的妻子,只待她及笄后,便是要与宫明羽大婚为后的人。
可那群人之前不知服食了什么东西,完全就是眼红发疯对她施虐,一点都不为她的威胁所动。
后来,所有人清醒后,皆是吓得肝胆俱裂,毕竟他们刚刚是凌辱了未来的皇后娘娘啊!这可灭门诛九族的大罪。
可萧芳还不肯放过傅凤仪,她更是威胁那几家的公子,他们要么就继续玩死傅凤仪,要么就等着回头傅凤仪告到御前,治他们个斩首灭门的大罪。
那群纨绔子,也是真被淫欲冲昏头了,竟然觉得萧芳说的很对,玩死一个未来的皇后,还可以毁尸灭迹死无对证。
可要是被皇上知道他们给他戴了绿帽子,他们和他们全家可都别想活了。
更何况,他们当时觉得,在场的都是身居高位官家的子女,皇上总不能为了一个娘家无权无势的傅凤仪,便一起动了他们这些人家吧?
因想着大家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萧芳又是主使人,他们便更是放肆无忌了。
最后,傅凤仪被他们活活糟蹋致死,死后连个全尸也没有,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连同那水榭一起化作了灰烬,沉入了湖底。
宫景曜说完,便一直没有抬头,因为他怕他眼底的嗜血杀意,会吓到身边的人。
肖云滟只觉得浑身一片冰冷,掌心被汗湿,有几个月牙印痕。这个世上的惨事很多,可她却从不曾真见过那些恐怖悲惨的事。
只听他简单的讲述一遍当年之事,她已是心惊胆寒的身心发冷。
那当年的傅凤仪呢?她还那么小,放到现代还只是个孩子,萧芳怎么能用心如此歹毒的残害她?
而那群没人性的畜生,在清醒后,为何还要听从萧芳的话,继续去伤害那个可怜的小姑娘?
他们能相聚到一起不分男女之别,可见都是素日走的较为近的人家,既然都是世交,又怎能那般没人性的……
“萧芳,与当年所有的人,都要给傅凤仪陪葬,这是我在老师坟前立的誓。”宫景曜眼底汇聚血色的浓烈杀意,当年该死的何止萧芳和那群畜生。
更有着那群冷漠旁观的小姐们,她们一个个也该死。
如果不是她们太冷漠,傅凤仪绝对不会遭遇那样惨无人道的对待。
当时只要有人肯出声,萧芳的恶毒计划也不会得逞。
可她们一个个的冷漠旁观,眼睁睁的看着傅凤仪被活活糟蹋致死。
到了后来,她们还一起做伪证,说是傅凤仪自己玩火**,她们喊来人时,湖心水榭已经付之一炬了。
肖云滟伸手搭在他紧握拳头的手背上,握住他的手,她心疼他,也为傅凤仪的死而惋惜,更是愤怒的想亲手去杀了萧芳那个疯女人。
可她又知道,他不会让这些人轻易死去,因为他们欠傅凤仪的太多,没还够之前,他们都要生不如死的活着。
宫景曜低头望着他们相叠在一起的手,他唇色越发红的殷红如血,唇瓣轻启合道:“当年的那群纨绔子,早已被我丢进了军营,他们能不能活过三个月,只看他们够不够命硬。”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你这样做没错,傅家父女在天之灵,也会得到安慰的。”肖云滟不觉得宫景曜这手段多残酷,反而她觉得宫景曜因为顾及,已是对那些人下手太轻了。
宫景曜睫毛轻颤,最终,缓缓抬头看着他,眼底是难以置信和惊喜释然之色,他颤声望着她笑问:“你真的,不觉得这样我……很残酷?”
肖云滟望着他这张笑得僵硬的脸,忍不住翻个白眼道:“你这叫残酷吗?我不觉得!如果是我,我会让他们所有人都身败名裂,恶有恶报,包括包庇他们的家族,都该让他们失去所拥有的一切。这叫警示世人,谁存侥幸,报应到头,谁便会死的千万倍难看。”
宫景曜眼底浮现更为大的惊喜,望着她,压抑心里的激动之情,淡淡启唇说了句:“我的全盘计划,和你说的差不多。”
“呃?”肖云滟怔愣瞪着他看了半响,最后,嘴角抽出的笑说一句:“你我夫妻,心有灵犀。”
屁!鬼才想和他有这样的默契,她可是青春靓丽美少女,怎么可以有这么阴暗血腥的想法呢?
唉!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自从和他在一起久了,她越发觉得自己冷血的酷酷哒啦。
“滟儿,遇上你真好。”宫景曜双手包裹她小手,唇贴在她手指上,望着她,心中满是感激。
他从不曾感激上苍,可这一回,他真诚的感激上苍,让她来到他身边。
肖云滟被他如此煽情的话,如此深情的眼神看的,怎么就觉得那么肉麻呢?
果然,她一点都不适合谈场浪漫的恋爱。
这一夜,宫景曜总算放下了心里都大石头,傅凤仪这件事,他已藏在心里多年。
惩治这些人的计划,也是从去年秋天开始的。
如今,那些人家,已有许多人失去一切。
可这还不够,还有几家没有没落,更有萧芳还没有罪有应得。
对!萧芳和陈岩的事,只是刚开始,接下来,才是真正的罚恶计划进行时,谁也休想轻易得到解脱。
当年所有的人,都要付出相应得的代价。
包庇与漠视的人,都要为傅凤仪的亡灵,用血泪和永生来偿还这场孽债。
肖云滟虽然不知道宫明羽当年为何不予追究此事,可是他这样任由自己打小订婚的妻子枉死,这种冷漠不止让人寒心,更是令人厌恶与愤恨。
六月初八,萧芳和陈岩大婚。
陈岩是春风得意,高骑大马来迎亲。
可被喂了软筋散的萧芳,却歪靠在花轿里,红盖头下的脸很为狰狞扭曲。白白的脸,红红的唇,凶狠泛血丝的双眼瞪大,活似个女鬼在世。
她大哥太狠心了,竟然真逼着她嫁给陈岩,她恨他,恨他!
萧怀一直久在边关,虽然许多事他都不是很清楚,可近日长安城出的这些事,加之发生在萧芳身上的种种诡异之事,都令他心里生了疑窦。
而在这些日子里,他每日去他祖母院里逼问,终于逼问出了一件令他也为之胆寒的事。
萧芳当年竟然做出那般毒辣的事,而这件事,家里却一直瞒着他?
当年父亲暴毙,是不是因为知道萧芳做了这样的事,他又不能把事情真相捅出去,才会在傅太傅去世后,他终是受不了良心的谴责,才以死了结自己的?
如果真相是如此,那萧芳便是间接害死他父亲的凶手。
而他,他就算不杀了这个凶手,也定然不能再容忍萧芳居于定北侯府,因为他觉得恶心。
萧家满门忠烈,从不曾做过一件有为忠义之事。
可萧芳她却先是害死傅凤仪,后又死不悔改,如今不知她得罪了何人,竟遭人如此陷害,也是她罪有应得了。
萧芳的丑事那可是再长安城传的沸沸扬扬的,宫明羽虽然没有直接降罪这有辱皇家清誉的萧芳,可却用了明升暗降的手法,废了萧芳县公主之位。
封她为马邑郡夫人,虽然没有公主听着响亮,可却是比之前的县公主大多了。
可这样一来,萧芳就与皇家无关了,而只是一个郡夫人而已。
陈家是破罐子破摔了,反正到了最后就算得不到萧怀相助,可娶了萧芳也不吃亏。
陈恭觉得吧!他这三儿子是生母卑贱,又不是个有出息的,能娶上一个大家小姐就不错了。
他没有什么不满意的,更准备在陈岩成亲后,就花大价钱给他们把皇上赏赐的府邸修葺下,让他们两口子搬出去单住,爱怎么闹怎么闹,反正他眼不见心不烦。
这场婚礼越是浩浩荡荡,就越是被人背后取笑。
毕竟,萧芳在画舫上和陈岩苟且之事,可已是被人有意无意的流传开来了。
虽然,没人敢明目张胆对萧芳指指点点,可背后议论纷纷的鄙夷却是不少。
而所有看萧芳的男人,那眼神都是带着淫邪的,明显是瞧不起萧芳,甚至把萧芳当个人尽可夫的荡妇意淫。
对于这些事,陈岩自然也知道。而他也想好了,娶了萧芳后,他就再纳两个妾,通房丫头自然也不能少。
毕竟萧芳是个刁蛮任性的大小姐,不可能真的在床笫间真的顺从满足他。
既然她非要露冷屁股,他又何必要下贱的拿热脸去贴呢?
长安城里锣鼓喧天鞭炮齐鸣,那是萧陈两家结亲之喜。
而此时的倾城月也是很热闹的,夫人小姐都挑花了眼,觉得每一件样衣都很漂亮。
肖云滟正在三楼的书房画设计图,花色的设计本就让人头疼,偏偏外头还那么吵嚷,真是烦人。
一楼是吴掌柜在看着,可这些人都是女眷,他可不适合去招待。
月牙儿只能能者多劳,先带着那些服装一致的导购小姑娘熟悉熟悉,总是要让她们这些脸皮薄的小丫头,先习惯习惯吧?
外头的样衣多,活泼的小姐妹聚在一起,叽叽喳喳的像欢欢喜喜的黄鹂鸟。
有些身份过高的夫人,倒是想让倾城月的人去府上量身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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