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开始（2/2）

“不敢当！”安然笑着“你来这里有事？”

“哦。”林天低下头，这才想起来今天自己来干嘛。

“我是来报到的，我们以后可能就是同事了！”

“真的吗？”安然笑靥如花“我听张总说过，你可是个才子啊，那真是太荣幸了，我们进去吧！”

“不——”

还没等他说完，安然已经推开张铭办公室的大门，张铭坐在椅子里低头看着文件，抬头看见他们热情地站起来，那张意气风发的脸看起来热情诚恳：“你到底还是来了！”

林天站在办公室，看着张铭气定神闲的样子他却惊讶地回不过神来，他不自觉地呆望着地面，刚才还泡在满地碎瓷片中触目鲜红，只是几句话的功夫，什么都不见了。

地面的瓷砖光洁如玉，他能清晰地看到自己的影子在晃动，甚至能看清自己的脸，屋子里幽幽淡淡的花香，还有安然优雅恬淡的笑容。这一切，都似乎与刚才那一幕没有任何联系，是自己幻想出来的吗？林天感到慌乱。他没听到张铭在说什么，安然已经出去了，屋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没有吓到你吧！”张铭半靠在桌子上，盯着林天的脸。

林天一怔，他看到了自己！

林天不知道此时是什么心情，自己的一举一动张铭早已了然，他早发现了自己，而自己还在想着怎样伪装。

“说实话吗？”

“当然！”

“吓了一跳！”

张铭耸耸肩，两手一摊：“你知道，我是个最实际不过的人，他的疏忽让我砸了很多钱，还跟我说什么人格，真可恨！”

“那个人，还好吧？”林天问完就后悔了，他知道，自己不该问这个问题。

“你说呢？”张铭背对着林天站到窗前。

那扇窗户那么大，窗外就是整个世界。建筑，人群，川流不息的车海，在这里看来都是那么渺小，张铭站在这里，仿佛世界就在他的脚下，似乎他抬一抬脚，就能把这个世界踏平。

“谈工作吧！”林天揉揉眉头，他不想再继续讨论下去，他现在应该想的根本不是这些。

西装男跟他有什么关系呢？难道张铭会那样对待自己吗？人总要适当地冷漠，才能更好地保护自己，不是吗？尽管林天努力这样想，但他的内心，依然不安。

张铭转过身，笑着搂住林天的肩膀：“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喜欢和你在一起吗？”

林天尽量表现得不卑不亢：“洗耳恭听！”

“因为不该问的你从不多问！”

林天看着张铭，牵强地笑起来，不该问？有什么是自己不该问的呢？有一个这样的上司，出于对自己的负责不该问？还是有一个这样的朋友，出于对朋友的关心不该问？所有的不该，不过是因为没资格而已！

那一刻，林天深刻地体会到，张铭，是任何事都干得出来的，他永远不在他的想象之内，而这一切，就是林天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