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1/2)
在这里,这个年纪都成亲,甚至有孩子了。话说,其实,朱佑樘和我不止一次的提过,眼前的少年,也许该叫青年,和他那个36岁的满都海汗王妃,有了图鲁博罗特和乌鲁斯博罗特一对儿可爱的双胞胎。
高龄产妇少年夫,比较高产双胞胎吗?望天……
心中一阵感伤,可惜我和他结婚4年了也没有孩子,真是命吧……
“女人!想什么呢?他没告诉你做这种事情时,不能分心吗?”又是那个故作老成的声音。
我嘴角抽搐,可惜在h这个事关人类繁衍的大问题上,我还是不把你当盘菜。我咕咚着小嘴,计上心来。
“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嗯?”说话间,衣襟敞开,露出了黝黑的皮肤和坚实的肌肉。我咽了口干沫,这身材,倒三角,八块腹肌,和子夜有一拼,没治了!毕竟是马背上长大的孩子啊!
丫的,回去让朱佑樘练仰卧起坐去!不练出八块腹肌休想再碰我……我咬紧下唇,恍然记起,我们已经成为了平行线,此生此世注定不会再有交集。
巴图蒙克玩味的看着我的表情变来变去,突然大笑着朝我扑来。我故技重施,扬起右手狠狠甩了他一记耳光,可他早就不是4年前毫无经验的孩子了。轻易识破了我的诡计,双手一用力,分别抓住了我的两只手,箍在了头顶,力道之大,让我不由皱起了眉头——真是狼,野狼,色狼!
可我也不是吃素的,同样的招数对圣斗士不能用两次,对巴图蒙克自然也是,我飞起一条腿朝他的面门踹去——这次两只手都是幌子,脚才是真正的武器。
“唔。”巴图蒙克闷哼一声,又中招了。
双手一用力,把我甩到了一边。本就青紫的身子又遭重击,我疼得吃呀咧嘴,却执拗的不发出声音。
巴图蒙克颤抖着手指从鼻血横流的两个鼻孔下抹过,啐了一声,暴戾地瞪着我,那嗜血的目光,似已把我撕得粉碎。我咬紧牙关回视着,哼!我是皇后,我怕谁?!
厚重的脚步声再次响起,我瞪圆了凤眼却也得连连咽着吐沫,手无助的往后摸了摸,天杀的,竟然是床,退无可退。
“主子!”明明破锣嗓子,此刻听来有胜天籁。
巴图蒙克止住脚步,瞪了我一眼,转身去开门。
“呃,主子,您,您……”来人显然被巴图蒙克脸上的两股仍在畅流的红色清泉刺激到了。
巴图蒙克随手抹了一把,吩咐道:“巴鲁,把她捆起来!”
巴鲁比4年前更壮了,堪称彪形大汉的典范。不知从哪儿找来了麻绳,三下五除二把我双手捆到了身前,听着我磨牙的声音,又觉得不妥,拆开改捆在身后,作势又要捆住我的两只脚。
我受不了了,“大哥!你把我全捆上了,我内急怎么办?”
“嘴也堵上!”
言多必失啊……
我委屈地望着在门口阴嗖嗖下令的巴图蒙克,心中腹诽,早说不是男人,不是爷们了!就会欺负女人,我不就是踹了你的鼻梁骨吗?嗤,本来就不是高鼻梁,扁就扁了呗,能喘气得了,要啥自行车啊!
巴图蒙克本露出一丝得意,会意我的目光后,愈发暴怒起来,额角的青筋隐约跟着跳了几下。
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我不甘地低下了小脑袋,巴图蒙克这才带着巴鲁满意的离开。
见门关上,我才敢试着动了动,靠,捆得真紧,捆死猪也不必如此吧!望着窗外的月亮,听听小胃痉挛般的抗议,过了一天了吧?哎,这才是第一天啊……
紫禁城——
朱佑樘屏退左右,清空了整座坤宁宫,独自抚摸着皇后抛弃的龙凤指环。寻找着她残留的气息,那些能证明她曾来过的气息,第一次发现自己是如此无助,如此无能。
闭上眼,彷佛又回到了那个让他心痛的夜晚。唯一不同的是,那时是遗憾,不曾拥有何来心碎?而如今是彻彻底底的心碎,得而复失的心碎。
“江山,美人,孰重?”
“江山重,双肩抗;美人重,心永藏”——难道一语成谶?
他可以很潇洒的扛起整座江山,将万民天下一力承担;也确实将他藏在了心中,只是忽略了她在自己心中的地位,不知不觉间沉入了最深处的柔软,融入骨血,生根发芽……
他真的不敢想象,她永远离开自己后,自己会沦落到何种光景。从来,对她,信心十足的自己都没有安全感。不是因为不爱,正是因为爱,彼此用心、用生命去爱,才会害怕。害怕忽然之间,她消失在梦中,芳踪无处觅——她不是大明子民,来自另一个世界,他知道,清楚的知道,所以才会更加忧心。哪怕同床而眠,欢爱过后,他也要紧紧抱住她,证明她的真实存在。
这样不好,可又能如何?纵使高居紫禁,也有力所不及之事。身份地位无时不刻不在束缚着他,无法给予她想要的生活,他只能将自己拥有的一切,他认为最好的一切,毫无保留的献给她,博得她的欢心。可她真的被自己宠坏了,总是不领情,面对番邦贡品、古玩珍宝,她甚至连装出欣喜的样子去哄自己都不会。
也许,别人认为这样的生活很累,但他甘之如饴,不哄不哄吧,反正还有下次,他一定会用更好的珍稀让她开心。哎,爱之深情之切,她即是整个春天,何来疲惫?
极轻的脚步声传来,朱佑樘深情的吻下指环,收进怀中,来了,终于来了。淡淡一笑,聪明有余,却急功近利,难成大事。
“啊?皇,皇上!”
朱佑樘慢慢转回身,带着晦涩的笑意,看向眼前慌忙跪地的美女。
“臣女,臣女只是多日未见姐姐,家父家母惦记,臣女,臣女才抗旨来此的,请,请皇上明鉴。”
朱佑樘亲自扶起了美女,“你们二人姐妹情深,朕如何不知?怀着身子呢,要保重才是。”
美女不自觉打了个寒战,明明软语温柔,可听起来为何如此刺耳?那扶起自己的双手,何止寒冷如冰。
“早点回府吧。”
“是,臣女遵旨。”低下头唯唯诺诺应着。
退出殿外,却听皇帝的声音幽幽响起,“会说出去吗?嗯?”美女刚要再次跪地以表忠心,却发现皇帝是视线根本不在自己身上。怔了怔,权当未觉,悄然退出了坤宁宫。
朱佑樘深吸一口气,笑容越发深邃……
巴图蒙克绝不是吃素的,这是被捆得毫无挣扎余地的我,得出的正确结论。哎,和他比心机,和一个明知我是堂堂大明皇后,却不言明我身份,恣意妄为的男人比,我的iq太低了。看来,朱佑樘防他,却有道理。
达延汗,简单音译成汉语是大元汗,其实并非此意,却更胜此意。达延,是蒙语“塔阳”的不同汉语注音,意为“全体”,达延汗既为“全体之汗”的意思。自大元王朝颠覆后,汗权败落,蒙古各部各自为政,貌合神离,为了肥美的水草和权势领地不断展开着殊死争夺,积怨越来越深,而他以“达延”自封,定是早在数年前,他的孩提时代,就有了重新统一蒙古的野心抱负。这样的男人怎能不可怕?
即使饥肠辘辘,即使口干舌燥,即使浑身难受,只要没死,就会有天亮,但是,这不等于解放。天亮,只是新一天煎熬的开始。
巴图蒙克见我嘴唇干裂,渗出丝丝血丝,拾起我的下颌,满意的笑下。我怒视,丫的,确定了,这小子是虐待狂,我越被虐,他越爽。
意料之中的没有早饭,至少我没有,巴图蒙克只是把我嘴松开,见我没有力气喊出声,又像扛麻袋一样把我扛在肩上。
我咬紧牙关硬挺着,任性的坚决不向他低头。巴图蒙克眯起眼睛,大笑着收紧了手上的力道,一把将我扔上了马背,依旧是死猪一样挂着,毫无怜惜,更无形象。
这个大变态!不要落在我手里,否则满清八大酷刑挨个伺候!
肝肠寸断,五内俱裂,其实,不是形容伤心,而是形容伤身的。北风嘶吼,在耳边呼啸而过,我在飞驰的马背上颠来颠去,手脚被缚,冻得僵硬,更觉整个腹腔内所有脏器都偏离了原有的位置,那种感觉,何止痛不欲生?简直是传说中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啊!每每放弃,无力的想晕倒算了,偏偏会被剧烈的震动颤醒。天杀的!这个巴图蒙克根本不是人,怎么能想出这么阴损的招数报复我!
苦撑了一天,傍晚时又到了一家荒村野店。路线一定早被计算好了,不走官道走山路,却还能碰到打尖住店的地方。
“水,水……”我虚弱的讨饶,人可以饿到胃痉挛,却不能渴到脱水,会要小命的。
巴图蒙克拿着碗水,走近了我,邪魅的问:“想喝?”
“水,想,想喝。”面子再重要,不敌小命重要。我用阿q精神自我催眠着,岂料巴图蒙克毫不理会我的祈求,翻手将水倒在了我身前的地上。
“喝吧!像只丧家犬一样给本汗舔一个看看!哈哈……”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颤抖着双臂强撑起上身,嘶哑着连唾液都找寻不到的嗓子大吼道:“欺负女人算什么本领!你tm不是人!畜生!禽兽不如!”
“再说一遍。”巴图蒙克挑起浓眉,杀机尽现。一低身,有力的大手紧紧锁住了我的喉咙。
“哼,呵呵……”我失笑,“收起你这套不入流的把戏,威胁对我没有价值!你,不会杀我!”
“哈哈,怎么?本汗不敢?”
猪头!听不懂中国话啊,我白了他一眼,咬牙切齿地说:“是不会,不是不敢!”
“哦,为何?”
“因为我、是、大、明、皇、后!”一字一顿,将离婚,不,被弃的概念抛在一旁,此刻,只有生的意志支持着我不可以倒下。
“谢谢你的提醒。”手劲放松,故作深情的爱抚过我带着淤青的脖颈,又突然发力,狠狠抓住我的长发,迫使昂起头与他对视。我吃痛,“嘶”了一声,咬紧了下唇。
“区区一个私自离宫的皇后,一个被抛弃的女人,能值几座城池?难道值大明帝国的半壁江山?啊?哈哈……”
“值!”我信笃的说。即使于他,再无情意,仅存名分,他也不会坐视不理。因为,他是个重情重义的性情中人,只是碍于风云诡谲的朝廷,才不得不压抑自己的情绪。若真用我的性命去换大明江山,陷万民于水火,他的选择……其实,我也不敢确定。
如果我的男人,只爱美人不爱江山,那么,我唾弃他;可是事情轮到自己身上,却又怀有无尽的希望。
“哈哈……”他没有反驳,反而扬声大笑,“如果我得到他的女人,毁了他的女人,他又会如何?”大手摩挲着我的脸颊,多年骑马练武造就的厚茧,画出不同寻常的暧昧。
我的目光不自觉随着他的大手游移着,冷声道:“你敢碰我一下,我就血溅当场!”
“你不会的,你不是那种迂腐贞烈的女人!”他手下不停,挂着越发轻蔑的笑容,顺着领口滑向了我的锁骨。
我倒吸一口凉气,嗓子眼与空气摩擦得生疼。这个男人太可怕了,不到两天,就把我的秉性摸透。我是不想死,更不会愚蠢到自杀,但如果他要用我去羞辱朱佑樘,成为他的负累,那么,我唯有一死。
颤抖着嘴唇,淡淡一笑,“我是不想死,是你逼我死的!”
对视,良久的对视,我知道我们在权衡着对方的斤两,探究着对方的决心。我更知道,自己说得出做得到。所以,我坚持,我无惧!
终是他放弃了,我暗中庆幸。抽回手,嫌恶的拍了拍,“真不知道朱佑樘看上你哪一点?一点女人味儿没有,凶神恶煞的,粗俗不堪!还邋邋遢遢,脏兮兮的!”
我脏?靠!连水都见不到,我能干净吗?更是讨厌别人质疑我们之间的感情,即使情意缠绵彻底尘封为历史。我毫不客气的反击道:“那你呢?你怎么就待见那个比你大15岁的女人?因为他带给你的地位和财富?还是喜欢被女人保护?咦?”
朱佑樘曾为我扫盲,普及过明朝的政治外交。他说,巴图蒙克是成吉思汗的十五世孙,前任大汗满都鲁汗的曾侄孙。满都鲁汗死后,她的遗孀满都海并没有下嫁给手握重兵,不可一世的科尔沁的乌讷博罗特王,而是决心维护伟大的成吉思汗家族血统,摒除万难,嫁给了当时年仅7岁的巴图蒙克,助他登上了名存实亡的汗位。在征战第一个目标,蒙古本部的夙敌卫拉特诸部时,由于可汗年纪幼小,满都海把他装在一个箭囊里挎在身上保护,一路过关斩将,所向披靡。排除立场的对立,她——满都海,才是这个时代女性中的佼佼者,女人中的女人!
“女人,不要考验我的耐心!记得,你永远没有资格污辱她!”
“彼此彼此,你也永远没有资格污辱我!”
口舌之争,我永远占有优势,可代价就是再次被堵住了嘴巴,关在了狭小的客房里。我闭上眼睛,悔不当初,哎,服软好了。疼啊,渴啊,饿啊,这样下去真会虚脱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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