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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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卡，你怎么到现在才来？”她刚坐到自己的办公桌前，葛超就冲到她身边。

“怎么了？老甘找我？”

“老甘找了你一个早上了，还有刚刚你妈给你打电话了，听着挺急，应该是有点急事，让你一上班就给她打个电话。”

“我妈？”顾卡翻出手提包里的手机开机，拨通那边的电话。

“卡卡啊，你怎么到现在才来电话，我给你打了一个晚上的电话了！”妈妈带着哭腔轻声责备着女儿，“你快点回来，你奶奶现在在医院，医生说赶得及的话还能看上最后一眼。”

顾卡不相信的听着那边的声音，，慌慌张张的收起桌上的东西踩着高跟鞋就往公司外面跑，一头撞在正进来的老甘身上，“哎呦，我的顾大小姐啊，你这一天都跑哪去了，你知，卡卡，这怎么了？”

“我家里有点事，我得回去一趟，手头上的工作你让葛超先处理下！”顾卡带着哭腔解释着，但没有让眼泪落下来。

“家里怎么了？没事吧！”

顾卡红着眼圈可怎么都说不出话来，老甘二话不说拉着顾卡就往外面走，“我送你去车站会快点，你现在马上看下最早的一班车还有多久！”

顾卡不住的点着头打开手机预定最早的一班车，一路上她不知道老甘跟她说了些什么，她只是害怕如果回去看不到奶奶该怎么办，为什么昨天晚上她无缘无故要关机，为什么她不记得下班的时候给妈妈去个电话，为什么，太多的为什么压得她喘不过来气。

赶到医院的时候顾卡的手机仅剩的一点电也已经全部耗尽，她直接冲向妈妈说的病房，浓烈的消毒水味道让顾卡想起爸爸离开时的画面，越靠近那间病房脚也就跟着越来越沉。

越是靠近爸爸满是血的身体越是清晰，他一只手无力的搭在担架轮*外，顾卡很想上去把爸爸的手扶到担架上，可是医生却重重的把她推开了，他们说爸爸需要马上手术。当时的顾卡明明相信只要手术一结束爸爸就会像以前一样活蹦乱跳的出现在她面前，然后继续纵容她的小脾气，她一直以为只有在电视里才能看到医生从手术室里出来才会摇头，可没想到竟然会以一模一样的画面出现在她的眼前。妈妈的低声啜泣变成了嚎啕大哭，奶奶冲到她跟前用力的打着她的后背，嘴里不停的喊着，“你爸爸让你不要出去你非要出去，现在好了你满意了！”没有人过来拉住这个脆弱的女人，包括最疼她的爷爷也只是坐在冰凉的椅子上漠视着眼前的一切。

顾卡不敢哭，她只能低着头任由奶奶的拍打，医生上前拉住奔溃的奶奶，爸爸被那些穿着白大褂的人无情的推了出来。被医生一直劝着控制情绪的奶奶挣脱他们冲到儿子身边，“我的儿啊！”那声呼唤响彻了整个医院，顾卡当时觉得地动山摇，让人有种地震的感觉。

她一直忍着的眼泪可在看到爸爸的那一刻却毫无保留的流了出来，她走到爸爸的另一边看着脸色乌青的爸爸，她伸出手握住白色布单下爸爸的手，“爸爸，我是卡卡啊！卡卡不喜欢这里，我们回家好不好！”

没有人回答她的话，以前只要是她不喜欢的爸爸总是*着她依着她，可是今天他竟然不理她。“爸，你是不是又在跟我开玩笑，我错了，我保证下次都听你的，咱们别玩了！”

“爸，你怎么还不起来，再不起来我可真生气了！”

顾卡有点生气的摇着她爸爸的手，“爸，起来呗，你只要起来以后我肯定什么都听你的，求求你，起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