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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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司徒晋一盯着面前的油画嘴角不停的抽搐着，这幅被顾卡美曰其名为风景的油画，不管是他横看竖看他都深深怀疑眼前的这幅难道不是一只躺在地上频临死亡长的有点畸形的花鹿嘛？

司徒冉走到他身边拍拍他的肩膀很是安慰的看了一眼还在仔细分辨的哥哥，“这也算是她的心意了，你就将就下吧！”

“卡卡难道不是做广告设计的嘛？”

“是啊，但是她油画调不来颜色，应该算是死穴了吧！”她摇着头坐到书桌前的沙发上，“你就知足吧，她一般都不会送这些东西就是关系特别亲近的人她才尤为重视，关系越疏远送的就越物质，就我们家管炜跟她这么多年的交情每年的生日礼物她都是花钱买的。别嫌弃了，偶尔还是会遇到些好的，我房间里的那副拼图当时好像是她熬了两个礼拜才拼出来的。”

司徒晋一突然明白小冉房间里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了，什么捏的变形的瓷娃娃还有纯手工的被称为手工的工艺品，再看着这么一副油画心也就跟着舒坦起来了。

“她都给司徒晋一送过什么生日礼物？”

“以前的我就不知道了，大学那会有做过蛋糕也做过工艺品，也给他用自己打工的钱买过一副墨镜，大学毕业以后陆煜辉的生日我都没有参加过，我也没专门问过顾卡，”司徒冉看着哥哥很有深意的沉默着，“你这不是再作比较吧！”

司徒晋一坐到书桌前，没有回答她的感叹号，喝了一口桌子上的热茶。茶这个东西司徒晋一并没有这个嗜好，但是顾卡不能喝咖啡，上次出去吃饭的时候不小心菜里参了一点点咖啡豆，结果身上起了浑身的疙瘩，幸好那次及时带了药要不然还不知道后果怎么样，貌似从那以后他便戒了咖啡改喝茶。

“哥，你真的不打算跟她说winnie的事嘛？”

“那都是些过去的事情了，没必要提，”他顺手拿起桌角看了一半的书。

“可我听说winnie好像回国了！”看着自己的哥哥一言不发，继续盯着手上的书，她摸着越来越大的肚子，“我是觉得吧，你要是跟winnie没事，说不说那随便你，但你心里要还是有疙瘩，最好还是提前跟卡卡说下，c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万一要是不小心遇到了呢，省的到时候她多心。”

“事情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早就不放在心上了。”

司徒晋一高估了自己的实力，在看到那个女人第一眼的时候身体还是不自觉的紧绷起来。

“晋一，你怎么了？”顾卡挽着她僵直的胳膊，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一头短发的女人正跟身边的人说着些什么，女人是侧对着他们的顾卡看不清她的容颜，但那高高耸起得鼻梁还有那一闪一闪的睫毛顾卡就知道她一定长得很漂亮，她嘴唇上下翕动，时而微笑时而蹙眉似是被前面那个人讲的话吸引着。女人似是发现有人在看她，转过头来呆愣了一刻然后看着司徒晋一婉约一笑，顾卡一直以为小冉的美已算的上倾国倾城，可看到她的那一眼顾卡甚至怀疑自己这么多年的审美。

女人向这边走过来，她走起路来的时候有一种t台走秀的感觉，裙摆跟着她臀围的摆动一起摆动以来。顾卡深刻怀疑今天来的是否到底正确，不仅否决了小冉的美丽连闫薇这么多年的t台经验感觉都是白忙活。最重要的身旁的男人一句话都不说，她知道肯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但是要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她真的不是很清楚。

“晋一，”女人上前看着一直看着她的司徒晋一。

“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种慈善晚会我参加难道不正常嘛？”

“你为什么在c城？”

“最近外面经济不景气，想把事业重心移到国内。”

顾卡松开一直挽着司徒晋一的胳膊，他们两个人的眼里只有彼此看不到她的存在，何苦要难为自己在这里做一个隐形的陪客呢？她一步一步往后退，却没有留意到一直站在那里拿着酒杯的男人，酒杯“砰”的一声掉落在地上惹来周边异样的眼光，红酒洒到她的晚礼服上。她尴尬的低着头道歉，这件礼服是司徒晋一帮她选的，她记得她本来不愿意参加这个晚会，可是司徒晋一跟她说都是些有些名气的人物，没有办法不参加这次晚会，所以她硬着头皮跟了过来。

米黄色礼服沾染了红酒渍看着像一张精致的画轴上多了那么一滴墨汁，想要弄掉但是却怎么也弄不掉。顾卡抬眼间看到已经走到阳台边说着话的两个人，他们似乎没有察觉到这边的异样，原来她会为了一件弄脏的礼服哭鼻子，真没用。身边的男人把西装外套脱下来披在她的身上，顾卡低着头小声的道着谢，抬眼间看到他袖口的位置有个像“l”的符号，但仔细看好像又不是。她抬脚往门口的方向走，昂首阔步，一点回头的意思都没有，前段时间老甘嚷着要为公司的前景发展，让他们着正装，她一直以为自己穿高跟鞋一定会崴脚，原来她走起路来的时候也可以像一阵风一样。

可到了门口他想把衣服还给借给她的人，转过身的时候竟然不知道是谁把衣服借给她的。她把眼泪用力憋进眼眶里，这里本来就不是她喜欢的地方。

顾卡到家的时候司徒晋一的电话才跟着打了进来，她深吸一口气接起电话，“晋一啊！”

“卡卡，”男人停顿着似是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个我。。。。。”

“我刚刚不小心把酒洒到裙子上，就先走了，一时没看到你就没跟你打招呼了。”

“卡卡。。。”

“嗯？”

那边沉默了一刻，“我明天过去看你。”

顾卡在电话这边擦着眼泪，她是不是做错了，他们从一开始说的就是试试，她怎么能当了真，竟然还会为他的没有留意伤心。

顾卡后来才知道那天遇见的女人是司徒晋一欧洲留学时的女友，那个女人在司徒晋一看到第一眼的时候就深深地爱上了，那个时候的他还很羞涩，用最单纯最真挚的感情去爱着那个女人。司徒冉告诉她那个女人一直生活在英国，这次回来好像是为了发展国内的企业，可是没想到两个人遇见。

顾卡看着满眼夜色，明明是夏天，可是为什么站在外面还是会感到丝丝凉意，她啜了口高酒杯里的酒，甘甜里竟然喝出一丝苦涩，她是不是已经知道该怎么品酒了。

“如果不是你奶奶，你哥现在的孩子应该已经四岁了？”

司徒冉艰难的点点头但马上又替她哥哥辩解着，“但是他们两个人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再说那个孩子不是已经打掉了嘛！”

“你奶奶为什么不要那个孩子，因为家世嘛？”

“我奶奶一直说那个孩子不是我哥的，她说那个女人配不上我哥。”

“晋一难道就没有阻止嘛？”

“当时我哥还不像现在这么成熟，他自己也不清楚那个孩子是不是他的，那天他酒喝多了，结果没想到一个恍惚我奶奶就直接让人家把孩子打掉了，因为这件事情我哥才这么恨我奶奶，他觉得是奶奶拆散了他和winnie。”

有那么一轮圆月挂在天上，温润的月光照亮它周边的位置，怎知一层又一层的乌云压着月光。顾卡依靠在椅凳上闭着眼睛看着司徒晋一当时看那个女人的眼神，那个眼神包涵了太多的东西，遗憾不舍还有深深的眷恋，她知道那个眼神，她就常常用那个眼神看着司徒晋一，每看一次心就跟着疼一次。

winnie那件事情以后顾卡和司徒晋一的关系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两个人还是会像以前一样，一个去等另一个吃饭，偶尔也会出去看场演出，更多的时候是沉默。顾卡不是不想去了解司徒晋一的真实想法，她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所以她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假装着自己什么事都没有。

“晚上一起吃饭吧！等会我去你们公司接你！”

“今天晚上不行，”顾卡推开椅子拿起放在挂在那里的购衣袋，“我今天约了人准备把那天的西服还给人家。”

“已经约好了？”

“嗯，我现在正往那边去呢！晚上你自己吃饭吧！”

“你们约在哪了，我等会也过去吧！”

“嗯，”顾卡把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抬起手臂看了眼时间，招手拦了辆texi，“我等会把地址发给你。”

顾卡赶到餐厅的时候已经过了他们约定时间，她拨通那个人的电话才在靠窗的位置看到一直在有说有笑的两个人，她把购物袋放在另一张椅子上很是抱歉的询问，“是单子豪单先生吗？”

“顾小姐您好！”

顾卡坐下来，不小心瞄到他今天穿的衬衫袖口上依然有一个像“l”又不太确定的符号，她对他身边的女人点头一笑，“不好意思，今天路上太堵了。”

“没关系，这个是我朋友宛婉。”

“你好！我今天下班的比较早，就顺带一起过来蹭顿饭，你不介意吧！”一直坐在那里一直笑的姑娘毫不隐瞒的看着她。

“不会，上次实在不好意思，幸好你的西服外套里有你的名片要不然我还不知道怎么找你呢，”她顺手把包好的衣服递给他。

男人接过衣服翻开自己的皮夹子，“衣服丢了倒没什么，最主要我的皮夹子里有这么一张照片，弄丢了我损失就大了。”

女人好奇的伸头看着他翻开的的皮夹子，然后看到一张被奶油蛋糕涂的满脸的自己，用凶神恶煞的眼神看着他，“说好毁尸灭迹的，你又骗人，”说完就准备把里面的相片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