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盈盛(二)(1/2)
对于我们这些没有看过海的南方人来说,海南确实是一个独特迷人的地方,两旁整齐的椰子树,无边无际的大海,这些都是我们以前从未见过的。
白天下海游泳,晚上坐在街边吃着烧烤喝着啤酒,这是何等洽意的生活。当然,更重要的是,有自己心仪的佳人陪在身边。如果没有自己心爱的人相伴,再美的景色也会觉得索然无味,毕竟这些东西早已在电视上看了千百遍。
我们到达三亚后,住在亚龙湾一家酒店里,瑾订的两间房。由于我们是到达时天就快黑了,所以吃完晚饭大家就回房睡觉。
那时海南的物价远没现在高,所以房间还算不错,由于瑾订的是单间,所以只有一张大床,我洗完澡后,就出来斜趴在床上玩手机。盈盛洗完澡后就直接从浴室出来趴在我的背上,我转身把她掀翻在床上,轻轻地退掉了她身上的浴巾,她突然猛地用力推开我问道:“你跟靳瑜瑾做的时候是处男吗?”
我一怔,莫名其妙地看着她摇头答道:“没有,我和她从来没有上过床。”
“那《scarborough fair》是怎么回事?”
“什么什么scarborough fair啊?”我佯装镇静,心里却在反复思索,她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在沙海间找一羊角之地,还做一件没有针脚的衬衫晾于荆棘之上,你当我白痴啊?”
“拜托,那是人家两口子的事情好不好?”
“靳瑜瑾高中时和你是同学。”
“高中是和我是同学,那也是人家两口子间的秘密啊,你今天不说,我都不知道是什么鬼东西呢?”我当时脑子里只是飞速的转着怎么想对策欺瞒盈盛,再者大概也从心底觉得习敬轩估计也很喜欢《scarborough fair》这首歌吧,所以也没心思去考虑其他。
她小嘴一撇,两眼盯着我一字一顿地说道:“你骗我。”
“没有,我真没骗你。”我很认真地回答。
“你骗我!”她明显地加重了语气。
“你不信算了。”我摇了摇头,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站了起来,到电视机旁拿了支烟点着。
“你干吗总怀疑我和靳瑜瑾?你是处女吗?”我抽着烟,回过头来问她,生气地说,脸上透着一丝鄙夷的模样。
“我是的!”她仰躺在床上闭着眼一字一顿地说。她的眼泪顺着眼角不停地往后流。由于生气,两个不大地**上下起伏着。
看见她哭得那么伤心,我心里突然觉得一阵绞痛,所有的怒火都消了,我站起身来用浴巾轻轻地将她盖上。
“哎,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问题?”
她依然闭着眼哭着,没有回答我。
那一分钟我突然觉得自己好无能,我不知道该怎么给她解释,如果我说撒谎说我和瑾有过关系,那她肯定还会更难过。我只好默默地抱起她把他平放在床上,然后就从衣柜里拿了床被子铺在地板上躺下睡着。
那晚彻夜未眠,好几次我试着讲了几个笑话给她,但她都从未理我。
第二天我们就坐车去了天涯海角,去看了天涯海角之后,我们决定还是回亚龙湾住,因为靳瑜瑾说,听到天涯海角这几个字总令她想起韩愈的“一在天之涯,一在地之角”的句子,心里不舒服,所以有些时候书读多了也不是好事。
我们四个当中,靳瑜瑾和盈盛都不会游泳,于是大多数时间都花在了陪他俩学游泳的过程中。
其实大海里还真就不是一个学游泳的地方,看她俩被海水呛得眼泪都流下来了,我和习敬轩都忍不住心疼,还好,我们住的酒店前就有一个游泳池,她们就在那里练习,其实学游泳掌握方法后也不难,只要憋住气,人就不会沉下去,然后手往前刨,脚往后蹬,用不了几天,就会了。
在海南待了大概个多星期,我们就分道扬镳了,盈盛回老家,习敬轩和瑾回桂林,我则独自一人回到贵阳。
假期就这么过去了,现在来想,人真的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越是悲伤的东西,在心里越保存得久,越是快乐的事情却往往越难以记住。
回到贵阳后,我继续去原先打工的电脑城做事。这次海南之行让我和盈盛的关系有了更大的进步,虽然我们期间一直没有发生**关系,但我知道她至少已经把我当成他的男朋友了。
这点对我很重要。
我是一个特别没有安全感的人,一个没有安全感的人往往会对所有事物都持怀疑态度,我们几乎不会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只相信自己的内心感受,但又由于性格上的孤僻,往往会把自己的内心封锁起来。我能认为她把我当成了她的男朋友就说明我从心底里已经喜欢上这个人了。当然我没有理由不喜欢她,因为她拥有的都是我所缺乏的。
也因为这个原因,我决定还是搬回寝室住,我决定尽量少与习敬轩和靳瑜瑾接触,当然最重要的是想让盈盛放心。然后就发了个短信给习敬轩,告知他我已搬走,找了譬如寝室人多比较热闹之类的理由云云。
回寝室后,我才得知,我们这学期的班主任换了,田灼华留校了,当了我们的班主任,大伙笑得可开心了,赶紧打文亮的电话,他现在在省里一个部门上班,那天他特意过来,请全寝室的同学喝酒,不过没有带上田灼华,他说已经分手了,哥几个好自为之吧。
期间我和盈盛也经常通电话,她通常都是撒娇之类的一些甜言蜜语,虽然我很喜欢听,但却总是装着无所谓的样子,总是敷衍着搪塞过去,有时也想附和着说,但总是开不出口,即便努力说了出来,也连自己都感觉有些虚假。
当然电脑城那几个同事他们都知道我交上女朋友了,龙成万就爱经常当着欧如蓝的面问你女朋友长什么样子啊,上过床没有以及是不是处女之类的无聊句子。每每遇到诸如此类的问题,我也经常是随便乱说几句搪塞过去。
由于我拼音不好,我一直不喜欢发短信,但和盈盛好上以后,我开始喜欢上了用短信交流,原因很多,比如有时嘴上无法开口的事情,可以短信表达,不好意思提出的问题,可以用短信写出,最重要的是发短信不像谈话那样是实时的、必须立刻做出反应的,短信则不同,可以慢慢思考甚至字斟句酌地推敲,而且用手和用嘴感觉是两个概念,总感觉用手写出的东西是值得放心的而说出来的东西总是有担心的。
我最怕的就是假期的夜晚,学校里静悄悄的,寝室里一个人也没有,会感到无边的寂寞,但有了盈盛,那个假期不再寂寞。
待到开学,我觉得我已经开始离不开盈盛了。
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即使是对于瑾也没有,我和瑾就感觉是亲人,能为对方去做一切,甚至是死,但和盈盛却能真正感受到恋人的气息,有那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她很单纯,很简单,晶莹剔透得像九寨沟的海子。她和瑾是两个相反的极端,瑾看接触起来很单纯,但无论怎么深交,你总感觉自己无法走进她的内心,彼此间总像被什么东西隔着,而盈盛则是属于很容易交心的那种。
我去机场接她的时候,她一见到我,就把行李一扔,立刻扑到我的身上抽泣起来,我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微微地笑着。
“这段时间想我了没有?”在回校的车上,她紧紧地靠在我的肩上,含情脉脉地看着我问道。
“还行吧。”我两眼望着窗外,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假期看了什么书了吗?”她问。
“白天上班,晚上在和你聊天呢。”
“你应该看看的。我假期看了一本书,还不错,路遥写的《人生》。”
“我记得《挪威的森林》中说,看书要看死30年以作者写的书。”我转过头来笑着对她说。
“你又不是村上春树。”她笑了笑接着说道,“读本书干吗那么挑剔?其实中国很多当代作家还是很不错的,比如冯骥才、莫言等。”
“我无所谓的,我是啥书都看,我记得以前一个高中同学说他读书要读就读已死之人写的书,那样才有深度。当时挺羡慕他能说出这样的话,后来看了《挪威的森林》,才知道他是仿照村上春树说的。”
“靳瑜瑾?”她顿了顿又说道,“应该不是她,她不会说出这么低俗的话?”
“这句话怎么低俗了?”我有些不解地看着她。
“村上春树不是还没死嘛?他一方面告诉你不看未死之人的书,一方面又在读《挪威的森林》,那不是自相矛盾吗?”
“那应该不叫低俗吧。”我笑了笑说道,“最多算人品问题。”
她抬头笑着看了看我没有说话。
那时正是农历八月,花溪大道两旁的桂花开得正艳。
“靳瑜瑾们回来了吗?”隔了一会儿她突然问道。
“应该没有吧,反正没打电话给我。”我说。
她点了点头,再也没有着声。
把她送到寝室后,我就回到了我们宿舍,寝室里的同学也差不多都到齐了,奇怪的是,连钟聿德也到了。
“哎,你怎么搬回来住了?你那麦田里的守望者呢?”我对着钟馗问道。
“别提了。”
“分了?”我继续追问。
“是啊,他奶奶的,我以后绝对不结婚了,你要看足球,她要看还珠格格。”
“我靠,我以为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呢,这事,我以前高中同学也这么说过。后来我想了想,有个最简单的方法就解决了啊,你买两台电视啊。”
“傻逼一个,我讲的是性格不合啊,电视可以买两个,那其他的呢?”
我摇头苦笑了一下,就没有再说什么。
人家说夫妻有七年之痒,原因就在于开始的时候如果发现彼此的问题都不去计较,不去在意,但时间长了,就不能互相容忍了,但过了那个坎,大家也就习惯了彼此的缺点,也就不去计较了,夫妻之事本来也就这样。
我像盈盛讲诉我的想法的时候,她斜着头撒娇式地看着我。
“你以后真能容忍我的缺点吗?”
她习惯于挽住我的手臂,有时会把手插进我的上衣口袋里,而我则喜欢把双手插进裤兜里。贵阳的天气本来就比较偏冷,花溪更甚之,秋天一过,走在街上凉凉的,起风的时候,她会把手从我屁股的皮带上方摸进去贴在我的后背上。
我很喜欢她这样子,或许也仅因为这样,我才能真正地感受到她的存在。因为当我们彼此不接触走在一起时,我总会觉得身边这个女人是瑾,特别是当我们两人独自并排走在学校后墙外的中山路时,听着踩在脚下的梧桐叶窸窸窣窣的声音,我会情不自禁地搂过她的肩膀。这是我对瑾的习惯性动作。
这学期都开学一个多月了,但她和习敬轩都没有打过电话给我,当然我也没有打过给他们,或许我们彼此都希望保存着这份难得的平静吧。
这期间我认真地看完了路遥写的《人生》,我很喜欢这本书,不是因为别的,因为他笔下的高加林和我小学时一个老师的遭遇很像。我那个老师也是那个年代高中毕业的,然后回家后当过赤脚医生,当过民办教师,后来因为文章写得好,调到县委去任职,再后来又因为某些未知的原因又被下放到当时出去的那所小学教书,前些年由于超生又回到了农村,去年有次回家看见他挑着两篮子鸡蛋在街上卖,已经与一个地道的农民无二了。我当时有种特别心酸的感觉,都没有敢上前去叫他,但我特别能感受他那种心理落差。另外,我特别喜欢《人生》中的那句话,人生的道路虽然慢长,但紧要处常常只有几步。的确,人生要是能像单机版的游戏一样能存档多好啊——在每一个岔路口存一个档,当发现所走的路途不是那么平坦如意的时候,可以回过头重新调档重来。
这段时间,我还遇到一个我高中时同校的学生,他叫聂甦,我说过,我的高中时一所牛逼得不能再牛逼的学校,在本省读大学的都屈指可数,在这种本省的三流大学里更是寥若晨星了。尽管我俩高中时基本上不认识,但在经过一番骂娘和感叹世事不公、命运不济之后,我俩很快成了朋友。
他有两个爱好,好赌、好色。但他有支撑他这两个爱好的本钱,一是他家里有钱,二是他本人长得很帅。
他有个女朋友在马师大那边读书,中途翘课无处可走时,我基本上都是去找他,不过我从没有带盈盛见过他,倒不是因为别的,因为我知道她和盈盛本来就属于两个极端世界的人,根本谈不到一块,不过他倒经常带我去找他的女朋友。他的女朋友是一个胖墩墩的女生,经常都化着妆,小嘴涂得红红的,属于一看起来就能勾起人**的那种。他们是小学同学,她对他很好,基本上是属于有求必应的那种。
印象最深的就是有次我们在火车站那边打牌,一晚上输光了我们俩身上所有的钱,第二天回校的车费都没有,翻遍所有的衣袋,最后找到两个1角的硬币,那时从火车站坐公交到学校要1.7元一个人,坐车到师大只要1元,后来我们还是决定坐车到师大去找找以前的同学,上车后丢了两个1角的硬币在自动投币箱里面,还好,公交师傅看了我俩一眼,没有说话,就这样到了师大。
到达师大后,同学没有找到,就走出校门在天桥上闲逛,看见一个盲人端着一个破碗在上面乞讨,饭碗里放有两元钱,聂甦就走到那盲人身边去把那两元钱拿起揣到了自己兜里,那盲人把眼镜一掏,双眼死死地盯着我俩,我俩也死死地看着他,他见我俩都凶神恶煞地,也没多说什么,就默默地把眼镜带上。
有了这两元钱,我们就坐车到马师大去找他女朋友了,他女朋友对于他是有求必应、百依百顺的,所以找到了他的女朋友,基本上就解决了所有问题。
不过像这之类的事情我从来没有跟盈盛说过。首先一个男生这么对他女朋友,多少有点卑鄙,其次她的成长环境中从来就没有缺过钱,而钱却又是我又恨有爱的东西,为了在她面前保留我硕果仅存的虚荣心,我必须得表现得很不在乎。再说我本来也属于那种表面无所谓但内心却非常复杂的那种,我害怕他走进我的心里,害怕她认为我也和聂甦一样,害怕她因此而嫌弃我,为了不失去她,所以我不得不把这一切阻隔开来。
记得还是上小学的时候,有次学校组织参加文化演出,我当时的角色是演向日葵,整个过程就是用头对着演太阳的那个人不停地转。活动结束后就是和领导合影,我站在最边上,由于人太多,相片洗出来后根本找不到自己。读书时成绩一直不好,不过也不调皮,总之就是平平淡淡,姑且不说学校每周贴出的红、白榜上从不会出现自己的名字,就连老师表扬或者批评的时候都不会提到我的名字。
另外一个印象最深的事情就是当年小升初没有考上,那也是我人生中第一次体会到失败的痛苦,我把自己锁在屋子里关了一整天,没有人叫我,也没有人来问我,从那时起我开始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多余的人,我当时差点就和几个老乡去“杀广”了,至今听起来仍有点“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味道,如果那次我真走了,我的人生肯定是另外一个样子。
即使现在回忆起那些陈年旧事的时候,都有点想哭的感觉,或许人生本来就是不公平的。
前些日子,有个朋友从清晨穿来消息,要放弃一个自认为已经知道结局的未来,突然发现,其实每个人都在重复着别人的故事,跌倒了,再爬起来,或许跌倒了,不再爬起来。很多人其实整个旅途中也一样听不见一声赞歌或一声鼓励,但回头想想,赞歌或鼓励又能改变什么呢?就算有,这些不切实际的东西对自己又能起什么作用呢?
有时我也在想,和聂甦在一起的日子,或许才是我最快乐的日子,做最真实的自己,什么都不去管,什么都不去想,过一天算一天,哪怕天踏下来也有个子高的人顶着,就如他所说,人最大的敌人不是别人,而是自己。
话虽然这么说,可惜直到现在,我也没有做到,我总是在怀疑自己,总是在担心明天,我的内心总是充满着恐惧。
那一年是个流年,期末的时候还着了个通报批评。
事情的原因是这样的。
那天考《邓论》的时候,所有题目都已经做完了,就在那里干耗着,突然发现抽屉里有一叠答题纸(因为临发卷子前老师重新调了下座位,那摞答题纸应该是另外一个同学留下的),于是乎我就翻开来对题目,结果人赃俱获,最后的结局是《邓论》为零分,在班主任田灼华的斡旋下,结局还算好——全系通报批评,当然理由不是考试作弊,而是殴打监考老师。
为这事,差点就和盈盛闹掰了,她认为错了就是错了,没有必要去争辩,更不能去打老师,好说歹说,她还是原谅了我。
由于是在物理楼张榜公布的,瑾也很快知道了消息,那天习敬轩打电话过来叫我们去吃饭,但我能明显看出瑾对我有些强装笑脸,不过女人就是天生会演戏,她和盈盛一见面,彼此就表现出非常亲热的样子,似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其实我能明显感觉到她们是装给我和习敬轩看的,因为最简单的道理就是她们这一学期压根就没有见过面,而且盈盛也从未在我面前提起过瑾。
那天我们一起在校外的小饭馆一起吃了顿饭,然后大家还喝了点酒,吃完晚饭后,习敬轩提议到花溪公园走走,但盈盛以我们还有其他事情为理由拒绝了,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大家就分道扬镳了。
……
待到假期,瑾和习敬轩去了桂林,寒假期间留校的学生都比较少,基本都是一些家庭比较困难的学生,寝室里就只有卓亦安没有回家。
因为我的缘故,盈盛也没有回家,在她的坚持下,我不得已只好把电脑城那边的工作也辞掉了。
冬季的校园一派萧瑟,放假后的冷清与平时的喧嚣成了鲜明的对比,格外凄凉,我们常常从图书馆后门走出校园,然后沿着后街一直往山上走。
“你每个学期假期都不回家,在这里不觉得寂寞吗?”她问。
“我讨厌农村,特穷,特脏,下雨的时候满山都是泥巴,把鞋上裤子角上到处粘得到处都是。”
“那你还经常和我来爬山?”
“因为有你啊,你为了我留在这里,我怕你太寂寞嘛。”
……
由于寝室里只有王利坤没有回家,所以我也经常叫上他一起出去玩。如果我有事时,我也常叫他单独赔盈盛一起出去逛逛。
“和王利坤交朋友有几个好处,一是他很丑,我不用担心你吃醋。二是和他走在路上回头率会很高,因为有美女和野兽一起的感觉。三是他有理想,对世界总充满了好奇。”她笑着对我说。
她喜欢听王利坤的笑话,我就经常讲给她听,当然80%以上的故事是别人的经历然后被添油加醋拼凑到王利坤身上的,这是我的专长,就像高中时对叶知秋拼凑王俊汉的故事一样。有次我们一起坐在大操场边的看台上看系里一帮留守的兄弟踢球时,我给他讲了王利坤和他一个“话友”的故事。
“我们现在用的201卡有一个漏洞,你试过没?如果是新卡,它会提示该卡余额为20元,然后密码输入不限次数,直到输对为止,兄弟几个设计了一个程序,用modem拨号,很快就把密码破解出来了,然后就不停地打电话找人聊天,他聊到一女的,在金筑大学读书,声音超好听,聊了大约一个多月的时间吧,就决定见面了,那次我和他一起去的,到她们宿舍楼后下来一女生,又矮又胖,长得特丑,她几面后就问,你们谁是王利坤?我就对着王利坤指了指,没想到那孙子说,‘是的,我陪他来的,你们慢慢聊。’然后就溜了,留我在那里和那女的瞎吹。”
“问题是她们不是通了那么长时间的电话吗,听不出声音吗?”她打断我的话问道。
“才那么一句话怎么听得出?故事还没讲完呢,后来肯定听出来了。你先听我说嘛,聊了一会后,她就说请我去旁边的的休闲吧喝咖啡,你知道的,我这人不善于拒绝人,就一起去了,当时里面坐着一女的,长得特漂亮,原来她才是经常和王利坤聊天那位。”
“你和那女的搞上了?”
请访问最新地址www.83kk.net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