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要的是她（2/2）

楚墨川环视一下，白玉卿见他满意，轻舒口气：“这都是内人经手的。”楚墨川目光扫倾城一眼，点点头：“尊夫人蕙心兰质，白东家有福。”沈倾城只是低头，恍若未闻，她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好像这个人她认识了很久一样，倾城轻笑摇头，怎么会，她敢肯定，她不认识他。

心思转念间，楚墨川已自顾自在主位落座，那个娃娃脸站在他身后，白玉卿在左边落了座，倾城看看，向右边的座位走去，白玉卿张张嘴，终究没说话。金梅则喜滋滋的挨着白玉卿落了座。楚墨川抬眼，冷冷开口：“不知那位是什么人？”金梅笑着施礼：“妾婢见过楚公子。”那娃娃脸开口了语气不阴不阳：“原来只是个妾呀。”，金梅脸色刷白，白玉卿心里一个咯噔，忙瞪了金梅一眼：“去侍候夫人。”金梅想要撒娇，见那人冷冷的盯着自己，不情不愿的站了起来，倾城笑着开口：“梅姨娘就伺候相公吧，我有琼儿碧儿就够了。”

下人鱼贯而入，将各色菜式摆放整齐。白玉卿斟了一杯酒，举起酒杯：“楚公子，这可是上好的千年醉，公子尝尝可还可口？”楚墨川举杯啜了一口，不置可否，反倒对白玉卿说：“听闻沈府为爱女陪嫁了一坛‘玉雪碎’，在下厚颜，不知能否讨要一杯？”白玉卿茫然看向倾城，倾城对琼儿吩咐一声，琼儿领命离去。

不一会儿，琼儿捧了一个小巧的坛子，倾城站起来：“琼儿，让公子尝尝，这酒可是‘玉雪碎’？”碧儿接过来：“琼儿，我给公子斟酒。”还未走到跟前，那娃娃脸笑着接了过来：“哟，可不敢劳烦姐姐，我家公子不喜别人近身，还是小的来吧。”拍开了泥封，一股清冽的酒香弥漫出来，还未入口，楚墨川已点头：“没错，此酒正是玉雪碎。”金梅怪声怪气的开了口：“原来，姐姐还藏着私呢？”这话音刚落，白玉卿脸色也沉了下来。倾城只是笑着施礼：“妇人寡陋，咱们都还以为爹爹吃醉了酒，把他的二锅头塞到我的嫁妆箱子里了，让人平白笑话。”这话一说，金梅和白玉卿都白了脸，为这坛酒，白老夫人和金梅没少对倾城冷嘲暗讽，就是白玉卿，暗地里也生了不少气。“公子不说，奴家还不知道这酒有个那样好的名字呢？都说宝剑赠英雄，这酒也该懂的人喝。公子不嫌弃的话，这酒就赠与公子了。”“夫人可知这酒的行情？这酒可是有价无市的。夫人当真舍得？”楚墨川似笑非笑，语气认真，倾城却听出了一丝戏谑。白玉卿站起来开口道：“夫人的话有道理，公子还是收下吧。”“那就却之不恭了。”楚墨川举起酒杯向白玉卿示意，一饮而尽。沈倾城见他们举杯换盏，宾主尽欢，暗自长舒口气，对碧儿示意，碧儿点头，对旁边的人吩咐一声。丝竹声声，一队舞女踏着节拍列队而入，她们梳着高髻，统一的鹅黄色贴身舞衣，腰肢柔软，姿容明艳。白玉卿笑着对楚墨川说：“这是内人从歌舞坊请来的舞伶，公子看着可好？”楚墨川明显性致缺缺，低叱一声：“庸脂俗粉罢了。”

白玉卿噎了一噎，金梅伺机说到：“公子人中龙凤，这庸脂俗粉自然入不了公子的眼。不过，相公也不用发愁，姐姐天人之资，想来舞技也不俗吧。”白玉卿怒斥一声：“什么馊主意。”边骂边看向倾城：“她是主母，哪能当庭献艺？”

倾城心中叹了又叹，还是笑着对白玉卿说：“相公莫气，今夜花好月亦圆，相公不嫌奴家拙笨的话，奴家就舞上一曲吧。”白玉卿暗松口气，还是倾城识情识趣。

琼儿令人把四周的烛火熄了，花园里竖起一个宽大的屏风，屏风那一面亮起，一个妖娆的身影投在屏风上，乐声起，那个身影随着舞动，举手、投足，刚开始乐声舒缓，她也如一支沐风而舞的精灵，欢快俏皮，路侧的灯缓缓亮起，屏风缓缓撤去，眼前的倾城让人眼前一亮，她柔顺的长发披散，头顶的头发略微归拢，额前垂着一个红宝石的额饰，白色舞衣从肩头到腰间斜绣着一枝遒劲的红梅，腰身以下绣着纷扬洒落的红色花瓣，倾城就像是从飘飘洒洒的梅林中走出来的仙子，柔弱中带着一丝清冷，清冷中又有几分高傲，乐声越来越强劲，倾城的舞蹈也越来激烈，仿佛一枝狂风中犹自不屈、凌寒怒放的红梅。

一曲舞罢，琼儿连忙上前扶住倾城回座位坐下，倾城轻轻抚抚发紧的下腹，接过碧儿递来的茶水，喝了一口。白玉卿兀自呆愣，金梅手里的帕子拧成了绳子。楚墨川却缓缓笑了，：“好，好一个梅精！白东家，咱们的生意定了！”白玉卿惊喜的问：“真的？”楚墨川抬手：“白东家别高兴的太早，我还有个条件。”白玉卿兴奋的说：“不知公子有什么吩咐？上刀山下油锅在所不辞！”那娃娃脸不高兴的接了一句：”要你上刀山下油锅干什么？就是吃人肉丸子还嫌你肉柴呢？”“厄——”这边倾城和金梅一起恶心的掩住嘴。金梅看看倾城，得意的挺挺腰，倾城把头扭到一边。楚墨川责备的看娃娃脸一眼，对白玉卿说：“我向白东家要个人。”“什么人跟了公子都是求之不得的。不知是何人能得到公子的青睐？”楚墨川向外走去，娃娃脸尽职的抱着玉雪碎跟在后面。白玉卿忐忑不安的跟着。

出了亭子，楚墨川回身长手一指：“我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