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集 云开雾散 下（1/2）

刘君芳送爸爸回家，见到妈妈弟弟妹妹，一家人非常高兴。刘宝中的腿好了，家里恢复了元气，人人脸上充满了笑容。刘君芳给妈妈买了几贴膏药，又进行认真地按摩，腰痛病基本上好了。爸爸妈妈催小芳快去上班，好好伺候恩人严一虎。刘君芳又回到三河市这个家。

刘君芳上班回来，一个人躺在床上回想一年来自己不平凡的经历，真如一场梦。一场大雨毁了自己的家，砸断了爸爸的腿。债主逼债卖掉家里的粮食，全家闹饥荒。给老板打工，老板但不给钱还耍流氓，妈妈等钱治病，万般无奈跪在车站广场乞讨。自从遇到严一虎福从天降，家里的问题一个一个都解决了，这个家从苦难的深渊里解救出来了。受人点水之恩，应该涌泉相报，我该如何报答他的恩情呢？正当沉思中，听见敲门声。打开房门，严一虎笑容满面走进屋里。

刘君芳说：“爸爸，吃饭了吗？”

严一虎说：“吃过了，你吃饭了吗？”

刘君芳说：“我吃饭很简单，填饱肚子就行了。”

严一虎说：“丫头，你正在长身体的时候，缺乏营养可不行！你在农村整天劳累，吃不好睡不好，现在有条件了，就应该加强营养。看你这么高了，还是瘦骨伶仃的，看上去还像个没有发育的孩子。”

刘君芳说：“谢谢爸爸的关心，我一定多吃点儿好东西，争取长的胖胖的壮壮的给爸爸长脸。”

严一虎说：“小小年纪就背上家庭重担，真是难为你了。现在你家里的困难也解决了，就不要再愁眉不展了。”

刘君芳说：“是啊！我应该高兴才是。我原来有一个农村的爸爸，现在又有一个当经理的爸爸。你这个爸爸比亲爸爸还关心我，照顾我，我心里非常高兴。但是，我一直思考着一个问题，就是如何报答你的恩情。”

严一虎说：“傻丫头，你这么小，不能老想这个问题。再说了，我帮助你们本来就没有打算回报。看来你的思想还没有从困境中解放出来。现在我就希望你高兴起来，不要整天愁眉不展。一定要吃好穿好工作好。我给你留在家里的钱你就放开了花，需要给家里送钱时我再给你。”

刘君芳说：“爸爸，我们花你这么多钱，你手里还有钱吗？”

严一虎说：“还有几万元，准备给你爸爸买车。如果不做点儿生意，你家里还不能脱贫，你也很难彻底放下家庭重担。”

刘君芳说：“钱都让我们家里用了，你怎么办？”

严一虎说：“我怕什么，还有你这个好闺女嘛！”

刘君芳说：“爸爸，好好孝敬你伺候你没有问题。我可是没有挣钱的本事。”

严一虎说：“对于我来说，挣钱不是大问题，遇到你这样的好闺女是很难的。我每月工资一万元，招待费一万元，还有一些补助和奖励。儿子他姥爷在美国开了一个大公司，是个大老板，非常有钱。儿子在美国读书，花的都是他老爷的钱，不用我费心。所以，家里也没有很大的困难。”

严一虎看见床头上有两本书，便拿起来翻看。一本是《按摩要诀》，一本是《菜谱》。

严一虎说：“丫头,看这些书干什么？”

刘君芳说：“学习按摩我早就开始了。我妈妈腰疼，要到很远的地方去按摩。我去了几次，求医生教我按摩，医生看我可怜，就教我几招按摩方法。我在妈妈身上试验很有效果。从此我就成了妈妈爸爸的按摩师。有点儿不舒服，按摩一会儿就好了。后来我到书店买了一本《按摩要诀》，经常学习研究。你整天坐在电脑桌前，一天下来头晕脑胀腰疼背酸， 我给你按摩按摩试试效果如何。”说着，把严一虎拉到床上躺下。先按摩头部穴位。一会儿工夫，觉得头脑清楚，精神大增。又按摩腰部穴位，也很舒服。便连声称赞刘君芳手艺不错。

严一虎说：“丫头，好聪明的孩子啊！你真行，学什么会什么。”

刘君芳说：“今后爸爸每天都来这里住，忙了一天，我给你按摩消除疲劳，还可以强身健体延年益寿，多好啊！”

严一虎问：“你把青春年华都浪费在我这里不是太委屈你了吗？”

刘君芳说：“爸爸为了我们付出了那么多，我孝敬你是应该的。”

严一虎说：“年轻人应该有理想，有抱负，有作为。你对自己的未来是如何规划的？”

刘君芳说：“每个年轻人都有自己的理想。我的数学很好，每次数学考试都是全年级前三名，曾经获得省级数学竞赛第三名。我曾经梦想考入名牌大学计算机系，毕业后搞计算机软件开发研究。后来，我梦想做一个电视节目主持人，站在舞台上尽显自己的魅力和风采。我读过国内外文学名著，能背诵很多唐宋诗词。在家里一边干活一边听收音机，听播音员的播音，学习普通话。可是，以前的梦想都过去了。现在的理想就是一辈子陪伴在爸爸的身边，孝敬爸爸，伺候爸爸一辈子。”

严一虎说：“谢谢丫头的孝心，我才五十多岁，身体健康精力旺盛，根本不需要你来伺候。等我七老八十了，再来伺候我不迟。你还年轻，正是学习知识积蓄能量的黄金时代。应该为实现你的梦想刻苦学习认真读书。”

刘君芳说：“我想了很多很多，我即使成为一名软件开发工程师或著名电视节目主持人就幸福了吗？世上的名利，金钱地位都是身外之物。它和幸福没有必然的联系。有了金钱地位不一定就幸福。如果我现在离开你，就背离了我过去的诺言。我说过要伺候你一辈子，就得信守诺言。要不然，我的心永远不得安宁，我的幸福又从何谈起呢！”

严一虎生气地说：“小丫头，你真有股犟劲儿。我说过，不需要回报，不需要报恩，怎么就不听我的话呢！”

刘君芳说：“爸爸，你帮了我们，救了我们全家，你心里很高兴。我们欠了你的情心里总是放不下，你也得理解我啊！”

严一虎说：“丫头，你是不是我的女儿？是我的女儿就应该孝顺，对吧。你没有听说过吗，所谓孝顺，孝以顺为先。简单了说，就是要听的话嘛。连我的话都不听能算孝顺吗？”

刘君芳问：“还有一句话你就忘了吗？”

严一虎反问：“什么话？”

刘君芳说：“我说谁能把我爸爸的腿治好，我就卖给他。你说《我买了》。我早就卖给你了，就得跟着你伺候你。男子大丈夫说话得算数吧？”

严一虎说：“我现在又说了，我不要了，我把你退回去了！”

刘君芳说：“买了就得要，不许退货！”说完这句话，两个人都会心的笑了。

严一虎见刘君芳笑的那么天真灿烂，轻轻拍拍她的脑袋说：“你以为我舍得你离开我吗！你是我的小宝贝儿，永远不愿意和你分开。爸爸舍不得女儿就不让她出嫁，行吗？你有你的事业，你的前途，我把你困在家里会断送你的幸福。”

刘君芳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幸福观，对幸福都有不同的理解。我认为能实现自己的理想就是幸福。我的理想就是一生孝敬你，伺候你，陪伴爸爸度过幸福的人生。”

严一虎说：“这小丫头的小嘴儿真厉害，今天我劝不了你，以后再说吧！我还有很多事儿需要到公司加班，我走了啊！夜里把门锁好，睡觉盖好被子，小心着凉。……”

刘君芳说：“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晚上天黑，爸爸开车慢点儿。”

刘君芳打开窗户目送严一虎的汽车缓缓开出小区大院儿，心潮澎湃思绪翻涌：“这个爸爸真是个好人啊!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谁也不会相信世界上还有这样的好人。最让人庆幸的是，这样的好人竟然收我做他的干女儿。如果按照宿命论的说法，那就是经历七灾八难苦尽甘来遇贵人。他就是我的贵人，我的恩人，我的亲人，我的福星。……”

时至深秋，秋收农忙季节即将过去。严一虎给刘宝中买一辆小型货车，又办理了各种手续。严一虎给刘君芳打电话说：“丫头，给你爸爸买了一辆小型货车，我想抽时间送回去。你请一天假，给我做向导一块儿回家吧！”

刘君芳兴高采烈地说:“爸爸，你先教我开汽车好吗？我学会了自己开回去。”

严一虎说：“小孩子不能开车，出了问题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再说了没有驾车执照不能上路，警察见了要罚款的。”

刘君芳说：“我先学开车，等到18周岁领了驾驶执照再上路不行吗？”

严一虎说：“学开车不是一日之功，要经常练习才能掌握。开车技术非常熟练了才能上路。”

刘君芳说：“你先给我找个宽敞的地方教教我，让我多练练才行啊！”

严一虎说：“你现在还小，等长大了再学不迟。”

刘君芳说：“开车用不着多大力气，现在就教我吧！”

严一虎说：“你急什么？以后有的是时间！”

刘君芳撅起小嘴儿撒娇说：“爸爸教我吧！爸爸现在就教我吧！......”

严一虎被她缠得没有办法就说：“好好好！马上教你开车。星期天早上我去接你，找地方教你开车。”

星期天早上，两个人吃完饭，把车开到三河市西十公里的地方教刘君芳练车。这是一个大山谷，也是一个河道。洪水泛滥时，整个山谷全是水。由于今年雨水少，山谷里只剩下一条20米宽的小河。由于泥沙多年淤积形成了一大片平地。严一虎选了一片平整宽阔的场地教刘君芳开车。

严一虎先讲解汽车的构造，传动原理。再逐步讲解油门儿、刹车、换挡的使用方法和注意事项。他坐在驾驶员的位置上一边讲解一边操作，耐心细致地传授驾驶汽车的技术。

严一虎说：“新手开车起步一定要记住八字口诀，按八字口诀的要求起步。”

刘君芳问：“八子口诀是什么？”

严一虎说：“八字口诀是一踏、二挂、三开、四按、五放、六看、七松加。

一踏是先踏离合器，

二挂是踏下离合器再挂档，

三开是注意开车前大灯和转向灯，

四按是要注意鸣喇叭，

五放是停车时要放下手闸，

六看是要注意看前后左右情况，

七松加是踩离合器和油门要轻松，不可用力太猛。

……

严一虎讲了一阵子就叫刘君芳坐在驾驶员的位置上练习。

刘君芳坐在驾驶员的位置上有点儿心慌：“爸爸，我有点儿怕。”

严一虎说：“不要怕，这里地方开阔，没有障碍物。有我在你身边，不会出问题。”刘君芳壮壮胆子，慢慢进行实践。细心琢磨踩油门和刹车的力度。经过一个小时的训练，可以在练车场慢速行驶了。刘君芳累得满头大汗。

严一虎掏出手绢儿给刘君芳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学开车不是一日之功，需要很长时间才能练熟，可不能急于上路。”

刘君芳在这没有任何障碍物的河谷里，反复练习开车、刹车、加速，减速，换挡、左转弯、右转弯。遇到问题严一虎现场讲解，及时纠正错误。转眼间三个小时过去了。看看手表，已经12点多了，该吃饭了。

严一虎从塑料袋里拿出面包和矿泉水给刘君芳，午餐就在车上开始了。

刘君芳吃了几口面包说：“我们既然已经来到野外，何不就地取材做一点儿野餐换换口味儿？”

严一虎说：“你想吃什么野餐？”

刘君芳问：“我们到河里抓几条鱼烧烧吃挺不错。”

严一虎说：“你看已经到了深秋河水很凉，下去抓鱼容易感冒，就别吃鱼了。”

刘君芳问：“这里有野兔吗？抓一只野兔也行啊！”

严一虎说：“兔子跑得非常快，没有猎枪，没有网怎么抓得住？”

刘君芳想了想问：“爸爸爱吃红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