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5）狼的慈悲（2/2）

“你是具体办案人，你不可能不向他汇报，也不可能不请示他，我嘛，不是主管你们的，你就没有必要向我汇报和请示，我也就不清楚，我也就不会知道的。可那陈老二不承认，又没有记录批件。那可就没有办法了。”

陈忠孝听张明远这么一就有点儿急了，他有点儿不满地：“张局长，你怎么能不知道不清楚呢？你虽然不是主管我们治安组的领导，但是你是第一副局长，大大的案件也没有不向你们领导汇报和请示的，这是咱们局历来的习惯哪！你可不能不承认哪！再了，这十几年的工作，什么时候咱们局里有过记录批件？”

张明远听了，脸上是红一阵白一阵的，满脸的不高兴满脸的不自然，过了一会儿，才：“那当然，就***这点操蛋，坑人哪，唉——”肖兰讥讽地：“这不给整人创造了机会吗？”陈忠孝看看肖兰：“你别这样。”

张明远的脸上一红一白的：“弟妹，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我整的吗？我怎么会整三兄弟呢？”肖兰：“我也没你整地啊，可你心惊什么？这好象是‘此地无银三百两，邻人阿二不曾偷’哇。哈哈哈。”张明远气急败坏地：“你——这是什么意思？”

肖兰看看他：“你不懂吗？你你没整老三，可是你们局里大大的案件都向领导请示汇报，这两个案件老三不可能不向你们领导请示汇报，这领导里面也就当然包括你第一副局长了，可你为什么不承认呢？”

李局长见此就急忙打圆场：“张局长，肖老师没什么别的意思，她是一句俗话。肖老师，张局长也许是不清楚不知道，你也就不要为难他了。”

陈忠孝觉得尖刻点儿了就：“张局长，没什么，别往心里去。”

张明远又气又狼狈：“弟妹呀，我和老三一块儿干了十几年了，这感情不浅哪，老三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我怎么会整他？”陈忠孝点点头伤感地：“唉，在一块儿十四年。”李局长连连忙打圆场：“那可有感情。”

我肖兰忿忿地：“老三这个人实惠又讲义气，我知道这十几年来没有对不住你的，别人也没有。”

张明远连忙接茬：“那可不？他刚来局里两个月，我家老爷子病了，我公差外出了，你二嫂急坏了，是老三给求车送到医院，跑前跑后的忙乎，以后我有什么大事情都少不了老三。”陈忠孝点点头：“想从前，咱哥俩是无话不谈。”张明远点点：“对对对，咱哥俩还啥啦？”

肖兰听了张明远的这几句话，她的脑海里出现了多年以前的情景：张明远那时，只是个老一点儿的警察，他的家，那时住在四季青大队附近，有一，四季青的菜园子里的韭菜不要了，要种别的青菜。张明远的老婆去菜园子里一根一根地拔了韭菜，拔了不少，这大概需要点儿时间呢。

老婆对张明远：“那陈忠孝不吃葱不吃蒜，可喜欢吃韭菜，我拔了不少，你给他拿去点儿吧。”张明远听了老婆的话，：“哇哈哈，还是老婆你想的周到，你的心里还装着那陈老三哪，好，我给他拿去。”张明远拿着韭菜到局里没有找到陈忠孝，下班的时候，他就送到肖兰的家里。

但陈忠孝也没有在家，只有肖兰和孩子在家里，肖兰热情地接待了张明远，对他表示感谢，张明远却：“谢啥呀，不是好哥们儿嘛，那老三爱吃韭菜，你二嫂就让我给他拿来，我也没找到他，就送来家了。”肖兰留张明远吃饭再回去，张明远谢绝就回去了。

还有一事，那牛得水的老婆病了，陈忠孝不是找张明远去卫生院找的大夫给牛得水的老婆看病的吗？那时候，张明远和陈忠孝的关系确实是不错，而现在，人家张明远升官发财了，那好哥们儿也就不需要了，这真是人世沧桑，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呀，谁知道好哥们儿会反目成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