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6） 两个案子（1/2）

陈忠孝：“那时我们真像亲兄弟一样。”张明远也点点头：“就是呢，所以，我和老三没的，我——不会整他的，弟妹。”张明远完，偷偷地看看肖兰，他是想麻痹陈忠孝夫妇，堵住肖兰的嘴，免得她出更尖刻的话，让他尴尬，下不来台，也就使自己在李局长面前别太难堪了。

肖兰她当然也不是个傻子，怎么能看不透张明远的用心呢？哼，你杀了人，还抵赖不认账，还装好人，我不能让你得逞！你能把人活生生地杀死，我们这被杀的还不能呐喊几声吗？即使不能让杀人犯低头认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也得让他心悸魄动，难堪无地自容！

肖兰又：“可老三这人死心眼，我记得有一回他得罪了你哟。”张明远一愣：“哪回？”肖兰讥讽地：“张局长真是贵人多忘事儿，不就是有一回，你俩上乡下，人家问你副局长是什么级别，老三实话啊，是股级，当时你不就骂他狗屁不是吗？”陈忠孝看看张明远又看看肖兰：“肖兰，你——”

张明远尴尬地：“啊，弟妹好记性，那也没什么，他的是实话，不过——”肖兰急忙接茬：“不过什么？没有你是局级、处级，是不是？没有昧着良心抬高你，是吧？”张明远摇摇头：“我没那意思。”肖兰追了一句：“你没那意思为什么骂他？”张明远尴尬地支吾：“那是因为——因为——”

李局长急忙：“肖老师，算了吧。”肖兰认真地：“你俩是不错，可那是你当副局座以前。”

张明远：“弟妹，我们哥俩后来也没怎么样呀，就是现在，也没什么呀。”

肖兰冷冷地一笑。肖兰：“哼，后来哪，现在，没什么？不会吧？”张明远：“我的是真的呀，我们还有啥过不去的吗？”李局长没有话，陈忠孝也没有话。张明远看看陈忠孝：“老三，你，咱哥俩有啥呀？”

陈忠孝他无法，肖兰看了他一眼，又摆手示意他不要。肖兰：“你当了副局长之后，你又认为老三和汪局长好，你就不高兴了。”张明远连连摆手：“没有的事，老三和哪个领导好我不嫉妒。”陈忠孝看看两位局长：“我和汪局长是工作上的关系，当时他总抓我，还有陈老二，后来就有‘二陈’之了。”

肖兰接着：“后来，汪局长调县局了，来了个孙局长，这倒好，那个局长不干工作，成拉关系，搞个人私利。还假装问老三工作上的事儿，老三以为是哥们关系不错，为他好也为工作着想，了自己的看法，讲了实话，孙局长就不高兴了，认为老三是班门弄斧，不知深浅。和老三干了几回仗，你在中间也没少话吧？”

张明远点点头：“我没少劝。”肖兰不以为然地：“要像你的倒好了呢。”张明远辩解地：“你怎么就不信哪？”肖兰没有顺着他的话题，：“我家老三，只知干，不知往上爬，也不会溜须。”张明远颇为不满地：“弟妹，你这哪儿去了？”肖兰忿忿地：“不是嘛，他也不碍谁的上进哪，干嘛挨整？还有——”

陈忠孝听了这些很难受：“算了，你这些有啥用？”肖兰的气大了起来：“这我知道，谁叫咱们无钱无人又无权呢？但痛快，大伙明白明白。”

李局长无可奈何地：“老三出来，的确是一大损失，可这也是没法的事，是组织决定的。”

张明远连忙接着话茬：“是啊，是县局决定的，不是因两个案子嘛。”肖兰忿忿地：“哼，那不过是个借口，以革命的名义，用组织的手段。”陈忠孝也忿忿起来了：“起这两个案子的事儿，一个是前年夏季，齐市来个人马志林到市场买肉。恰是买牛老五的肉，两个人就打起来了，齐市那个人抓起旁边卖菜的扁担就打，牛老五手里正拿着刀，不自觉地挡了一下就是用凶器了。”

这个案子，张明远他不会忘记，当时，陈忠孝向他们领导做了汇报和请示，他是记得清清楚楚，陈忠孝在，他的脑海里也随着诉而闪现。陈忠孝继续：“这事儿怨齐市那个子少给牛老五钱了，当时我都批评了他们，但齐市那个子不服，是要告状，后来真上县局了，那个齐副局长是他的表哥，下来人葛春海和柳明尚调查，查清楚了就是这么回事儿，罚款处理，这怎么能算处理得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