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关键人物（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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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重大案件的犯罪嫌疑人，不能探视！”江楚成一早从报纸上得知孔锡乾不仅还活着，而且是万鸿证券连环杀人案的真凶，赶来警察局探视时，警察气势汹汹地告诉他。&lt;/p&gt;

“那什么时候可以探视？”江楚成焦急地问。&lt;/p&gt;

“这个不清楚！”说完警察拿着文件走开了。“你别浪费时间了，连环凶手案的嫌疑人是不能探视的！”&lt;/p&gt;

江楚成手里紧紧地攥着今天早晨的报纸，报纸的内容让他掉下了眼泪。&lt;/p&gt;

“……犯罪嫌疑人对郭付明、陈福建、张翰元、曹军被害案供认不讳，对企图谋杀皮德于事实也果断承认，记者调查犯罪嫌疑人身份后得知，他是八年前沔阳银行挤兑事件和沔阳银行贪污事件的当事人孔锡乾，令人惊讶的是孔锡乾一度被认为在当年的大火中丧生，没想到他并没有死，在解救妻子失败后，他面部被大面积烧伤，从二楼跳下，不慎摔断了左腿，从此隐姓埋名，伺机寻求复仇机会。&lt;/p&gt;

孔锡乾早期以乞讨为生，而后通过炒股维持生计，两年前犯罪嫌疑人通过自己的调查判定陈福建、张翰元等5人有放火杀人的重大嫌疑，于是策划了这场重大的证券营业部连环谋杀案，开始了自己的复仇之路。他通过荐股的方式接近被害人，然后利用股价大跌，让被害人产生巨亏，再将他们一一谋杀，制造被炒股亏损自杀的假象，陆续杀害了以上四人，在企图杀害皮德于时，被早已埋伏在周围的警方抓获……”&lt;/p&gt;

孔叔叔没有死，这些年肯定吃了很多苦头，不仅面部烧伤，腿也瘸了，为了给家人报仇，成了杀人犯，那个对他比对孔弟还要好的人，如同他第二个爸爸的人，和他的父亲亲如兄弟的人，没想到现在落到这个下场，如果他没有杀人，如果孔叔叔来找他，他肯定会把孔叔叔当亲生父亲一样的照顾，可是，现在局面变成了这样……&lt;/p&gt;

他想赶紧联系上孔弟，告诉他这个不知道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的消息，但是，他没有孔弟的联系方式。&lt;/p&gt;

他在警察局门口不想离开，又不知所措，孔叔叔就在里面，可是自己什么都做不了。他又看了一遍报纸，就像亲眼看到孔叔叔一样，他看到那个记者的名字——成荣，怎么又是她？&lt;/p&gt;

“楚成，”江楚成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喊他的名字，心震了一下，是她，“你也来了？”&lt;/p&gt;

“少柔。”江楚成赶紧抹掉眼眶周围的眼泪，没想到他的这一动作把秦少柔也弄哭了。&lt;/p&gt;

“你看到……孔叔叔了吗？”她红着双眼问道。&lt;/p&gt;

“没有，现在无法探视。”江楚成整理了一下他狼狈的情绪。&lt;/p&gt;

“没想到，孔叔叔他……他还活着，孔弟知道了一定很高兴！”她背过身去，擦了擦眼泪。&lt;/p&gt;

“你跟孔弟联系了吗？”&lt;/p&gt;

“我给他打电话总是打不通，他好像故意不接我电话。”&lt;/p&gt;

江楚成想起了孔弟给他看的那张离婚协议，对秦少柔心生怜悯起来，孔弟和她已经离婚了，她还不知道，他也不知道怎么跟少柔说。&lt;/p&gt;

“我想他应该已经知道了。”江楚成只能这样劝慰她。&lt;/p&gt;

“孔叔叔他……太可怜了，”秦少柔哽咽着说道，“我一定尽我所能，给他请最好的律师！”&lt;/p&gt;

哪怕有一线生机，我也会尽我所能，江楚成心想，可是现在连见上一面都这么难。&lt;/p&gt;

“谢谢你，少柔。”看着面前这位单纯可爱又总是被伤害的女人，江楚成不知说什么好。&lt;/p&gt;

“你跟孔弟见面了吗？”她接着问道。&lt;/p&gt;

江楚成知道她问的是关于双威化工的事。“见面了，他执迷不悟，做错了事，恐怕一时难以悔改。”&lt;/p&gt;

“那怎么办？我好担心。”&lt;/p&gt;

“不用担心，我已经有办法了。”&lt;/p&gt;

“什么办法？”&lt;/p&gt;

“只能和他展开股权争夺战了。”&lt;/p&gt;

“股权争夺战？你有把握吗？”秦少柔疑惑地问道。&lt;/p&gt;

“没有，但是只有这个办法了。”&lt;/p&gt;

“什么‘只有这个办法了’？”正当江楚成和秦少柔聊天时后面传来了一个女孩的声音，江楚成转过头来一看，正是那个记者成荣，她好像刚刚从警察局走出来，一脸好奇地看着江楚成和秦少柔。“幸会幸会，江老师，我们又见面了！”她伸出手来要和江楚成握手。&lt;/p&gt;

江楚成也伸出手来跟她握了握手，想起了在图书馆碰到的自称是成荣母亲的女人。&lt;/p&gt;

“刚才我好像听到你们谈到孔弟的名字，孔弟应该是孔锡乾的儿子吧？方便透露他现在在哪里吗？能采访他一下肯定不错。”&lt;/p&gt;

秦少柔皱着眉头焦急地看着江楚成，江楚成知道秦少柔怕孔弟暴露了，如果当年的银行贪污**案又被重新翻出来，那么父子俩只能在监狱见面了。&lt;/p&gt;

“这不关你的事，我问你，这篇报道是你写的吗？”江楚成拿起那份看了又看的报纸，指着那个“连环杀人案凶手落网”的标题问道。&lt;/p&gt;

“是的。”她略显自豪地说道，“而且在抓获犯罪嫌疑人时我也在现场。”&lt;/p&gt;

“那你能见到他吗？”&lt;/p&gt;

“我刚见完出来。”&lt;/p&gt;

“他现在怎么样？”&lt;/p&gt;

“他很好，面对警察的审问还笑呢，而且很爷们儿地承认了所有起命案。”&lt;/p&gt;

听到成荣说孔锡乾很好，江楚成暂时松了一口气，但是他为什么这么果断地承认自己的罪行呢？&lt;/p&gt;

“你一定很意外吧，当年和你父亲共同创建沔阳银行的副行长竟然没有死，别说是你了，我都很意外，他没抓到之前，还有警察怀疑你是凶手呢，还好我没有看错！另外我有一件事不得不告诉你……”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道。&lt;/p&gt;

“什么事情？”江楚成以为他要告诉自己关于孔锡乾的事情，赶紧问道。&lt;/p&gt;

“那个叫皮德于的人，警察正在审问他，好像当年沔阳银行**案有了新的转机了，皮德于很清楚有人要杀他，因为他和郭付明、陈福建、张翰元还有曹军作为当年冲击银行和放火烧死令尊的带头人，很可能是被人指使的，所以，警察不打算让皮德于回家，直到他放松警惕，吐露更多信息为止。”&lt;/p&gt;

这时，江楚成见秦少柔低下了头来，看来孔弟将事实告诉了少柔，是少柔的父亲害死了他们的父母，但这一切都不该由她承担，一边是自己的父亲，一边是自己的公公，一个活着的人刚刚死去，一个本以为死去的人突然复活，他们现在都成了杀人犯，这一事实不该由她一个人承担，现在她又是一个被丈夫抛弃的妻子……&lt;/p&gt;

“好了，我知道了！”江楚成严厉地回应成荣，不愿意再听她说下去，成荣睁大眼睛愣在那里，估计她没想到他对这件事情如此漠不关心，其实自己早已知道了一切。&lt;/p&gt;

“少柔，你快回去吧，有什么消息我会通知你的，我还有别的事要办，先走了。”对，离开这里是明智的，再聊下去，只会伤害少柔更深，真相早已在心底，现在说出来，除了伤害，没有任何意义。&lt;/p&gt;

“欸……江楚成，你别走呀，我还有事要问你呢……孔锡乾的儿子，是不是在美国？他父亲还活着，他会回来吗？欸……你别走呀，我问你话呢！”江楚成独自离开，后面传来成荣追问的声音。&lt;/p&gt;

回来了，他早回来了，他的复仇来得比他的父亲猛烈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他现在要做的事，就是去阻止他，阻止他父亲的悲剧，再次发生在他身上，阻止沔阳的悲剧，再次发生在沔阳！&lt;/p&gt;

&lt;/p&gt;

他来到了万鸿广场，陈金涛的投资公司，丁康早已在那里等着他了，令他奇怪的是刘正娜、大文、大武，还有刘正娜的儿子小刘贝、小淼几乎都在公司，除了小刘贝在用电脑高兴地看动画片以外，一个个垂头丧气的。&lt;/p&gt;

“金涛呢？”江楚成问丁康。&lt;/p&gt;

“他不知道去哪了，这几天都不怎么见得到他，我们问他他又不肯说。”&lt;/p&gt;

“你们……筹到了多少钱？”&lt;/p&gt;

大家纷纷抬头看了看他，又不惭愧地低下头去。&lt;/p&gt;

“怎么了？”江楚成扫视一圈，“怎么都不说话？”&lt;/p&gt;

“目前为止，一分钱都没有筹到……”丁康不好意思地说。&lt;/p&gt;

“大家都坐过来，我们现在开会商量一下。”江楚成说道。&lt;/p&gt;

几个人将塑料凳子分两排摆开，没有桌子，江楚成坐在中间。&lt;/p&gt;

“能问的我们都问了，大家现在都不相信股市了。”大武率先说道。&lt;/p&gt;

“不是不相信股市，是不相信我们。”大文插嘴道，“我跟他们讲，我们要收购双威化工，阻止它在我们这里建厂，换来的只是对方轻蔑一笑，有礼貌的，还加上一句‘骗谁呢’，根本就没有人相信我们呀！”&lt;/p&gt;

“要不我们还是说‘低风险、高收益、高回报’这样的投资口号得了，不告诉他们我们的用途，这样的话能筹集多少就筹集多少……”刘正娜说道。&lt;/p&gt;

“不行，”江楚成打断了他，“筹到的钱必须是自愿的，事实是什么就要跟他们讲清楚。”&lt;/p&gt;

“太难了……”&lt;/p&gt;

“对，很难。”&lt;/p&gt;

“我们跟双威化工的孙惟明有什么可以给人看的协议吗？”丁康问道。&lt;/p&gt;

江楚成摇摇头。“是口头协议。”&lt;/p&gt;

“那就很难办了。”&lt;/p&gt;

“先不管什么协议不协议，我觉得我们的筹款对象找错了，”大文说道，“我们筹的是收购双威化工的资金，目的是什么？阻止双威化工建厂，那么那些对双威化工建厂不闻不问的人，当然不会理我们了……”&lt;/p&gt;

“现在谁不反对双威化工建厂呀，都关系到自己的生存了！”大武打断道。&lt;/p&gt;

“你先闭嘴，听我说完。”大文粗暴地打断大武，“我们筹款的对象应该是那些正在街上抗议的人，他们反对双威化工的情绪比较高昂，如果他们开始投钱进来，其他人或许会跟着投钱，只要我们知名度打出去了，我相信很快筹到一笔钱。”&lt;/p&gt;

“大文说的有道理，那些人耽误了工作和生活也愿意上街抗议，都这么多天了，抗议有效吗？我就不信他们不愿意支持我们股权竞购的方式，另外，我们有江老师，别忘了江老师是新闻报道过的‘股神’啊！”刘正娜笑着说。&lt;/p&gt;

说到新闻报道，江楚成想到那次上了新闻，的确有很多人知道了他，新闻的影响力和覆盖面的确比较大，他突然想到了那个女记者成荣。&lt;/p&gt;

“据我所知，明天有一只抗议队伍会经过万鸿广场，可能停下来休整，到时候我们借机宣传一下，看能不能筹集到钱。”刘正娜接着说道。&lt;/p&gt;

“没错，现在最主要的是让那些人知道我们正在做的事，信任我们，才可能筹集到钱，不然找准目标也是白搭！”大文说道。&lt;/p&gt;

既然如此，自己也没得选择了，以前反感媒体对自己的报道，现在必须要与媒体打交道。“你们放心吧！”江楚成站了起来，“明天一早他们就会知道我们正在做的事！大文，你点子多，明天抗议队伍到了这里，你想个办法，看看明天怎么打动他们，他们应该都不想看到城市这样乱下去，目前为止，没有比这更好的方法了。辛苦大家了，散会吧！”&lt;/p&gt;

他走出这栋老楼，来到汉江旁，拨通了成荣的电话，没想到她听说了江楚成已经和双威化工的孙惟明达成了协议，要帮助孙惟明展开股权竞争的事后，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非常愿意帮他报道，江楚成问她能够确保见报吗？成荣笑了笑，说道：“绝对没有问题，这绝对是很多人愿意看到的大新闻！”在挂掉电话时，她突然对江楚成说了声谢谢。怎么回事，不是我求她帮忙，怎么她倒谢谢我了？&lt;/p&gt;

站在汉江旁边，吹着江风，看着滚滚江水如同自己的思绪一样向前奔涌。他静静地坐在那里，直到夕阳落下到对面的江堤，江楚成才发现他已经待了很长时间了，他得回家了，但回家之前，他要去一个地方——菜市场，现在只要他在家，买菜做饭家务活都是由他来做，家中有老人，有孕妇，金涛又经常不在家，不管金秋是否生气，自己多做总是应该的。&lt;/p&gt;

提着刚买的菜到家门的时候，看到隔壁的彭希列留着眼泪在门口烧东西，好像是在祭奠什么人。&lt;/p&gt;

“彭大叔这是怎么了？”江楚成问这边的张嫂。&lt;/p&gt;

“狗死了，他养的那条叫奔奔的狗死了，”张嫂难过地看着彭希列，“这狗跟老彭的感情那真是……哎，没想到就这样死了，这是条通人性的狗，前几天突然不见了，把老彭急得呀，到处找，结果你猜怎么着，这狗知道自己寿命到了，死在外面了，就在后面的林子里，老死的，死了还怕给主人添麻烦，这么好的狗，真是少见呀！哎！”&lt;/p&gt;

江楚成知道彭大叔早年失去了老伴，这些年一直很少说话，和这条叫奔奔的狼狗形影不离，给学校守大门，感情很深，没想到狗在死之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难道动物真的是通人性的吗？以前少柔也跟他讲过，有些动物能够像人一样理解人类的情感。&lt;/p&gt;

他突然想到了罗教授的猜测，如果动物是有感情的话……它为什么现在出现？难道真的是它的寿命到了，回来找自己的主人陈友谅吗？&lt;/p&gt;

刚一进门，江楚成见到陈金秋和朱冬梅在家里的桌子上摆满了化妆品，江楚成只认得几只口红和指甲油，桌子底下全是各种颜色的商品包装袋，她们今天肯定去购物了。&lt;/p&gt;

“哎呀，楚成你回来啦！”朱冬梅手里涂着指甲油，看到江楚成叫道，“真是好男人呀，还买菜呢！”&lt;/p&gt;

江楚成没有理她，径直往后面厨房走去，这时旁边的陈金秋拿出一个崭新的手机对朱冬梅说道：“我以为我买的这个手机跟你的一样，怎么我这个这么大，大的一只手都拿不下。”&lt;/p&gt;

“你买的这个是今年新出的苹果手机，当然比我的大啦。”&lt;/p&gt;

“冬梅，这东西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用，你今天可要把我给教会了，不然你就别想回去了！”陈金秋对朱冬梅打趣道。&lt;/p&gt;

“今晚运吉值夜班不在家，那个老家伙死了条狗，跟死了人似，弄得我都不赶回去了，我今晚就跟你吃，跟你睡了，保证把你教会。”&lt;/p&gt;

江楚成做好饭菜，叫陈金涛回来吃饭，却怎么也打不通。&lt;/p&gt;

江楚成上楼给姥姥喂了粥，等陈金秋她们吃完，自己吃了点剩下的，洗了碗，洗了澡，在姥姥房里躺下了。陈金秋和朱冬梅两人在另一间房里嘻嘻哈哈地聊了大半夜。&lt;/p&gt;

&lt;/p&gt;

第二天，与孙惟明合作股权竞购的事果然见报了，没想到这个年轻的记者，在没有什么素材的情况下竟然写成了这篇报道。&lt;/p&gt;

来到万鸿广场的办公室，他们已经看到了报纸上的消息，见到江楚成进来，大武兴奋地说道：“这下好办了！江老师，你果然厉害！”&lt;/p&gt;

“一大早就已经有好多人来我们公司了解情况呢！”丁康拿着报纸说道，“大家都不敢相信。”&lt;/p&gt;

“可惜没掏钱！中午，我们就要让那些示威的人拿出真金白银来！”&lt;/p&gt;

“你已经有办法了吗？”江楚成知道大文的鬼点子多。&lt;/p&gt;

“没错，看这个。”他指了指放在办公室的话筒音响。&lt;/p&gt;

“好。”江楚成又扫视了一眼办公室，发现少了两个人，“金涛跟刘正娜去哪里了？”&lt;/p&gt;

“刘正娜被我安排到抗议队伍里去了，随时向我们汇报抗议队伍的行踪，金涛嘛，他最近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忙什么。”&lt;/p&gt;

金涛昨晚也没有回来，不知道在搞什么鬼，现在这么多事也顾不上他了。&lt;/p&gt;

“小刘贝，冰激凌好不好吃？”大文问坐在电脑前啃冰激凌的小刘贝，怎么一大早就吃冰激凌。&lt;/p&gt;

“嗯，好吃！”小刘贝答道。&lt;/p&gt;

“记住我交给你的事情哦，做好了，十个冰激凌，十个哦！”&lt;/p&gt;

“嗯，知道！”舔得满嘴都是的小刘贝答道。&lt;/p&gt;

叮铃铃，桌子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大家都盯着它。&lt;/p&gt;

“这电话从开公司以来就没有响过，怎么有人打这个电话？”坐在最近的大武随手拿起了电话，“喂，是谁……去你大爷的，骗谁呢！”说完大武将电话啪的一声重重地挂了。&lt;/p&gt;

“谁呀？”小淼问。&lt;/p&gt;

“是个骗子，他说自己是市委书记成乔波。”大武冷笑着说道。&lt;/p&gt;

“你……你傻呀！万一真是呢？”大文骂道，“也不想想现在是什么时候？”&lt;/p&gt;

叮铃铃，电话铃又响了。&lt;/p&gt;

“你别动，”大文对大武说道，大武开始紧张起来，“我来接！”他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接起电话，“喂，你好，这里是混创投资公司，请问您是？”&lt;/p&gt;

室内突然变得鸦雀无声，都看着大文。&lt;/p&gt;

“好的，他就在旁边。”大文将电话说话的一端捂住，递给江楚成，“真是市委书记，找江老师的。”&lt;/p&gt;

江楚成走上前去，拿起电话。“您好，我是江楚成。”&lt;/p&gt;

“江楚成，你好，我是市委书记成乔波，你方不方便我们见一面？”电话里的声音雄厚有力，充满了威信。&lt;/p&gt;

“方便，请说地点。”&lt;/p&gt;

“那就来我办公室吧。”&lt;/p&gt;

“好。”&lt;/p&gt;

“那一会儿见。”&lt;/p&gt;

“一会儿见。”&lt;/p&gt;

江楚成挂掉电话，大家都用惊讶的神情看着他，大武不断地抹着额头上的汗。&lt;/p&gt;

“我去市委书记办公室一趟，你们一切照计划进行。”江楚成说完准备离开。&lt;/p&gt;

“麻烦江老师给我向书记解释一下，我……我不是故意的……”江楚成正准备出门时听见后面大武担心地说。&lt;/p&gt;

&lt;/p&gt;

来到政府大楼前，成乔波的秘书已经在大门口等着他了，他带着江楚成进了大楼，这是他第一次来到政府大楼，里面全是忙碌的工作人员，上了二楼，左转在第三个门前停了下来。&lt;/p&gt;

“你稍等，我进去通报一声。”秘书走了进去，过了一会儿，走出来说道，“书记在里面等你，请进。”&lt;/p&gt;

江楚成走了进去，看到满是文件的办公桌后面，一个神情威严，黑色的头发中夹杂着几根白发的男人，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他。&lt;/p&gt;

“你就是江楚成？”他站起来隔着办公桌伸出手来。&lt;/p&gt;

“是。”江楚成伸出右手和他握了握。&lt;/p&gt;

“坐吧。”&lt;/p&gt;

江楚成坐下来。&lt;/p&gt;

“这篇报道，”他将今天的报纸推向江楚成，“是真的吗？”&lt;/p&gt;

“没错，是真的。”&lt;/p&gt;

“你知道写这篇报道的是谁吗？”他严肃地说。&lt;/p&gt;

“有什么问题吗？”&lt;/p&gt;

“是我的女儿。”&lt;/p&gt;

“那个叫成荣的记者……”江楚成突然想到他们都姓成，立刻明白了。“她是个不错的记者。”他又想到图书馆碰到的女人，那应该就是他的妻子了。&lt;/p&gt;

“你们真的准备在股票市场展开股权收购战吗？”&lt;/p&gt;

“没错。”&lt;/p&gt;

“据我所知，即使加上孙惟明和孙方兼的股权，如果以现在的股票价格竞购的话，起码要十亿的资金，你们有多少资金？”&lt;/p&gt;

“不瞒你说，我们现在账户上的资金数还是零，现在正在想办法筹集资金。”&lt;/p&gt;

“有着落了吗？”&lt;/p&gt;

“暂时还没有。”&lt;/p&gt;

“那么，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lt;/p&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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