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爸爸（2/2）

“和妈妈……一样？”鸣人并没有马上挣扎自己的拥抱，可是不久后，他就打开自己的双手然后把他的脸面向着自己，用着他明亮的眼睛看着自己，唯一一个缺陷就是鸣人那副没有任何表情的脸孔。水门温馨的浅笑一下，并觉得自己很对不起鸣人，自己虽然是个人人都敬爱的火影，可是却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如果那些事没有发生，如果那个面具男没有攻击我村，那样自己和玖辛奈还能在这孩子的身边。如果在他身边的话，他脸上的笑容是不是会增加呢？

水门用着他的大大手掌轻轻的放在那孩子冰冷的脸颊上。“嗯，是哦！和妈妈一样哦。”水门开心的笑。似乎被自己的笑容影响了，鸣人本来没有表情的脸开始出现了一些很微小的笑容。“那样，为什么？为什么你们就不能陪在自己的身边呢？”鸣人接下来的问题却让水门的脸上失去了笑容，替代的是愧疚感。

“对不起，鸣人。没有爸爸妈妈的陪伴，果然很寂寞吧？”水门抱着自己那个小不点的儿子，想要补偿那孩子丧失的爱护。“嗯。”鸣人直接的回答反而让水门感到更加的愧疚。水门更加紧紧地抱着还在自己脚上的鸣人。

自己的儿子才四岁，可是他心中的怨恨和不满已经多到可以吸收九尾查克拉的状态了。虽然自己能够想象到鸣人这几年里遭遇了什么事，可是当自己亲眼看到自己的儿子被困在他自己的悲伤之中时，水门还是觉得很心疼。果然没有父母能忍受看到自己的孩子受苦的。

“恨吗？恨爸爸让你变成怪物……”水门承认他自己说这一句话时，他的语气已经开始颤抖了，因为他自己接下来鸣人会说的答案会让自己身为一个父亲的心情破碎。

“恨你就能改变过去吗？”鸣人的头放在水门的胸口上，所以看不到鸣人此刻的表情，不过水门还是能在那孩子的语气中感觉到不属于一个四岁小孩的成熟和悲伤。“既然不能改变，为什么要恨？”鸣人给自己的答案都有着不属于他的成熟。身为一个人的父亲知道自己的孩子有着成熟的思想，这是一个很值得高傲的事，可是如果他有着已经远远超越他实际年龄的成熟的时候，原本骄傲的心情顿时变成了担忧很心疼。“如果让时光倒流，你……爸爸还会改变我的命运，改变你的选择吗？”

鸣人第一次叫自己爸爸，水门听到后觉得很高兴，可是鸣人接下来问的问题却让自己难以回答。鸣人虽然已经很成熟了，可是实际上他只不过是个渴望自己家人会陪伴在他身边的四岁小孩吧？水门很担心自己的答案会让幼小的鸣人再次回复之前的状态。“鸣人，你听我说，爸爸那时候……”水门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表达自己的话，以免自己不会让自己刚见面的儿子伤心。

“答案是不会，对吧。”鸣人把水门想说的话，说得那么的直接，那么的轻松。就好像那时候自己做的重大选择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个天气有多好的话题罢了。水门听到鸣人的话后，自己又很安心同时又很担心。人家时常说，身为人父后，担心的东西就会很多，这话确实不假。

“你改变我的命运等于改变了木叶的命运了。如果封印的不是我，是别人，那样那人是否也会经历自己的苦呢？可是那人和自己不一样，没有经历过什么事情的人，应该会导致他崩溃吧？虽说如此，可是在那种情况下……那个漩涡鸣人却能够忍受。呵呵，也对，他是属于阳光的孩子，任何挫折对他来说都是能面对的。自己是因为记忆所以才能坚持下去的，自己永远都是属于黑暗的。”鸣人似乎没有注意到他现在正在喃喃有词的说着东西。

可是水门比较介意的是鸣人自己在自言自语时说的话。以鸣人的口气来说，鸣人似乎把自己当成了另外一个人一样。虽然水门的医疗知识并不多，可是鸣人这个态度应该是‘人格分裂症’吧？

鸣人是不是把一个‘自己会成为的人物’和他‘现在的人物’两个分割起来了？鸣人会不会是把他心中的一些人对于他的期待转换成一个理想人物，可是却同时也有着他自己的想法，所以时常都会把心目中的自己和现在他的自己比较？水门淡淡的笑了，‘鸣人，我知道自己没办法一直陪伴你，所以就让身为爸爸的我为你解决这个问题吧！’

“鸣人。”水门抬起那个还在自言自语的儿子的下颚好让鸣人可以看着自己的眼睛。鸣人蓝色的眼眸对视着蓝色眼眸的自己，让水门心里感到很安慰。因为水门心中就有个想法想着‘啊！这个就是我波风水门的儿子。’“鸣人，你是我的儿子。”水门那样说以后，自己可以看到鸣人微微的倾斜着他的小小脑袋似乎在告诉自己，他不明白自己的意思。

水门轻轻敲打着鸣人的脑袋然后帮鸣人把他的脑袋放好。“鸣人，别那样做。”水门幼稚的戏弄着鸣人柔顺的头发知道那原本和自己很相似的发型变成了鸟窝水门才愿意停手。“鸣人，不管现在你是谁，你现在就是我的儿子。是我独一无二的儿子。不管以前的你是谁，现在的你又是谁，你就是你自己。同时也是我，波风水门的儿子。明白吗？”

鸣人迟疑的看着自己然后就疑惑的点点头。看到鸣人可爱的脸孔时，水门忍不住大笑了。“果然现在对你来说，还是太深奥啊。”水门又再弄乱鸣人的头发然后淡淡的笑。“不管什么情况，鸣人你要记住。爸爸我爱你。”水门轻易的说出‘我爱你’这三个字时，他看到了自己的儿子眼中出现了惊讶。自己甚至在鸣人面瘫的脸神清楚地看到惊讶。“呵呵，鸣人。我爱你。”看到鸣人的反应，水门觉得很满意。‘这才是一个小孩子应该拥有的脸孔嘛……’水门捏着自己儿子的脸颊，开心的笑道。

水门和自己的儿子聚会的时间不长，毕竟自己封印进鸣人体内的查克拉并不多，而现在已经快用尽了。水门抱起小小的鸣人，把他抬高在空中。看到鸣人严重的恐惧，水门就觉得自己恶作剧成功一样兴奋。

不过，水门并没有忘记一个重要的事情，“鸣人，最后身为四代火影的爸爸想对你说，小心一个叫宇智波斑的面具男。他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物。他想利用你体内的九尾。所以记得小心他。知道吗？”虽然水门知道现在的鸣人或许还不明白自己说的话，可是还是先警告鸣人比较好。

那个面具男，一个完全掌握时空忍术的男子。那个自称为‘宇智波斑’的男子。

“嗯，知道了。爸爸。”鸣人简单地回应，然后给了水门一个开心的笑容。水门感到庆幸，也很惊讶。水门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己消失前，还能看到自己面瘫的儿子对着自己展现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鸣人，爸爸爱你……”水门使出自己最后的力气，再次的向自己的儿子说出了他最后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