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混乱（2/2）

心脏紧缩，痛的无法呼吸，这种痛，熟悉又令人恐惧。顾不得多想，顾卿双目通红地冲向顾璃，手脚并用地把顾璃拖进了酒吧，躲在了射击死角。

远处的黑影满意地笑了，“哟西。”手脚灵活地撤退了。他对自己的技术还是很有自信的，倒下了一定是打中了。

“你……怎么……样了。”顾卿双手颤抖拍了拍顾璃的肩，声音因为恐惧而变得不成语调。酒吧视线昏暗，再加上顾璃穿着深色的衣服，她根本看不清她伤在了哪里。

“唔。”顾璃身体轻颤，“死不了。”声音微弱，气息漂浮。因为身体的失控下坠，反而令她躲过了致命的一击，本该打在心脏位置的子弹，打在了肩膀上。

身体下坠与被子弹击中的时间，只相差了一秒，看来她运气不错。不过，好久没受这么重的伤了，还真特么疼。

好累，好想睡。顾璃眼皮沉重，意识开始渐渐模糊。这也算如卿卿所愿了吧。

“喂，顾璃！你不准死！我不准你又死在我面前！你别睡啊，不要留下我一个人……我害怕……”泪水模糊了顾卿的视线，看着浑身是血，随时会闭上双眼的顾璃，她心中的某根弦似乎绷断了，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她只知道她不要眼前的人死去。

顾璃意识模糊地看着顾卿布满泪痕的脸颊，她这是产生幻觉了吗？卿卿哭了，那么恨她的卿卿居然为她哭了，她叫她顾璃？她应该不知道她们姓顾啊。果然是幻觉么。

顾璃扯了扯嘴角，就算是幻觉也好，至少让她离开的时候，能带着一丝温暖。

好冷。顾璃吃力地抬起右手，想触摸顾卿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