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开天门（2/2）

春试考生近三百人，而通过春试的书生，只有二十个，其包括陶知谦在内。

在书院院长张兴道的带领下，新晋书生们先焚香静心，一拜天，二拜地，三拜人族众圣。

三拜之后，这陆续才进入书院圣庙。

人人都是一脸肃然。

才气碑高一丈许，通体灰黑色，外表崎岖凹凸，大致呈长方体，一眼看去和普通的山岩没有区别。但是其浓郁的天地才气，使得其周围半米内的空气都变得雾蒙蒙，透着一种无以言明的玄奥。

陶知谦位于才气碑三米正前方，距离才气碑最近。在他身后，其余十九人整整齐齐排成三排。第一排是二至五名，第二排是六至十名，第三排则是十名以后的考生。

这个站位也是有讲究的，才气碑对考生进行才气灌注，距离才气碑越近，那么好处越大。

张兴道站在才气碑后方，对才气碑恭敬一拜，口道：“人族祖起鸿蒙地，斩棘辟道，始得人族万年盛。天地大道，人族当兴……”

初时张兴道的声音朗朗清晰，但渐渐却变得悠远不可辨闻，好像是从天边传来，神秘而深邃。

才气碑周围雾气翻滚起伏，从才气碑涌出一道白色气柱，将其正前方的二十名新晋书生皆笼罩在内。距离才气碑越近，气柱色泽越是浓郁，而到最后一排考生的位置，浓郁度至少减去了近三分之一。

陶知谦只觉心神遁入一片空明之，无思无想，无喜无悲，无我无它。

短短十息不到，像过去了千万年，又似只有短短一瞬。

陶知谦恍惚间感到脑传来一道清脆的破裂声，好像从他出生起束缚着他的无形屏障破碎，天地间暖洋洋的气息涌入体内，一时间好不舒畅。

浑身下每一寸，都好似干渴已久，贪婪地吞噬着这温暖气息，直到饱胀得隐隐作痛，这才恋恋不舍地放弃。

陶知谦睁开眼睛，圣庙还是那个圣庙，才气碑也还是那个才气碑，只是周围笼罩的白蒙蒙雾气稀薄得几近消散。整个天地间，好像被某种不可明说之物清洗了一变，所有的一切看起来似乎都以前更加清晰了许多。

“这是书生的能力么？”张阳感到体内涤荡着一股暖洋洋的气息，尽管细微几不可察，却似乎可以让他无所不能。

“哈，我也成书生了。”

“恭喜王兄……”

“哈哈，同喜同喜，以后我们是同窗了，更当一同奋进……”

……

众书生感受着新获得的能力，无不是兴奋溢于言表。

还有人迫不及待地掏出随身携带的纸笔，将才气凝聚在笔尖，在纸写了一个“火”字，又用体内才气激发，只见白纸瞬间化作指甲盖大小的微弱火焰，在空一闪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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