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3章 三年（2/2）

“有些话该说，有些不该说，木丹师也好，其余也罢，本将不想理会，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

天策淡淡开口，依旧带着毋庸置疑。

黎白脸色一变，精芒拱手。

“大人请说...”

“这个问题，或许你听过，也或许没有听过，不过无妨，我再问你一次。

忠，一直以来是评判臣子的至高准则，不忠，亦是不义，不忠，则无孝悌...”

天策缓缓开口，声音之中透着深邃，透着摸不着，感受不到的飘渺。

黎白大愣，心中轰鸣！

这个问题...封侯之时，天师问过！

此刻天策开口...莫非看出了什么？

黎白脸色不定，但是依旧定耳去听。

“忠者，德之正也。惟正己可以化人，故正心所以修身乃至于齐家、治国、平天下。而尽忠者，必能挥出最大的智慧和才干，因为公生明，偏则暗。”

“黎白，我且你问你，你的忠，是对陛下，还是对国家，亦或者...对天下黎明？”

这句话说出，天策不再说话。

可是这个问题，与那时一般，让黎白一愣！

当时他的回答，一一历历在目...

自古以来，臣子忠于人皇，躬与百姓，可是今日，天策如此问，看似一样，实则却大有不同。

黎白听后心中更是掀起波澜，眉头紧锁，显然被天策同样之问，搞了糊涂。

他不明白，为什么天师和天策会问出同样问题！

“这个问题...”

黎白喃喃，大脑一片空白。

在黎白的认为中，忠于百姓，便是忠于国家，忠于国家便是忠于人皇，这其中应该没有任何不同，可是天策这么问，却让黎白在这三者挑选出来。

黎白越想心中越慌，冷汗翩翩。

他不知道天策和天师为什么这么问，当日也是这个情景，让他感觉到为难不已。

想要说忠于陛下，可是开口时，却现这句话如何都说不出，内心之中仿佛有着阻碍，让自己张开说出这句话。

想要说忠于国家，可是心中却又感觉到一丝不妥，想要说终于黎明，不知为何，也是感到一丝不满意。

他低下头，沉思起来，四周陷入平静...

“心中忠于谁...我已有了答案。”三者之中，自己更加倾向于谁，黎白很清楚。

此刻他开口，将那一日的回答，在此叙诉出来。

“我...立于天，长与地，无愧于天，无愧于地...忠的是心...忠的是天下太平的心，没有其他...我不是圣人，更不是能者，只是芸芸众生。

但是...我知道，万物之本，始于初，我有我的初心，便不会因此改，大人...这就是我的回答。”

天策上将听完，没有说话，也没有露出什么神情，看了一眼黎白...

“你修为不稳，结缘不可，三年...进入凡尘，结下俗缘，方才可以斩断俗缘，脱出凡尘，结缘，亦是解愿...北方...你去过，西方，你去过，这一次...去南边吧...”

“切记...一切随缘，莫渴求，莫强求，莫在意...一切...缘到，则解...”

这句话说完，天策深深看了一眼黎白，转眼消失。

良久，黎白对着天策离去方向，深深一拜，露出一丝奇异之色。

西方...

半晌，黎白回过神，回到万宝丹坊，吩咐了几句，离开了上京城...

三年...脱离凡尘，需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