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2)
“你没说错。”他停了一下又说:“谢谢你。”
冉暖突然觉得从这个角度看,他也挺可怜的。那么多粉丝整天嚷着要嫁给他,可是他事业稍有滑落,就会出现一波脱粉。没几个人真正去了解他的想法,还要说对他“太失望”,可实际上他又不欠谁的。
“我只是觉得你和娱乐圈很多人不太一样,你会那样选择有你的道理。”
简天明看着她,心里忽然有点感动。
所有人都越活越孤独,因为越长大明白自己的人就越少。
如果有一天,突然被人说中了心事,就会觉得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忽一下子被温暖包围,那种感觉会让人想一直依赖下去。
有生之年能遇到懂自己的人是多不容易,谁会舍得轻易放手错过。
聊了这么多,面前的牛奶已经被冉暖喝得见了底,简天明看她她就也看回去,一点没有刚才胆怯的样子,谁都不说话,可是气氛却并没有很尴尬。
过了半晌,和他随便东拉西扯了几句,冉暖看他应该也没什么事情要问了,就起身告辞。
“有什么需要就跟秦云说。”简天明送她到门口。
“好,我知道啦简老师。”
“不是说好了不这么叫我了么,叫我名字。”
她这会儿确定了他是真不想被这样称呼,便也不跟他客气:“好,天明哥拜拜。”
“回去小心点。”
“嗯!”
送走她以后,简天明一个人站在窗前站了很久,脑中想起许多以前的画面,还有她刚刚说过的话,句句直中他心坎里。
“这么不容易才相遇,不在一起不是太可惜了吗。”
他的眼神再次变得柔软,心里有个地方也更加坚定。
那天以后,简天明没戏拍时就有意无意地和她说话,小丫头虽然不再怕怕的,但也依然生涩腼腆得很,似乎着意在保持距离。
“我发现你特别安静。”一场戏结束,简天明没回房车里,而是在冉暖旁边坐下来。
在剧组,不是所有人都有椅子可以坐,椅子也是地位的一种代表,导演和主演们有专属座椅,其他人都只能坐在地上。冉暖抱着膝,简天明也和她一起席地而坐。
“恩?”冉暖拿着一支黄色的百合,是刚刚秦云不知道从哪弄的,说不要了就给她拿着玩。
“你都不怎么爱说话啊。”
“也没有啦。”
周围不断有人走过,都匆匆忙忙的,道具组一小哥在不远的地方找人帮忙搬道具,刚要喊冉暖过去,看见简天明在对她讲话就没有出声。
挨着他坐,侧过头瞄他几眼,冉暖忽然感觉他真的是那种一个眼神就能俘获对方的人,果然,能当人气偶像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万千少女哪个不做嫁白马王子的梦,简天明恰好拥有会让女孩子害羞的魅力,此刻她倒有点理解那些迷妹的心情了。
“你拿的花从哪来的?”简天明看着她手里的百合花。
“秦姐给的。”
“你喜欢百合?”
冉暖嘻嘻笑着摇头,“还好。”
“还好那就是不太喜欢,那你喜欢什么花?”
“我喜欢的花很俗的。”她不好意思地低头。
“你说我听听,怎么俗了?”
“我喜欢玫瑰花。”
“为什么玫瑰就俗?”
“大家都说很俗啊,可能因为红玫瑰出现得太多了吧,都用它来表达感情,就俗了。”
“我觉得不啊,玫瑰花挺好的。”
“大概,就是因为喜欢而喜欢吧。”
冉暖向来只关心她喜不喜欢,不关心珍不珍贵俗不俗气。
她若喜欢,别人都觉得不好她也觉得那是最好的;她若不喜欢,全世界都捧上天也没有用。对人对物,她都一向如此。
他们坐在一边聊天,同组的男二任陌在不远处,驻足看了一会儿。从冉暖第一天进组,他就注意到她,还找人打听过她是干嘛的,简天明一走,任陌就凑过去。
“囡囡!”
囡囡是南方称小姑娘的用法,在北方不常见。冉暖听到这个称呼,闻声抬起头,循到了任陌。
“想什么呐?”
他一屁股坐下来,紧紧贴着冉暖,身体还往她那边挤了一下。
囡囡这个词,本来是用在关系较亲密的人之间,冉暖和他不熟,本就对他这么称呼有些反感,加之他的身体语言,让她更不舒服。
“没什么。”
“这花儿,挺漂亮的。”
“恩。”
“不过,没你漂亮啊。”他说话时冲着她耳朵吐气。
冉暖偏头看看他,这人出言轻佻,摆明了不怀好意。她刚想起身走,结果却被他一下拉住。
“诶诶诶干嘛着急走啊,我长这么丑?连句话都不想和我说?”
有一种人,天生喜欢借着厚颜无耻去达到目的,把自己的不要脸摆在堂而皇之的位置,显得他人的推脱失去了合理性,对他的拒绝也被迫变成不通情理。
任陌正是这一类人。
而他最擅长把这招放在像冉暖这种初入社会、没什么应对经验的小姑娘身上,也可以说,他只能欺负得了新人。女孩子家脸皮薄,不好意思不给他面子,胆子又小不敢反抗,只能被他拽着坐下,任陌就是认准了这一点才肆无忌惮。
“聊聊,聊聊。”他又往她身边凑凑,讨好似的笑笑。
冉暖一秒钟都不想和他多待,但她毕竟也有新人的通病,初来乍到,任陌是男二号,她只是底层小工,怎么都不敢甩手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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