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未来的痛感（2/2）

白色，红色，蓝色。

幽远，空洞。择人而噬。

深渊闪烁着星火，裂开的巨口中红色的火舌蠕动。

触手在火舌的周围旋转，甩出更多的点点光芒。光芒凝固成野兽的双眸。

黝黑的巨口向四周延展，吞噬一切。越来越红越来越亮，直到最后变得刺眼，无法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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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无法直视真正的黑暗，就像你无法直视真正的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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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行动物般湿滑幽冷的声音在沈冲耳畔响起。

每一个字符都是痛苦的折磨。每一个音调都像铁钉在玻璃上划过。

“你是谁！”沈冲咬紧牙关，声音从他的喉咙里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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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未来，我是风，我是以太，我是那走出洞穴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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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种不可名状的梦魇超绕住沈冲，他挣扎，却无力挣脱。

“你要杀了我么？”沈冲问，恍惚中有种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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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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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魇绕过他的脖颈，绕过他的脸颊，从他的嘴里深入心脏。

那声音不再是响彻耳畔，而是从他的内心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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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你。更好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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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沈冲看见深渊中的火舌裂开，一只巨目出现在火舌中间。

琥珀色的瞳仁，爬行动物般的瞳孔。

它注视着沈冲，像巨蟒凝视着豚鼠。

一股巨大的力量拉扯着他，他感到无尽的晕眩，他头上脚下旋转着跌入深渊。

一切景象被拉扯成色块，整个深渊在他面前旋转起来。

沈冲觉得恶心，目眩，手脚发沉。

死亡，死亡并不可怕。死亡是种解脱。

沈冲没有感到解脱，他快要被撕裂。

大地和天空在争夺着他。

他瞪大眼睛，如同溺水的人不知所措。

接着，他忽然意识到，那不是一道深渊。

是整条燃烧着的银河。

每一个星球都在燃烧，每一个世界都被摧毁。

古老的神祇将在纱幔后苏醒，带来的是绝望和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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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将永世被奴役，英雄们将陨落死亡。”

“而你，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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