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疏影（八）（2/2）

胡成仙见她搂着胸，咯咯笑了几声，也不说话，盘膝坐下将储物袋里的药粉拿出来，一盘一盘摆好。

挽起袖子，左手凝聚纯净的水灵，右手手指蘸着药粉，在身前画了个漂亮的牡丹花瓣，浅红色药粉在水灵中变成一道细细的汁液，汁液的轮廓正是花瓣的样子。

灵光一闪一朵花瓣落入水中，胡成仙左手不动，只右手将手指旋转，一个又一个花瓣从左手手心里被抹出，像峡谷里被风吹出的桃花，一下子逃出困窄的小天地，漫天飞舞起来。

池子里的颜色越来越多，早就看不清水下的情形，方如风看着胡成仙有些呆。

胡成仙见那花瓣后的清丽面庞心中一动，对她招手道：“来我这儿。”

胡成仙着手指蘸了一抹红，担在膝盖上，方如风拨开水流走到胡成仙面前。

胡成仙俯下身子，捏着她的下巴，将红轻轻地点在她的下唇。

“什么？”

“好吃的。”

胡成仙凑过去舔了她一下，方如风身子一僵，眨了眨眼睛。

胡成仙吐着舌尖，红色尖尖像火一样鲜亮，湿润泛着光泽。

“尝尝？”

方如风只觉得一股热流从心尖儿直往下流，她吞了一口唾液，死死地盯着胡成仙，停了两息，攀着身子探了上去。

哗啦一声流水从方如风的腰背溅落水池，胡成仙被她按住后脑，身子前倾用手撑着地面，然而方如风抓住她的手腕将她向里一拉。

两人同时落入水里。

白色纱衣随水流飘向岸边，水面传来胡成仙畅快的低吟。

方如风好像慌了，呼吸越来越急促，水波晃动，水声像杂乱无章的琴，铮铮淙淙忽然又像瀑布一样倏然砸落，无数节点撞在一起，震得胡成仙什么都听不见了。

头顶是清明的天空，可以看见松散的云，细白柔软，越来越近，越来越低，好像要把人从头到尾罩在里面，胡成仙闭上眼，气流从唇齿间呼得被吸进去，在喉咙里闷声一滚，又忽然散开。

空气越来越稀薄。

她低下头吻住方如风的额头，方如风抬起头，眼里映着她，以及她身后满池的色彩斑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