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第229章 要出手了(1/2)
“淮安府的河堤是许家出钱修建的。()舅舅真是大方之人。”无涯想起许德昭的话,如莲花般静美的面容浮现出一丝玩味的笑。他打开了案几的一只锦盒。
两锭雪白的银锭放在盒。一锭是监生侯庆之存放在钱庄里的。另一锭是今晨抄查芝兰馆,秦刚送来的。
无涯拿起一锭银在手里掂着玩。他很想知道,如果他不抄了芝兰馆,这批银子是否会和户部里的那三十万两库银再调个包。
听到外头小太监禀道许玉堂到了。他把银子放了回去:“传。”
不多时许玉堂踏进了殿堂,解了皮毛大氅给春来,兴高彩烈地朝无涯行了礼:“表哥,今天的事,小弟办得还不错吧?”
“若提前知道许家玉郎要冒雪跪宫门,不知有多少京闺秀奔去采买毛皮给你赶制护膝。”无涯戏谑地说着,随手将那只锦盒取了给他,“事办得不错,赏你了。”
“谢皇赏赐。”许玉堂喜滋滋地接过盒子,手一沉,不由得生出几分好,“让我猜猜皇赏的是什么。红木匣子,赏了小弟一方砚台?”
无涯笑而不语。
入手有点沉,不是砚台是什么?许玉堂嘀咕道:“该不会是金银吧?”
“猜对了。”
许玉堂打开匣子,看到里面五十两一锭的元宝气不打一处来:“表哥,你也忒小气了。一百两银子把我打发了!”
“一百两?”无涯似笑非笑地望着他,轻轻摇了摇头,“它值三十万两。”
“三十万两?”许玉堂正想说你哄鬼去吧,脑突然闪过侯庆之抹喉自尽跳下御书楼的事,脸色变了,“这是淮安府被调包的三十万两户假户部库银?案子破了?”
无涯的手指轻敲着案台:“你想听案情的真相,还是想听东厂在结案卷宗写的‘真相’?”
“自然是真实的案情。侯庆之与小弟也有过数月同窗之情。现在回想当时他自尽跳楼那一幕,仍惊心动魄。”许玉堂正色说道。
“三郎,如果这个真相牵涉到你的父亲,你还想知道吗?”
与父亲有关?许玉堂愕然望着无涯。他皇帝小一岁,自幼进宫伴读。两人从小一起长大,长得也有几分相似。许玉堂对无涯的性情多多少少了解几分。看到他唇边那若隐若现的笑,探究的眼神,许玉堂手捧着的匣子顿时如有千斤重。
如果库银调包案和父亲有关,这两锭假库银是对他的试探了。许玉堂合了匣子,摇头道:“我不想知道了。”
一旦知道,他要在皇帝和父亲两者选择一方。手心手背都是肉。纵然父亲枉法,那也是他爹。而无涯,他一直视为亲兄。他愿意用一生去忠心辅佐他。
无涯轻轻叹了口气。他也很为难。
他继位时才十岁。母后只是宫妇人,不通政事。他虽然没有兄弟,却有好几位皇叔。先帝一去,分封在外的皇叔进京哭灵,没人把他当回事。幸好任宗长的礼亲王坚定地站在了他身后。
孤儿寡妇想要保住皇权并非易事。
年前薛大将军夫妇殉国,军无主将。二月里先帝又去了。鞑子立时发兵,已攻到了大同府,离京城不过数百里。
龙椅坐着的是才十岁的小皇帝,朝臣的人心乱了。
谭诚亲自带人赴边关接回了薛锦烟。舅舅凭着自己是礼部尚书,舌战群儒,力排众议,这才封了建朝以来头一个外姓公主。薛家军军心振奋,这才齐力将鞑子赶回了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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