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6.第243章 空留长亭尽枯柳（2/2）

突然，在白苍澜刚刚预备开口的前一刻，他猛地站起来，像是发了狂。

他一阵风席卷过聚义堂的高座，在众人惊愕的目光当一阵内力抛洒而去，瞬间将猛虎像击得粉碎！

果然，在猛虎背后，是墨子的画像。

接着他回旋身来，眼看要把门口的匾额击落，内力出手，却是硬生生地被大长老出手而挡了回来。

“你是什么意思！”大长老的声音饱含万钧雷霆之力，却又独独对一个人，直直将墨玄一挡一震之震出一口血来。

“便是我对不起师门！”

大长老又惊又怒，竟是一口气没有来，生生哽住喉咙，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便是我对师门不起罢！”墨玄痛苦地重复一遍。他将头埋藏在自己的双臂之间，然后又抬起来看天：“是我，都是我……天罚怎么会放过我这种罪人？我以为静心修习武道可以逃避开，可是武道怎么会容忍不洁之人做它的传人？”

细细看去，他的眼睛已经渐渐地变得赤红和空洞，连一点愧疚都看不见了。只有自卑这种强烈的自我否定意识还在里面纠缠不休，努力地与精神崩溃的空洞相对立抵抗。

倪嫦从鼻子里呼出一口气。她觉得嘴有点张不开。这是情感崩溃的前兆。

她想，今天潇湘和玲珑都在少校身边守着，这样好。幸好幸好。

眼看是要进行不下去了。她也学过一点心理疏导的皮毛——不若她来吧。

虽然当年一心想要助人才学习的心理疏导，在这短短的五年之，全都被用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