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狡诈的女人(1/2)
秦滩河恢复了一阵静寂,只是一瞬间,竹伐猛烈晃动,黑衣人狠色一闪,将长剑顺着竹伐的缝隙直插入水,水的人儿却如同泥鳅一般,转向另一边,船儿一偏,两名黑衣人立马掉落水。
两名黑衣人齐齐游向水的燕喃。
女孩儿则冲着黑衣人摇了摇食指,不屑的将手的长剑一扔,向对面的黑衣人招了招手,意思很明显,满满的瞧不起。
两个汉子脸色一黑,也将手的长剑一扔,其一个壮汉挥拳向燕喃扑来,只见燕喃不躲不闪,反而将小小的拳头迎向壮汉的壮钵似的大拳头,竟是要硬碰硬。
壮汉不禁一怔,见女孩儿眼狡黠的目光闪动,心不由警铃大作,却己是来不及,只觉二人拳头相撞,燕喃的手腕虎口被震得出血,而壮汉则是疼得暴叫,一只六厘米长的钢钗,贯穿了汉子的整个手掌,鲜血染红了河面。
另一名壮汉怒急,大叫道:“卑鄙的大明人!”用的却是朝语。
燕喃看着怒极冲来的二人,忙用朝语叫道:“我不是大明人,和你们一样,是朝鲜人进贡的美人,名叫韩艺林,你们何苦为难于我。”
受伤的壮汉还要向前扑,却被身后的壮汉拉住,低头说了几句话,受伤汉子也安静了下来,指着其一只小船,示意燕喃船。
燕喃乖巧的手脚并用,爬了船,两个汉子也爬了船,二人齐齐施礼道:“小姐,属下是奉孝宁大君之命前来解救小姐的。”
燕喃却是满头的雾水,之所以敢冒充韩艺林,是因为朝鲜一直是天朝的附属国,化、经济,甚至字、衣服,都是依附和推崇天朝,根本没有自我的存在,燕喃笃定,这些低等的侍卫,根本没有资格见韩艺林。
她明显是赌对了,只是,这个孝宁大君是个什么鬼?韩艺林的烂桃花还真不少,刚到大明地界勾引沐斌不说,朝鲜的情郎也追来了。
这个屎盆子燕喃不背也得背,背,还得小心的背。
燕喃故作伤情道:“他,来了吗?”
汉子忙答道:“来了,在船,那个手腕处戴着红绳结的是大君,还是小姐送给大君的呢!”
燕喃轻轻一咳,对方要是聪明些,早应该漏馅了,必须未雨筹谋,先下手为强。
女孩儿忙敛了下神色,对没受伤的壮汉招了招手,让近身前来,轻声吩咐着,汉子没听清,将身子又前倾了些,却觉得腹部一痛,低头间,见女孩儿伸手已将另一把钢钗插入了腹,眼睛睁得大大的,弱弱的吐出一句:“你不是韩小姐……”
随后扑倒在了竹伐,血液汩汩而出。
手掌被贯穿的汉子大惊的跳了起来,挥起另一只拳头冲向燕喃,燕喃回转一踢,汉子身子左侧一斜,汉子忙用左手撑住般桅,防止掉下小船。
女孩儿刚刚却是虚晃的招式,改脚为掌,呼啸而至,汉子急得伸手去挡,却忘了右手已经受伤,只觉一痛,钢钗被对方抓住尾部的钗环,硬生生的扯下,一股血线喷薄而出,痛彻心扉,屁股随即一脚,被踹下了竹伐。
燕喃急忙将船另一具尸体扔下了船,向被黑衣人打得四下逃窜的李祹道:“‘两肋插刀’的大君,别跑了,船吧,你走了,我大明的好儿郎和你朝鲜的好儿郎才有得活。”
李祹当即跳船,飞快的解下绳索,丝毫没有当权者的觉悟,拼命的快速划着船浆,边划边感叹道:“我都看见了,骆,你是真卑鄙啊……”
燕喃翻了翻白眼,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道:“这不叫卑鄙,这叫兵不厌诈。像我这样的人,天朝遍地开花,皆事,怎么样,怕了吧?”
这句话,深深的印在了李祹的心,所以在他当政的三十年间,是天朝与朝鲜关系最为和谐的三十年,朝鲜没有特别像样的贡品时,甚至会向别国斥巨资购置,投大明皇帝所好,朝鲜经济得到了飞速的发展,人民也得到和平与富足,这种大智若愚的大智慧,发挥到了极致。
李祹一挑大指,溢美之词张口即出:“果然够狡诈,扮女人、扮朝人、扮美人无所不用其极,小生佩服、佩服。”学着酸溜溜的学子形象,给燕喃一掬躬,手一松,船浆在河翻了两个滚沉入水不见了踪迹。
燕喃终于确定以及肯定,这个李祹哪里是什么大君,分明是天派来整治我的傻缺。
看着后面黑压压追来的两船人,这让人情何以堪?
三只船的距离越来越近,在燕喃倍感绝望,心在跳船逃跑和投降之间摇摆不定之时,小船前方又来了一艘桅橹大船,女孩儿眼前一亮,拼命的招手。
大船近了,后面的小船也近了,几只船呈三角之势,停在静谧的河央。
看向大船的来人,燕喃的欢喜顿化作一缕缕悲哀,果然,人要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会塞牙。
大船当先站立一人,身材魁梧、鼻挺嘴阔,眼睛虽小却甚是阴暗,燕喃非但不认识,还从此人眼神看到了他对李祹的浓浓恨意,这是一个危险之人,当机立断,马投降,并及时与李祹划清界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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