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活着回来或是死无全尸(2/2)
“我军死多少人,本宫都必定如数奉还,若是我手下的将士有任何一个重伤,本宫都必定让东疆如数奉还,而东云你现在……”顿了顿,无情道:“你已经没有活着的必要了……”顿时已有三支箭“嗖嗖嗖的”朝着东云射去,而此刻东云口中大吐鲜血,已经无力再去诉说什么,有些认命的闭上了眼睛,四爷,你看,东云终究等着你来了,也为你铺好这最后一步了,刹那间,眼前金光闪过,那三支箭已经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东云猛地睁开眼,看着眼前着一席金色铠甲的东珺瑞,心中安定,无力道:
“东云总,总,算,算,等到了殿下……”东珺瑞低头不语拍了拍东云,
“我一定会带你回去的,”话落,已经有人上前轻轻抬起东云,欲退下,而那一刻,一直静立不语的叶浮清纵身一跃,袖中黑绫顿时一跃而去,犹如一条长龙径直的朝东云打去,而此刻东珺瑞手中的长剑也在此刻出鞘,直击叶浮清,看此,叶浮清一弯眼直接从东珺瑞的手臂下跃过,不顾身后反应过来的东珺瑞,依旧朝东云打去,似乎东云不死,她便不会罢手一样,东珺瑞看此心中一急,挥剑朝着叶浮清的背而去,亦在那一刻,叶浮清的身后的一位黑衣将士顿时一跃而起,硬生生的为叶浮清挡住了这致命一击,“噗”的一声,口中涌出大口大口的鲜血,叶浮清闻声收回长绫,转过身看着身后已经没有了气息的士兵,浑身一怔,蹲下身整个人有些呆愣的轻轻抱起那人,一张脸被银色面具覆盖,看不出丝毫情绪,而东珺瑞也在此刻有些呆愣的看着自己手中的剑,他刚刚居然想杀眼前这个人么?气氛一时沉重起来,而叶浮清身后的那一干将士犹如一道道人墙一般,一动不动,将小道围的密密麻麻,良久,叶浮清才低声道:
“四爷今日是想让叶浮清死无葬身之地吗?”闻言,东珺瑞嘴唇微动,似是想说些什么却终究未曾言语,解释吗?好像似乎不怎么合理?不想让她死,那为何今日会带兵将她堵在这里,
“其实四爷这一战到底已经赢了不是么?连夜袭击林城,于城又被攻,即将失守,而四爷是料定了我军的援兵一时到不了么?”东珺瑞低头依旧沉默不语,那群士兵没有东珺瑞的命令也丝毫不敢动,此刻的天空已经被乌云被覆盖,仿佛也在映照着这峡谷中的生死,
“一个姑娘居然生有桃花眼,便该落得一地伤,而我叶浮清却用它看尽世间百态人心丑陋,无论是死亦或生,我从曾惧怕过……”话落,抬起手将脸上的银色面具轻轻拿了下来,顿时整张脸都显露了出来,东珺瑞抬眼看着叶浮清那张洁白无净的脸,眉眼间充满了英气,那双桃花眼在此等场面下竟也是那般神采奕奕,丢掉手中的面具,将那为她所牺牲的人轻轻放置在地上,心中一片决绝,跑吗?就算此刻想去撤退已经来不及,就在进入烟霞谷中就已经来不及了不是么?抬眼面对着东珺瑞,握紧手中的长绫,看了看身后已经为数不多的一干将士,心中不免有些酸涩,却已是来不及诉说什么,两方已经交缠了在一起,手中的黑绫直直的朝东珺瑞攻去,堪堪躲过东珺瑞的攻击,两道身影再次交缠在一起,果真应验了那人的话,不死不休……
林城中,白炎一席白衣着身站在城楼之上,衣抉飘飘,一张俊朗的脸上面无表情的看着那被风卷起的满天黄沙,天空已在此时开始下起了毛毛雨,昨日还是晴朗无比的天空,今个儿天就已经被乌云若覆盖,雷电闪闪,似有大雨即将来到,是也在替昨日那些逝去的英魂哀悼吗?也还是连老天都想洗去那满地的血腥和那沉重的气氛,手掌心微微传来一丝丝疼痛,白炎低下头看向自己的掌心,只见那上面是一道道还未好去的月牙型的小伤口,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掌心,心中不由得一慌,这手伤啊都是拜那人所赐啊,那日战场之上和东疆的第一战,那人毫不顾忌便直接朝着东珺瑞的剑迎面而去,他真的几乎差点以为那人想去赴死,后来转念想想,又觉得自己的担忧已经是多余的,却到底也永远忘不了那一瞬间的紧张和心慌,那种明明知道不会也不可能的事,却到底掩饰不了自己的心,收回手,看着此刻的地上已经被雨水打湿,此时此刻的心中的感觉比那之前更甚,却终究抽不了去奔赴那人的身边,身边有人站定,于先生随着白炎的目光看去,昨日的这里满地都是尸体,满地都是残肢断臂啊,那犹如炼狱般的人间啊,空气中似乎还有那始终挥之不去的血腥味,于先生微微叹了一口气,低声道:
“那一年从朝堂中退居到林城,老朽便就已经知道这场战是无论如何都避免不了的,而这乱世也要在你们手里去结束,可到底亲眼看见了这场战争如炼狱般,到底是会心痛,那些在疆场之上死去的每一位将士都是英雄啊……”
“这便是于先生当年从帝京退居的原因么?”于先生听此,转眼看着白炎,而白炎那双眼睛却始终一直看着远方,不曾移动过半分,摇了摇头道:
“不是,那年朝堂大乱,郡主替兄长去了天启,打破四国平衡,叶氏皇族在这一族已经不会再有子嗣了,三位世子去了两位,唯一一个半死不活,御王断臂,楚王多年来从来不问南洲朝堂,潇洒随性,寇老头已经年迈,南洲朝堂已经再无任何有用之人了,”于先生话语中的沉重和那句里的一字一句听得白炎心中都有些恍惚,所以这也是那人的决定么?
“郡主其实乃是御王之子,若没有多年前的那些事,她也该是一位养在深闺中的优雅女子,可是都逃不过命运啊,玉心郡主在东疆也是这般为了南洲香消玉损,朝阳这个封号是南洲郡主中最高的封号,亦是担责最多的一位郡主,若是此行郡主能从烟霞谷中置之死地而后生,便会连夜赶去于城,届时殿下的大兵便不用等到右翼军的到来,便直接入城吧……”话落,白炎负在身后的手紧紧的握了起来,他纵然想争天下,而南洲不用直接攻击就可轻而易举的收入囊中,届时南洲附属在天启名下,回国之后,父皇退位,他是太子便能直接登位,接下来再一举攻掉东疆,天下一统,指日可待,可为呵现在的他竟没有那半分的欣喜,却要如同所有人一样,等着那人的消息传来,是死无葬身之地亦或是活着回来看他君临天下,这时时刻刻的煎熬已经冲刷了那种欣喜,清儿……于先生不语,转身准备离去,白炎却在此刻淡淡道:
“先生,这是她走之前的决定么?还是她早就已经和先生说过会有这一天?”于先生一顿,脑海中忽然浮现出那女子在御王断臂前找到她所说的话,心中凝重,若是郡主没有那般聪慧,没有那般坚韧,这所有的重担便不是她的事了,亦不会成为南洲的弃子了,
“殿下,这不单单是郡主的决定,亦是南洲的决定,而南洲早已没有了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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