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回忆杀（4）（2/2）

而一时安静的村子里面，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所有的人都围在了村长家的外面，而当那些身上穿着蓝色制服的警察走进屋子里面，我的双腿颤抖着根本无非站起来。

我奶奶走到我的面前，用手指着我跟大牛说着：“警察同志，就是她们两个，就是她们两个杀我的儿子，你要为我做主啊”

我奶奶扯着警察同志的衣服，一边跪在地上，看着我跟大牛两个人，那眼神，恨不得将我吃进肚子里面。

当时，我怎么也不会理解，为什么自己身边最亲的人，都拿刀指着自己呢？

村长跟王大梅一下子反应过来，挡在我们的面前说着：“警察同志，这事情可能是有误会的，你看能不能坐下来我们好好说说”

我看着那警察，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而是看着我跟大牛，直接的问了起来：“人是不是你们杀的”

我还没有想好怎么回答，大牛一下子脱口而出：“就是我杀得，怎么了”

大牛此话一说，我奶奶的脸上有着得意的笑容，而村长跟王大梅的脸，唰的一下子就白了，可能他们也没有想到，他们的儿子傻的不是一般，是二般啊。

王大梅一下子进到屋子里面，拿着一个报纸包起来厚厚的东西，那里面可能是一叠厚厚的钱，塞在警察的手里面。

而警察同志真像书上说的那样，铁面无私，根本容不得贪污一样。

一下子走到我跟大牛的面前说着：“请跟我们走一趟”

我哆哆嗦嗦的回答着：“去那”

“警察局”

“我可不可以不要去”

“带走”

站在警察后面的几个人，一下子将我跟大牛的手上带上了手铐，将我跟大牛带到一辆车上，说实话，我没有做过那样四个轮子跑的车。

车子里面难闻的气味，让我胃里面一阵翻腾。

我根本听不到村长跟王大梅的喊声还有哭喊声，我回头，趴在窗户上面，能够看着站在远处，张小燕脸上得意的笑容我，可是为什么我却在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的羡慕。

那个时候我不明白，到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对于能够出这个村子的欲|望。

坐在车里面，大牛安慰着我说着：“媳妇，你别怕，反正人不是你杀的，你只要好好的在家里等我回来就行了”

车上面还有好几个警察，听完大牛的话，有一个警察冷哼了一声：“哼，你还想回来”

我低着头，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连一个问题的都不敢问，一路上车子的颠簸，加上车子里面难闻的气味，我在昏昏沉沉的过程睡了过去。

我不知道车子开了多久，我醒过来的时候，头顶上面有很强烈的光线。

这样的光线，在我们村子里面根本就找不出来。

见我醒了，那强烈的灯光也被移开了。

是一件小小的屋子，我坐在椅子上面，前面又一张大大的桌子，桌子的面前做着人，是那个连钱都不肯收的警察，我慌乱的看着四周。

却没有发现大牛的身影。

警察用手拍了一下桌子，拿在手里面的钢笔，一双眼睛有神的看着我：“说吧，老实交代过程”

我根本听不懂警察在说什么，手上依旧被烤着手铐，根本就跑不了。

警察看着我，再次重复的说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要说什么”，我茫然的看着眼前的警察。

警察便开始用钢笔在他面前的小本子上面写了起来：“你叫什么”

“林小栀”

“多大”

“13”

“性别”

“女”

“死者跟你是什么关系”

“我爹”

“为什么杀人，动机是什么”

我慌乱的摆着自己的手，摇着头说着：“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杀的，是我爹，是我爹他…………”

警察看着我，一双眼神锁定在我的身上，似乎在等着我说出下一句，声音冰冷的继续的问着：“为什么杀人，被害人跟你之前发生过什么争执，一个字都不能假”

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我看着警察有些委屈一下子说了出来：“我爹我爹他脱我的衣服还有我的裤子”

那个时候我的脑子里面没有强|奸这个意识，我根本不知道我爹如果对我做了那样的事情之后，会发生怎么样的变化。

警察听完怎么一说完，脸上的神情都开始变了，更加的严肃的问着：“你爹为什么要脱你的衣服还有你的裤子”

“我爹说我是娘在外面生的野种，我娘是被人贩子卖给我的爹，可是在几个月以前我娘跑了，她跑出了村子，我爹还讲我卖了村长的啥子当媳妇，我爹收了钱，每天喝酒赌博，还会打我，可是，人真的不是我杀的，不是我”

“你娘是被人贩子拐卖的”

“对，我们村子里面还有好多的女人都是被拐来做媳妇的”

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警察没有再说话，而是认真的用钢笔在本子上面写了起来，这点我根本就没有意识，对于我来说，什么都比不上，警察能够放了我。

当警察问完我之后，我被人领了出去，关在一个房间里面，而房间里面还有大牛，原来这个房间叫做关押室。

大牛看着我进来，有些紧张的朝着我走过来，认真的问着：“媳妇，你有没有事”

我摇晃着自己的脑袋：“我没事”

大牛松了一口气，继续的说着：“你放心好了，我跟他们说，人是我杀的，而他们告诉我，我只要在这里面待上个十几年，我就可以出去了，到时候你再给我生孩子好不好”

我看着大牛高兴的表情，没有再出声，脑子里面却记住了他刚才说的那句话：“你要被关起来，坐牢是嘛？”

“是啊，所以你媳妇你会等我的对不对”

我点着头，那个时候，心里面一点异想都没有，因为当时对大牛感激的不得了。

“我会等你的，我会在村子里面等你回来”

大牛高兴的一下子凑近我的脸，在我脸上亲了一下，我有些慌张，害怕大牛也会像我爹那样，对着做出那样的事情来，退后了几步。

大牛用手揉了一下我的头发，高兴的冲着我说着：“媳妇，你一定要等我出来啊”

我跟大牛在关押室里面待上了三天，而这三天里面，我们除了那也不能去之外，一天三顿都有的吃，我觉得这样也挺好的。

不用干活，还能想睡就睡，这里也没有人能够对我做什么。

没有我奶奶，没有我爹，没有村长，没有王大梅。

直到，第四天的时候，我再一次的被叫进了那个房间。

只不过，那个房间以及变成了像老师的房间一样的大，还有许多我没有见过的新奇的玩意。

警察让我做在哪里，有一个长得十分好看的姐姐走到我的身边，轻轻的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对我说着：“你不要害怕，我们是来保护你”

我接过姐姐手里面的水杯，喝水来压制着自己内心里面的紧张：“谢谢”

姐姐看着我，她的身上也穿着制服，原来警察里面也有女的啊，那是我第一次知道，原来真的有那女平等这一说，白余里真的没有骗我。

姐姐问着我：“你娘是被人贩子拐到那个山村里面，而你被人卖到傻子家做童养媳是不是”

“什么事是童养媳？”

“你只需要回答我是不是”

“是”

“那就好，乖，姐姐会帮你”

我不知道那个姐姐说的帮我，其实是将我推向了另外一个的地狱里面，在哪个地狱里面，我再也无法翻身。

后来，姐姐跟那些警察说了一些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当我走出警察局的时候。

姐姐牵着我的手，认真的问着：“你还能记得你妈妈住在什么地方嘛？”

我小小的身子点着头，转头看着疯了一般冲出来被好多警察拦住的大牛。

大牛冲着我叫着：“你这个骗子，媳妇，你答应过我，会等我回去，为了你，我可是杀了人，要坐牢的”

我心里面一点也不为所动，因为，我想要逃走，先要彻底的离开，又怎么会去在乎大牛当时那种绝望的心情，我不知道大牛到底被盼了多少年。

当我小小的身子，欢快的在城市的大街上面跑起来的时候，我整个的心情都是愉悦的。

可是愉悦过后，我肚子开始跟我叫嚣了，我走过天桥，走过每一条繁华的街道。

我看着大街上面那些好看的镜子，我在镜子里面却像是一个小丑一样，穿着烂衣服，脸上也是脏兮兮的。

我站在大马路上，看着车子飞流而过，我一瞬间开始茫然起来，我妈根本没有告诉过我，她的老家在哪里，我要怎么才能找到的我的妈妈。

总之我是不会在回到村子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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