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为了蔓蔓（2）（2/2）

耳边响着如泣如诉的低笑，凄厉谲诡，那声音忽远忽近，好像一把利刃直插人心。

[是谁在哭？]

苏蔓蔓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周围一片黝黑，伸手不见五指。秦厉跪在一坨土堆前面，高高的篝火映红了他殷红的泪眼，白发如雪在夜风中飞扬，那神气又伤心又古怪。他冲着那土堆跪拜下去，长磕在地，一口气磕了好几十个响头，直到额头冒血才罢休。

“姐姐，我把她带来了。等会儿，慕璟寒也回来。我把他杀掉让他下去陪你好不好？”

“姐姐？！”

苏蔓蔓先吃一惊，转念回过神来，这个姐姐不是秦雪茵，而是死掉的秦雪莹。仔细再看那土堆，虽然年月久远，终究认出来是几年前曾经来过的秦雪莹飞机失事的地点。

所有恩怨，即由此而起……

秦厉跪在土堆前面，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疯疯癫癫地说起胡话，多半都是姐弟们的童年回忆。他口才不错，回忆起来时而情深款款，时而妙语如珠，苏蔓蔓听得倒有意思得很。说了一会儿，秦厉话锋一转，突然骂起慕璟寒来：“都怪那个男人，把我们一家全给毁了！他该死！欠了我们家那么多，还敢沾花惹草！姐姐，我今天又把那贱女人抓来了，上次被她跑掉，这一次可没那么运气！你等着，我这就先杀了她来给你出气，然后再杀掉慕璟寒，你在九泉之下就不会寂寞了！”

他眼睛发直，显然神智已经不大清醒，迈着机器人似的僵硬脚步向苏蔓蔓走来。发现苏蔓蔓已经清醒过来，秦厉怔忪片刻，狞笑：“你醒了？醒了最好，让你死得痛苦一点，我姐姐看见一定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