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100他胸口凉了下去,她太狠了,她怎么敢打掉孩子(2/2)
别墅里安静了下来,如同进入了一个寂静的空间里。
陆苒泪水汹涌,眼睛通红,她捂着脸,坐在了地上大哭。
姜易要赶她走了,她不知道,她离开了姜易,又能怎么办……
保姆看她坐在地上,连忙要去扶她起来,却被她狠狠地一推,若不是抓住了栏杆,差点就滚下了楼梯。
陆苒看也不看她,吼道:“滚,谁准许你碰我!”
*
姜易直接让司机开车去了医院。
他推开妇科主任医师的办公室。
还未说明来意,医师的脸上就浮现了隐隐的不屑。
特助向医师打了招呼,“主任您好,之前傅星愿女士是不是在您这做过检查?”
医师笑了笑,“怎么了?病患的信息需要保密。”
特助刚要说什么,姜易薄唇微动,“我是星愿的……丈夫,她怀孕了,是么?抱歉,能麻烦您将她具体的情况告诉我么?”
他的嗓音低沉,又五官分明,伫立着挺拔的身躯,若不是医生早知道姜易的真面目,近来又了解了他在婚礼下抛下人女孩子的事情,差点就被他的外表骗了过去。
但医德又不允许她说假话。
医生没接话,淡淡瞥了他一眼,把之前给言晗晗的那张打胎证明递给了他,“拿了就出去吧,不要影响我工作。”
姜易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那扇门的。
他腿长,走路又快,特助几乎不能跟上他的脚步,他像是要逃离着什么一般,身体的线条紧紧绷着。
直到走出了医院,才稍稍松开了紧绷着的身体。
他身上渗透着浓浓的沁骨寒意,脸色冷淡,看不出什么情绪,胸口却起伏得厉害。
在医院的短短十几分钟。
他却仿佛经历了漫长的岁月,他几乎喘不过气来,胸口被沉重的大石头狠狠地压着。
眸色暗稠。
她怎么敢……怎么敢打掉孩子……
她竟然真的打掉了孩子。
怀孕的那张单子上,显示的怀孕时间,不过短短三周,她却在发现怀孕后的两天后,就做了流产手术。
没有半分的犹豫。
姜易太阳穴重重地抽着,单是想到,就觉得心里重重扯痛。
在来的路上,他还想着,她是出国散心了么?肚子里的孩子还好么?他会留下这个孩子……他不想再在乎以前的事情……
只可惜,傅星愿太狠了。
她打掉了孩子,离开了他。
他的胸口渐渐凉了下去,如同穿堂风,穿梭而过,刺骨寒冷。
特助现在也收到了傅星愿和言晗晗的去处,他心想,女人狠起来,是真的狠,一言不发地打掉了孩子,然后潇洒地离开,还重新做了姜总最讨厌的记者。
他迟疑了下,还是跟姜易说道:“言晗晗现在在日本游玩,但她是一个人去玩的,没和别人一起;傅小姐和她一起去的机场,傅小姐乘坐了去非洲的飞机。”
姜易抑制住胸口不停泛出酸涩和痛意,不带任何感情地问道:“非洲?”
“是,她去做战地记者了。”
姜易闭上了眼睛,疼得眼前有些模糊。
傅星愿还真是如他所说的,报复心很重。
他笑了笑,笑自己的可笑,也笑自己的可悲,她不满他甩掉她,不满他要送她出国,不满他的绝情,所以狠狠地打掉了属于他们俩的孩子,又转头就去了非洲,重新做了记者。
她一下离他那么远,远到他感受不到她的任何气息。
会不会,他们下一次见面,她已经和别人结了婚,挽着别人的手,对着别人笑,有了……别人的孩子。
姜易手指握得很紧,掌心很痛,只有这样,才能缓住他内心无处发泄的痛楚,和全身血液即将暴涨的疼痛。
只要想起那个画面,他就有种杀人的冲动。
他想,大概会出现这样的画面吧,因为他知道,傅星愿有多绝情……
姜易重新睁开了眼睛,似是恢复了平静,声音清冷,往前走,没有丝毫回头的意思。
就这样吧。
“明天,立马将陆苒送出国!没有我的允许,她不准回国,还有缩减她的开支。”
“以后,也不用再给我任何傅星愿的消息了。”
*
非洲利比里亚。
傅星愿经过了多次辗转,转机,才落了地。
她有些疲惫,因为心情状态良好,所以仍旧显得美好,下机前,简单地挽了长发,露出了修长白皙的脖颈。
她身上的毛衣果然显得格外突兀。
一同前来的女记者顾轻沅嘟囔道:“真是快被热死了,温度都25度了,我们还穿着毛衣,而且还不让我们去换,理由就是接我们的人快到了。”
还有两个同行男记者皱眉:“算了,等等吧,要是接不到我们,在非洲就完蛋了。”
等了半个小时多,才有人来接。
大大的房车,轻松地容下了四个记者外加三个摄影师,开车的人是一个笑容灿烂的非洲小哥,会讲一口流利的英语。
傅星愿瞥了眼,才发现车里,还坐着一个男人。
穿着白大褂,似乎很疲劳。
像是注意到了傅星愿的视线,睁开了眼睛,不同于白大褂给人温润信赖的感觉,他的眼眸锐利,眼瞳似鹰,一瞬间的戾气有些重。
然而,过了会,又收敛了起来。
非洲小哥叫马纳西,他说:“刚刚我先顺路去接了博士,容博士今天在另一个方向开讲座,现在要接他去医护站。”
顾轻沅有点不满,小小声地用中文嘀咕着:“就不能先来接我们吗?那个博士那么远,白白让我们等了这么久。”
顾轻沅大概没注意到车上的另外一个人,或者以为那个博士是外国人。
但是傅星愿注视着那个博士,有些尴尬,博士好像是个中国人。
但不关她的事,她也懒得参与。
她对着博士点了点头,移开了视线,懒洋洋地靠在了椅背上休息,顾轻沅还在继续小声嘀咕着。
车子停了下来,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先下了车,他的军靴踩在了土地上,扬起了小小的灰尘。
长腿挺立,宽肩窄腰,阳光下,五官更是凌厉分明,健硕的肌肉隐藏在了白大褂下。
医护站和记者们所住的宿舍并不远,有人迎了出来,毕恭毕敬:“容博士,您来了。”
容博士语调无波无澜:“下午好,站长。”
站长一一和来的记者们握手问好,跟大家介绍了容博士:“国家派过来援助的专家。”
越是轻描淡写,越是显得神秘。
顾轻沅脸有些红,一半是想到自己的吐槽被听到了,觉得不好意思,一半是被容博士的外表给帅气到的。
容博士淡淡介绍:“容深。”
他不再多待,转身要往医护站里去,“病人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站长也没空安排记者,打算让另一个人带他们,顾轻沅忽然说:“站长,我能跟着去拍摄吗?”
站长愣了下:“你们还没休息呢,下了飞机直接去?”
“对对对。”
站长眼神看向了前方的容深。
容深停下脚步,忽然瞥了眼正在打哈欠的傅星愿,继续走,淡漠的声音传来:“另一个女记者也跟过来。”
傅星愿:“……”
顾轻沅看了眼傅星愿,即便不施粉黛,也仍旧是美丽的,有骨子里透出来的美。
都是一起从江城过来的。
顾轻沅哪里会不知道之前闹出的那些笑话,说实在,她不太喜欢傅星愿,因为名声,也因为她过分美丽的外表。
即便她声明狼藉,在飞机上的时候,另外的男记者和摄影师都对她殷勤得恨。
傅星愿早注意到顾轻沅的眼神,抿了抿唇。
她忍下了胸腔里一点一点积满的酸涩,牙齿很紧,她想忘掉姜易,却总是有人,不让她忘记,一点点地提起过去的那些事。
顾轻沅热情地靠近了傅星愿:“星愿,我们去换衣服吧?你手环挺好看的,是姜易送你的吗?说实在的,我有点好奇,你来这里,是想借着机会忘记过去?还是真的想来当记者?”
“我们可都是为了理想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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