煎熬（1/2）

强忍住屈辱与怒火，开口问他：“那么，梁王殿下，你想怎么处置我？”凉大笑，拎起她的衣襟：“处置？我自然没必要处置你。”用力捏住她的下巴，凉笑得愈发阴险：“我对你最好的处置，就是让你再也没有挣扎的余地。”

回到王府，天已经蒙蒙亮，程佳独自坐在台阶上，神情恍惚。见到凉的马，遥遥地跑过去，扑在凉的怀里。“没事了。”凉温文尔雅的笑，让她有了些许安心。“我可以永远留下了？”程佳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感激，这样的声音，只会让凉更加心疼。“是。谁也别想让你离开我半步。”程佳微微松了口气，露出笑意，拉住凉的手，同他一起回府，丝毫不顾忌一旁的秦殷歌。

奴仆扶着秦殷歌下马，秦殷歌心里麻木到没有难过，事已至此，就像他说的，她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秦夫人想必*未合眼，几个丫头已经放好了热水，差老奴请您过去。”秦殷歌摇摇头：“我想去休息了。你退下，让我自己回去。”

偌大的王府，东边就是正殿程佳的住所，隔得遥远，秦殷歌也能敏感地听到凉的低笑，还有程佳的温言软语。那件炙手可热的阁室，相隔千里，也能给她刺骨的烫伤。

下人遥遥地看见她，也并不回避行礼，只是略微扫一眼，就当看不见了。是啊，她和下人有什么区别？若说得幸，也是*之幸。

抬起头，遥望着阴霾的天空，沉着极厚的云朵，秦殷歌的目光穿透云层，仿佛看见几十年后，凉与程佳相拥永远长眠，而她，守着空空荡荡的王府，笑得凄惨。

或许，死在前面的是她。然而她只看到最坏的结局。如果耗上一辈子，她宁愿早早了此残生。可她若死了，她父母怎么办？难道要外人议论纷纷，凉王殿下府上新纳的小妾因妒一时想不开，寻了短见？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她上辈子就是欠了凉和程佳的。所以这辈子要搭上一生来成全她们。想想都觉得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