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土国六 骆宾王（2/2）

“很对，我对任何人都很善良，除了对我的徒弟。”

林水清只好勉为其难的做了人家徒弟。

在潭底柳树下，赵子辰和林水清坐在天然形成的树桩旁。

林水清端上他做得一道菜，煮饺子。

“这就叫“水煮沉浮”，水的温度取决于锅的温度，太热不好，太凉也不好。皇帝就是饺子，只有不温不火的时候才能漂浮起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就是这一大道理。”

“跟我在一起时间长了，你道理也多了起来，是不是要谢谢我啊。”子辰不无骄傲地说。

“谁会谢你这些歪理。”

赵子辰：“那天我们在路上听到一个女子在那拦轿大骂。某某官员贪污腐化。还没等官轿停下，她已被人带走。说是癫疯，正收治。我观此女双目有神，非傻痴之人，必有何怨情。我回去跟狄仁杰大人说一下。”

“好，我跟你去。”

见到狄仁杰后，狄仁杰让他们去探访皇家癫疯医馆，这癫疯医馆里的人都是病患癫疯之人。

“夜闯癫疯医馆，好啊。”林水清觉得挺有趣的。

“这里阴沉沉的，跟十点阎罗殿似的。”

“上访，上访，武三思那是什么人呢，武则天能得罪的起吗，也不用你们那笨笨的脑子想一想。有什么好果子吃。”林水清和赵子辰听到癫疯医馆里面打骂之声不绝于耳。

“为什么要这么对待他们？”一个人问。

“上面又不给药，这一块虽说皇帝说了，要重视，人性化，但是，底下人谁不知道皇帝也想省钱，这样颜面的事情，能糊弄就糊弄，不让百姓们有什么怨言就好了。”另个声音说。

林水清：“两个官员的对话很让人心酸。”

赵子辰：“清儿，我们回去禀报狄大人！”

“我让人给他们点药，没有的话我们来救济。”贤臣狄仁杰说，“不过这背后必有谁在指使，和想要隐藏什么。”

赵子辰说：“我们看到捕快无端地抓了几对街上行走的成年男女，如果他们是没结婚的就当成行为**关押起来。就这样不少被一关关半年。不少人死在牢房里。”

“我国法律是要交保证金才能出来。这些都是可怜的穷人家的孩子。不过这样乱抓人也太猖獗了，一方面和本国法典有关，本国规定捕快的薪金和抓人办案的数量有关，他们就无端抓人充数；另一方面这背后肯定有给他们撑腰的人，要不然他们也会慑于皇威。我也一直在调查这个事情。。。”

“前几日我和清儿路过一烧饼铺，衙役和一个人较上劲了，‘你一人躲在树后，一直凝视着一个窗户。你这是怎么了，冷不冷，那么晚在这里做什么？’

‘没做什么。’

‘拿出你的户籍。’

‘忘记带了。’‘那么你在这做什么！’‘没做什么？！，给我带回去！！’

‘我是三品！谁敢抓我！’

‘三品有你这样的吗？’

‘不是’”

狄公哈哈大笑：“那个衙役是我徒弟，现在也很会破案了。那个三品官员已经被我以无法示明身份先押了起来。”

第二天，狄公亲自询问，“不好意思，我手下不知道你是三品，按照我国的法律无法示明身份的都要先关押起来。所以你一定要告诉我你是哪位？还有你一个人躲在树后，一直凝视着一个窗户，那么冷的天，一晚上一动不动，你在盯着谁呢？”

“不是，我不是三品，那天是糊弄他的，怕他抓我。”狄仁杰料想必是武三思给他传信，让他掩饰。

“你背后一定有要掩盖的人，是不是，而且他官位极高。因为你前后两次话语不同，料定必定中间这段时间有些变故。从你的袜子能看到，这不是一般的袜子，是蚕丝做成，夜光剔透，这种蚕丝全城皇帝只准许四品以上官员购买。而这种黄色，只有皇室家才有。但你其他装扮很一般，从你举止来看没有接受最严格的皇族上层教育。所以他必定是皇室下人。”

“不是。”

“而且你凝视的那扇窗户是烧饼铺王小三家的，王小三已经被我们请来了，他说武三思欺压百姓，谁不随他的意就要被无缘无故关进癫疯医馆。他要告状，但是始终被武三思他们监视，走不出门半步。”

“是吗，我也听百姓这么说。”这人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

第二天，狄公让这个人去院落里溜达。正巧几个人熬清蒸莲子汤，武则天皇帝爱喝的这种汤怎么熬也熬不好，最初淡淡的，多加点糖又咸，然后再加水，这么折腾了许久。这个人不动声色的看了一会终于忍不住了，如此如此，多少莲子，多少蜂蜜，详细的说的清清楚楚。

狄仁杰走了出来，笑着说：“招了吧，你是武三思家的人。我会把你留在身边，如果你回去，武三思也会怀疑你招了什么，把你给杀掉。我会派人保护你的安全。”

狄公接着说：“你一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你的衣角老吸引蝴蝶过来，我猜到你可能会是熬汤的御厨。而且给陛下熬汤的御厨是武三思推荐的。”

“王小三和你主人武三思有过节。是不是让你监视他的行踪，一旦他去上访就通知武三思。”

御厨不禁低下了头。

狄仁杰正要提出武三思治罪的事，武字还没出口，武则天皇帝就接下话来，“五枚土国荣誉金币赏赐给你，因为你这次功劳显著。”

“不是，我是想说……”

“你就接受吧，我知道你是想推辞，你以前一直都这样有功而不受禄，像你这样的朝臣已经很少了。这次武三思已经把手下治罪，他向我哭诉和自责，不知者不怪，这次就让他戴罪立功。”

“那好，我赞同，但请陛下达成臣下一个心愿。”“好，你说。不管是什么，我都答应。”

“建立接信使这个职位，还有信筒放置在皇宫前，由专人看管，您每天亲自看里面的信件。”

武则天陷入沉思，“好吧，我知道你想让民心之声达于朕。朕不食言，朕也有这想法。准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