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我像只病入膏肓的老猫(2/2)
难吃。
难吃!
炒菜就像是没放盐,熟肉就像是没加酱油,总之一切都像是在吞咽馒头。
只不过一个是圆形的馒头,而另一些是长条形、长片形的馒头。
味同嚼蜡。
我郁闷地放下筷子,把食物重新端回厨房,走到卧室找到体温计含在了嘴里。我开始怀疑是否是自己发烧了,否则品尝到的一切食物怎么会都没有味道,如同吃了塑料一样。
但电子显示器表明为36.5°,这说明不是我身体的出了问题。
没办法,我只好把这事情与言灵术的使用联系到一起,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过度使用言灵的问题,才造成了味觉消失。
接下来,我只能恹恹地躺在床上,依旧是饿,但我也开始犯困,既然吃进嘴里的东西没味道,那我还是小睡一会吧,或许明天醒来过度消耗的生命力就会恢复。
而这一睡,真如我预料般一觉到天明,我甚至怀疑如果闹铃不响,我会睡到中午。
十多年来,我第一次产生了赖床的冲动,在我醒来后,我又躺在床上疲惫地闭上眼睛,因此,我破天荒的迟到了。
而等我上班后,我刚进大楼就被同事拉住,询问我今天这是怎么了,脸上为什么一点血色也没有。
“没事。”我揉了揉太阳穴。
昨晚还只是腹部绞痛,今早就变成了头晕,眼前总会在眨眼后的几秒看到黑点。
等我来到办公室坐到椅子上,看着昨晚被金霖放在桌子上的南瓜粥,不由咽了一口唾沫。我想我饿了,但我又明确知道胃里的空虚不是一杯粥能填补的。
“千河?”我的思绪被同事打断,他把一盒饼干放在我面前,问我是不是没吃早饭。
我抬头看向他不断滚动的喉结,不由咽了一口唾沫。
但随即,我低下头说道:“没事。”随后我捂着嘴跑出实验室,前往洗手间打开水龙头冲刷起口腔。
同事说话时扬起的脖颈,让我嘴里充满了唾液。
我居然有一种一口咬下去的*。
该不会生命力过度透支后,我会像丧尸一样啃人脖子吧。
我颤抖地拿出手机,急忙翻找起容越泽的电话号码,希望他赶快解答我的疑惑。
可是在我还未按下电话号码的时候,屋门被推开了,一群实习生吵闹地走进来。
我看着镜子,发现在他们看到我后顿时变得安静,低头各自去方便。
接着我把握着手机的手抄在口袋里,走出了洗手间。
而这时,我看到了阳光照射的玻璃墙上,一位带着口罩的操作员正按压着一只粉红色的幼鼠,从它的背部注射着某种药物制品。
昨晚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让我一时之间没有想明白,但现在,看着鲜红还没有长毛发育的小老鼠,我想通了一切。
那种弱小的生命,如果不是金霖抛弃了它,它又怎么会去害人。虽然不曾有过孩子,但我也清楚流产的过程,如果孩子已经成型,那引产的医生会先用吸引器把羊水抽出,然后再把孩子从腹部切割打碎,一点一点从母亲的□□里夹出来。
这样一想,我也了解到昨晚金霖腿中间掉落的东西是什么了,是还未彻底成型的孩子的身体。
死去的孩子缠在金霖身上,让她不停的重复这一切。而她为什么在我求她后不感激,或许也是想明白了自己曾经的罪过。
所以就是堕胎了吧。
我沉重的想道。
眼前的幼鼠,也随之抽搐停止呼吸。
我开始不断摸索着口袋里的手机,忍耐着腹部逐渐明显的刺痛和身体的疲倦,靠在走廊白色的墙壁上,漫无目的看着来往的工作人员。
“白千河。”在我像只病入膏肓的老猫一样享受早上的阳光时,有个女人把我唤醒了。我睁着那双似张微张的眼睛去看她,没想到居然是金霖。
她来找我干什么?我现在真的是太累了,我不想理她。
可她却小声的让我跟她去办公室一趟。
“我可帮不了你什么。”我直接回绝道。
“可是你昨晚……”金霖大概是完全把我当做了懂得驱鬼之术一类的人了,她小声地恳求说:“我知道你懂,再帮我一次好不好。”
“抱歉。”我看着她哀求的神色,转身离开了走廊。
她是个非常漂亮的女人,尤其是在她全神贯注凝视某人的时候,可是现在,她在我眼里还不如一顿能让我品尝到味道的食物。
之后,我慢吞吞地走到楼梯拐角处,给容越泽播去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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