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儿女情长,风云8(2/2)
老头身形一颤,挤眉瞪眼满面艰难的朝凤兮道:“不是老头我不回答,是因你这些问题委实敏感了啊!老头我若是回答了,怕是要遭杀身之祸了。”
说着,狂饮了几口茶,丢了茶壶便急急开溜。
眼见老头迅速窜出了屋门,那奔命的姿态仓惶而又踉跄,凤兮脸色青白交加,心底更是复杂横生。
本是些旧事,奈何却没人会真正告知她。
自家外祖父的顾虑,她自然体谅,只是,这长白山老头倒是贪生怕死,委实令人不快了。
日子一闲暇,凤兮让人备了不少药材放入屋侧的偏房,自己则是在屋中开始研制不少毒丸毒粉,待闻说送入偏房内的药材皆带毒,可是将睿老王爷吓得不轻,亲自跑至偏房屋外敲门,倒是被凤兮三言两语劝走。
这日,慕容青果真没再来这睿王府,待正午过后,凤兮出偏房用午膳时,才闻婢女挣扎片刻后建议道:“昨日睿王府遭遇袭击,镇国将军府也受人袭击。慕容将军断了一腿,如今正于府内休息,孙小姐可要差人送点补品过去?”
大抵是凤兮这两日与慕容青走得近,是以婢女才有此建议。
然而凤兮闻得这话,却是愣了一下。
她沉默片刻,只是道:“不用了。”说完,眼见婢女们微愕,她淡道:“我亲自去!”
既是拉拢人,自然得亲自去,即便昨夜顾风祈说慕容青野心泛滥,但正是这样的人,才锋芒毕露,才最有本事与旁人对抗,不是吗?
此番出府,凤兮明说是去探望慕容青,眼见自家祖父那惊愕且欲要阻止的模样,凤兮只温顺而笑:“外祖父不是想凤兮与慕容将军在一起吗?凤兮此番亲自去探望他,应是会让慕容将军心存好感!”
“凤兮啊,这……”这话一出,只见自家这外祖父的反应并无前两日那般欣喜,反而是眉头皱得老高,欲言又止。
见状,凤兮则是心底明然,更是相信昨夜那夜流暄的话,相信自家这外祖父并不是有意撮合她与顾风祈,一切的一切,不过是因夜流暄而起罢了。
最终,睿老王爷没奈何凤兮,也不好拆穿自己前两日的做戏,最后只得顺了凤兮的意。
只是近两日乌俅之人的确猖獗,此番凤兮出府,睿老王爷担忧得紧,派了不少家奴跟随,就连暗卫都调动了几名。
凤兮自是心有考量,只道自家外祖父无疑是担忧太过,反倒是弄巧成拙。
一旦队伍壮观,声势浩大,便是傻子也知她身在睿王府护卫着的马车内,更是成了众矢之的。
是以在出发前,凤兮并未入座马车,反而是独自与两名暗卫出府上路。
因着刻意乔装,凤兮身上的衣着朴素至极,毫无引人之感,而睿王府两名暗卫,也近身跟随,严谨戒备之意尽显。
凤兮摸了摸怀中及袖子里的毒东西,心底踏实,倒也不是太过惧怕。若她这样也能被人瞧出来,只要对方不是朝她精准的射箭,她自有法子逃脱。
一路朝镇国将军府行去,待亮出睿王府令牌之后,将军府之人倒是将凤兮极为恭敬的迎了进去。
待再见慕容青时,凤兮暗暗惊讶。
只道昨日还风华文雅之人,今日竟是两眼凹陷,满面病态清白的仰躺在床,难以起身。
眼见凤兮来,他倒是刻意忍痛的朝凤兮笑着,说了些客套之话,凤兮则也是缓声慰问几句,随即又转身朝他倒了杯茶,难得尽心尽力的喂他喝下。
“凤兮,我如今断了一腿,不知是否能全然康复,你可会嫌弃?”未待凤兮转身放回茶杯,他突然握住了凤兮的手。
凤兮朝他淡笑着摇头。
他却是目光一黯,又道:“凤兮倒是体贴。只是,我身为武将,若是真失去这条腿,无疑是再也行不了军,打不了仗了。”
凤兮道:“青竹何须黯然悲观?你英勇善战,胜在谋略。无论你腿脚是否安然,又非你亲自出战,你担心做何?只要谋略得当,便是几里之外,也能从容指挥,战无不胜。”
他怔了一怔,顿时笑了,将凤兮的手握得极紧,道:“听了凤兮这话,我顿觉宽慰。凤兮说得极是,极是。”
嗓音一落,他顿时脸色一白,随即忙伸手扶住额头。
凤兮眸色微动,略微关切的问:“青竹怎么了?”
他低低的道:“头突然有些晕,不知为何。”
凤兮道:“莫不是劳累了?你好生歇着,没准睡一觉便好了,我便不扰你了,先告辞。”
大抵是真晕沉得厉害,他也松了凤兮的手,并未刻意挽留,只是委婉辞别。
待凤兮出得他的屋子,她袖中的手才捏得紧了几许,风来,稍稍扬开她的宽袖,才见她手上,正握着一只细细的瓷瓶。
她本是怯弱,本是心善,而今,她却不得不破天荒的对人用了毒。
方才趁机会给慕容青倒茶水时,她便将瓶中蛊毒浸入了慕容青茶水里,一旦慕容青饮下,日后他的性命,自然在她的掌握之中了。
她并非有意害他,种在他身上的蛊毒,常日里也并无威胁,只是每月月底缺了解药,慕容青势必性命堪忧。
她如此,也不过是防备着慕容青,也不过是想真真正正的拉拢慕容青罢了,即便手段见不得光,但此法无疑是最为管用的,不是吗?
昨夜夜流暄的话的确点醒了她。
放眼这世上,想对她不利之人太多太多,她不得不防,她必得自行强大,强大得拉拢旁人,培植势力,从而壮大自己。
只要这样,她才能安然,才能活命。
将军府的府门时,是由将军府管家亲自相送。
彼时,时辰已快黄昏。
踏出将军府那朱红的院门时,凤兮正要速速归得睿王府,不料将军府外顿有一辆马车缓缓经过。
那马车透着微微的脂粉味,四面轻纱,朦朦胧胧,若即若离。隐约中,只见马车内正坐着一抹曼妙身影。
凤兮愣了一下,因着那马车委实风尘俗意,是以有意打量,然而刹那,冷风突然一盛,那马车四面轻纱迅速被掀,赫然之中,凤兮只见那马车内的确是坐着一名身姿曼妙的女子,而那女子身上,则是斜靠着一名白衣如雪的瘦削男子。
那男子容颜倾绝,青丝如墨,整个人虽是瘦削,但浑身却透露出几分谪仙神祗的意味,飘然风华,俊逸横生,只不过,他此际正懒散靠在身后那曼妙女子的身上,姿态随意清谐,美得惊心,而他身后的女子,容颜依然倾城,额心梅花印赤红惊艳,委实美到了骨子里。
凤兮看呆了眼,眼见那车内的白衣男子似是若有无意的朝她望了一眼,眉头似是皱了一下,待凤兮正要细观,马车已是从她面前行过,冷风也骤减,那略微厚重的轻纱迅速落下,掩盖住了里面令人惊艳的画面。
“孙小姐,那是醉仙楼花魁虞月姑娘的马车。”大抵是见凤兮朝那马车盯得太过入神,将军府送她出府的将军府管家忍不住道。
凤兮神色云涌,心底莫名的波澜横生,惊愕气闷,委实是不畅。
她朝那出声的管家望来:“醉仙楼?”
那管家道:“是啊!醉仙楼虽是妓院,但与怡红楼这些俗院不同,醉仙楼内的姑娘,皆身世清白,且个个艺技出众,卖艺不卖身,也算是洁身自傲,受人尊敬。而方才马车内那位姑娘,便是醉仙楼的花魁,虞月了。虞月琴棋书画样样精绝,纵是西桓才子们都不及虞月姑娘五成文墨,另外,虞月姑娘历来不随意为客人献艺,更不曾随客出来,也不知那马车上的公子究竟是何许人,竟能邀得虞月姑娘作陪!便是以往礼亲王家的小郡王相邀,虞月姑娘也不曾给他面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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