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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大昭西桓,迷离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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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归是说到她这姚府庶女身份有异了吗?

一直以来,她从不曾怀疑自己姚七月的身世,更不曾怀疑她是姚府中卑微低贱且见不得光的庶出小姐,她一直都以为自己的娘亲是府内被姚隐一夜宠幸的婢女,她也一直以为自己是地底的淤泥,但如今突然有个人跳出来说是她的舅舅,且这人身份还是一国王爷,贵不堪言,这等天差地别的变化,委实是令人觉得啼笑皆非。

当真是笑话!

若那宁王当真是她的舅舅,那她怎还会在姚府中寄人篱下?若宁王真是她的舅舅,他又为何从未寻找过她,任由她在姚府中水深火热,任由她辗转落入夜流暄与小端王的手里凄凄惨惨,任由她几番出入鬼门关,他也不曾寻她望她一眼。反而到如今待她看开一切,日子稍稍过得有几分平稳起色时,他便突然跳出来且情绪激动的与她认亲了?

她上当次数太多,满身裂痕,那次次的绝望与疼痛铸就了如今淡漠硬强的她,是以,她已不是姚七月那个笨蛋,更不是凤兮那个懦人。

宁王的情绪波动虽逼真,颤抖激昂的嗓音也逼真,只可惜,她却觉得委实刺眼,也不由在心底冷冷笑开。

这天上掉馅儿饼之事,她是不信的。

一想到这儿,凤兮眸色微颤,深眼将顾风祈盯着,未言。

似是猜到了凤兮的心思一般,顾风祈叹息一声:“清娴,今日宁王所言的确是真。他的确是你的舅舅,是你唯一的亲舅舅。”

凤兮面色丝毫不变,挑眉淡道:“照清隐公子话语之意,难不成我那卑微的婢女娘亲会是宁王爷的至亲?”

“你的娘亲的确是宁王的亲妹。只不过,姚府中那早已逝世的婢女却并非你的娘亲,南岳前朝的朝蓉皇后,才是你真正的娘亲。”

凤兮嗤笑不已:“你以前用占卜之言骗我,如今又要说这些荒唐之言调侃我了?清隐,你若还想让我当你是朋友,你便收回这些话。清娴自知身份,攀不上什么皇后与王爷。再者,纵然清娴再昏头,也断然不会忘掉清娴真正的身份。”

“我方才所言是的确是真。方才那宁王是你唯一的亲舅,南岳前朝的朝蓉皇后便是你母亲,而你真正的身份,是南岳前朝的嫡宫公主,也是南岳前朝唯一的帝姬。”顾风祈嗓音的坦然之色尽露,越说着,他的嗓音就越发的坚定硬实。

嗓音一落,见凤兮淡漠疏离的眸光终于有半许波动,连带面上的嗤讽之色都稍稍减了几缕,顾风祈逐渐被复杂填满,随即叹息一声,双手逐渐握住凤兮的肩头,缓慢的语气增了半许安慰与直白:“清娴,该是你面对这些的时候了。南岳前朝一夜颓败,宫火蔓延,当时,朝蓉皇后让御林军副将杨龚将你送出了宫城,但杨龚出得宫城,便遭遇伏击,他一路强撑着将你交到他的亲妹手里,便断了气。”

说着,见凤兮面色大沉,眸中阴晴不定,他眉头微微一蹙,按捺神色,又道:“你一直以为的娘亲,不过是杨龚的妹妹。她本是姚府婢女,当时已快待产临盆,不过半月时间,她最终死于难产,而你,却因她事先央求产婆将你归在她的名下,替代她生出的那名死胎成为姚府中的庶出小姐。”

凤兮浑身一颤,宽袖掩盖下的手隐隐的发抖。

她兀自坐着,身体僵硬难耐,心思乱沉如麻,半字都道不出来。

“宁王这些年皆在寻你,他如今才与你相见,是因他一直都在查杨龚,企图自他那里知晓你的行踪,然而他却不知,杨龚早在出宫之后就已殒命。他也查过杨龚的妹妹,但她将你藏得深,加之她那姚府侍妾的身份与临盆待产的身子委实明然,纵然你活生生的以姚隐庶女的身份出现,也未受任何人怀疑。”

凤兮神色越发的摇曳深沉,那浓密的睫羽也开始颤动,震撼复杂之意难掩。

她本不信顾风祈的话,但不知为何,他的话竟是莫名的直入她的心底,令她莫名的难受。

突然间,她忆起曾经在梦中几次发觉她成了襁褓中的婴儿,也几次听到抱着她的老嬷嬷一口一句‘小公主’的唤她,也忆起那夜宫城大火,灼热的温度包裹全身时,有道急促而又哀绝的嗓音响起:“杨龚,带凤兮走!她是我北唐唯一幸存的血脉,你务必将她带走,让她在民间长大。日后待她长大,你定要助她灭了南岳轩辕氏,为我们报仇。”

杨龚,凤兮,北唐,血脉。

这些字眼霎时交错,一遍遍的在凤兮脑海中飞速旋转,仿佛要将她彻彻底底的束缚。

“清娴,该是你面对这些的时候了。我以前曾说过,你以后的命途定然富贵,怕是连我都得俯仰你。你应是不知,南岳的前朝,名为北唐。北唐之国灭亡,是因轩辕一族起兵谋反,也因那枚号令五十万大军的虎符未能及时到达兵营。如今,北唐之国已亡,而那忠心耿耿的五十万大军并未归顺如今的南岳,反而是四处分散并隐藏在四国,生生衍息,任由四国如何查寻,皆不得踪迹。只不过,他们并未真正解散,他们一直都在伺机而待,一旦等得北唐血脉,那五十万大军定有理由重新集结。”

说着,他嗓音稍稍一顿,略微调整了一番气息,才道:“如此,清娴你便是那五十万大军迅速集结的动力。只要你北唐帝姬身份现世,你该是知晓,你的身份贵不堪言,纵是天下四国,也不敢怠你分毫!”

凤兮脸色有些发白,默了良久,才压抑着嗓子道:“你以为,你以为你将这些说得像真的一样,我便会信你?”

“你信是不信,这便是事实。北唐幸存的帝姬,名为北唐娴,小名凤兮。自你生下之际,胳膊上便有一道朱砂凤凰,那凤凰现于皮肤下,因能清晰见得血脉中的鲜血流动,宛如火红朱砂,便称为朱砂凤凰,这事在当时,已是天下皆知。而今你也知晓了,你如今的胳膊上确有这朱砂凤凰,你的身份,无疑是北唐帝姬。”

“我胳膊上自小便无这朱砂凤凰,我以前从未见过。这朱砂凤凰不过是这一两日才突然冒出来的罢了,就凭此,你们就以为我是北唐帝姬?”

“你自小便在姚府中受苦,身子一直孱弱,血色本就不佳,如此,你瘦弱不堪的胳膊,自是未有太多的血流涌动来绘出那朱砂凤凰的图案。后来你被夜流暄施用了蛊毒,那蛊毒委实强烈,坏了你身体根本,致使你血脉异样,是以你胳膊上的朱砂凤凰更是难以显现,这几日,若非我多次让你试药,找了各种法子强行压制住你体内的蛊毒,你如今胳膊上的这朱砂凤凰,依旧不会显现。”

凤兮终归是稍稍抬眸,极度深处的目光朝他落来:“这么说,你早就知晓我这荒唐的身份,这些日更是故意让我试药,想让我胳膊的朱砂凤凰显现,从而将我引见给东临的宁王?”

顾风祈眉头微皱,但却并未反驳,只道:“我占卜出了你前面的命途,却不曾查出你的身份。我不过是从夜流暄手底下那帮子人入手,才查出你真正的身份罢了。你应是不知,夜流暄手底下的那帮人委实聪明,连东临宁王都查不到你的下落,他的手下却是能办到。我将你引见给宁王,无非是出于无奈。你帝姬身份早晚会被人挖出来,到时候危机四伏,如此,我还不如提前让宁王认了你,也好让你在五十万大军集结之前,受东临宁王的势力保护。”

凤兮眸色又是一颤,默了片刻,只问:“这么说来,自夜流暄从姚府中救我的那一刻,他便知晓我这身份?”

“他若是不知,又如何会对你出手相救?清娴莫不是忘了,夜流暄身为天下魔头,冷血无情,人人惧之,这般冷冽的魔头,何时会出手救人?”

“夜流暄为何要救我?他恨的是南岳之国,与我这南岳前朝的北唐人有何关系?”

顾风祈叹息一声:“其中渊源,倒是不能道尽。终归一句话,夜流暄不会真正害你,但他却杀戮并重,冷冽如魔,他,已是疯了。如此一来,他即便不曾真正害你,但他要毁了这天下,也算是毁了你。国之倾覆,岂还有完人?这道理,清娴该是知晓。亦如以前他将你送于端王,次次陷你于水深火热,你便该明白,夜流暄疯了,这天下风云,怕也在朝暮,没准哪日,夜流暄便会兴兵朝我这大昭来了。”

“我只问你,夜流暄与我,究竟有何渊源?”凤兮狂压着心底的颤动,极缓极慢的道出这话来。

顾风祈眸中有过刹那的深沉,但仅是片刻,他儒雅的面上便滑出了几许叹然:“你便这么紧张他与你之间的渊源?前程往事,不过云烟罢了,难不成你还想回到他身边?”

说着,他伸手扣上了凤兮的肩头,凤兮那只肩头在那次入这西桓城时被黑衣人砍伤,此番虽然伤口无碍了,但顾风祈这一扣,竟是准确无误的触及到她肩头的伤口,疼得她心底一紧,脸色一白。

她霍然迎上他的目光,却闻他又道:“清娴莫要忘了,前些日子你苟延残喘,此际身上的蛊毒也越发猖狂,这罪魁祸首,可都是夜流暄呢。无论你与他有何渊源,他在知你身份的情况下害你如此,你不都该与他保持距离,亦或是憎恶?”

“你这是要让我恨他吗?”

“恨或是不恨,皆由你而定。但你若当真想听我的答案,我便能明确告知你,我希望你憎恨他。”

凤兮眸色一冷。

顾风祈无奈一叹,儒雅的面容滑出几许淡色:“天下四国皆不安宁,放眼望却这四国中最是掌权人物,惟独那夜流暄最为冷血霸道,心存毁灭之意。他无法无天,不可小觑,但凤兮若是恨他,没准儿能让他清醒几许。”

“清娴不曾有这能耐,清隐公子无须再言。”说完,见顾风祈又要说话,凤兮脸色一沉,眸中疏离冷漠之色大增,先他一步淡道:“清隐公子今日的话委实令我震撼,还望公子莫要再说些什么了。另外,清娴如今已是疲了,便想歇息了。”

顾风祈眸色一深,将她打量几眼,叹道:“也罢。我今日之话于你而言,的确仓促,令你难以接受。你便先歇息吧,睡前多想想我的话,待明日一早,宁王应是还会来见你,到时候你莫要再冷漠疏离,你该知晓,一旦你北唐帝姬身份被人挖掘,在五十万大军的各个头领未曾来到你身边相护时,你唯有先依靠着宁王。”

说完,见凤兮垂眸不言,他默了片刻才稍稍起身,缓步朝不远处的殿门行去,并头也不回的道:“我先回趟礼殿,你歇息时,便到内殿的床榻歇息。”

待他行至殿门处,凤兮终归是抬眸望他,低沉沉的问:“那你呢?你完全可以不将我的身份告知宁王,你身为大昭皇子,也完全有本事护我,你如今急着将我推给宁王,且信誓旦旦的说着是为我好,但你又何尝不是利用我来拉拢宁王,从而拉拢东临之国?今日礼殿上,你母后声称我与你订了亲,说我不久便是你的正妃,你们此举,不也是在利用我?”

顾风祈停下身形,静默片刻,才扭头朝她望来:“看来在下在你眼里,也成了利用你的小人呢。”

“难道你不是?”凤兮嗓音一冷。

他叹息一声,儒雅的面容漫出几许无奈与凝重:“你本是帝姬,本是宁王的外侄。你孤苦无依,认祖归宗,自是好事。另外,在下虽为大昭皇子,但的确不能护你。若我料得不错,明日一早端王便能抵达西桓宫城,甚至能从我父皇手里借走十万大军以攻南岳,企图收回南岳。到时候,大昭空了十万兵马,自是自危,在下身为大昭皇子,自是不能再因你的事而让大昭蒙危。”

凤兮蓦地冷笑。

她自是知晓顾风祈这话之意。

一旦小端王从这大昭借走十万大军,大昭自然是兵力紧张,若她北唐帝姬身份被人挖掘并公布,天下‘有心’之人朝她动作,这大昭自然是不得安生。

她如今本该气他算计她,本该怒他将她出卖给宁王,但如今她却并未有心朝他劈头盖脸的骂,只是心中冷笑堆积,委实是难以给他半分好脸色了。

他是大昭皇子,在大昭与她之间,他毫不犹豫的推开了她,择了大昭。但此番在她眼里,他算计她,推开她,便是再度将她对他那半点极为难得的信任全数砸碎了呢。

凤兮终归是未再说话,竟是冷眸观他。

他默了片刻,几番欲言又止,但终归是不发一言,缓步离去。

待那道殿门被重新合上的刹那,凤兮神色微动,清秀的面上冷光一片,脑中也一直萦绕一字,令她难以按捺:逃。

如今再不逃,怕是真没机会了。

这些王宫贵族亦或是天下争锋之事,皆与她无关,纵然今夜顾风祈说的话皆是真,但她也无心卷入这天下争端,沦为旁人算计的筹码。

凤兮兀自静坐,思绪婉转,良久,她慢腾腾的起了身,随手将殿中一些摆设的玉石塞在袖中。

随即,她按捺神色,缓步至殿门边,打开殿门便朝外唤了一名宫女进来。

待那宫女两脚一入殿内,凤兮已是极快的掩好了殿门,同时抬手狠狠朝她宫女的后脑一拍,待那宫女闷声倒地,她立即将那宫女拖至内殿软榻,剥了她的宫女衣裙,随即将她塞入了软榻的被褥里。

灯火隐隐中,她极为迅速的褪下了身上那套华贵衣裙,穿上了宫女那套,最后极为淡然的打开殿门出去,瘦削的身形慢慢消失在了夜色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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