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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乔和绀青的缘,能说同绀青和仙帝的缘一样,皆缘起浴婳,只不过牵着是无意间的一笔成书,后者是存念想的再续前缘。
她的确是倦了,倚在墙角将自己的腿曲着,双手轻轻换上腿间,轻轻地闭上了眼。
楚乔做梦了,仿佛一朝就回到那日她同绀青,纱荷在书斋共行的日子。
纱荷在闹,捉住一片叶子也能咿咿呀呀个半天,她同绀青便在身后笑着,看着灵童子与纱荷捏着那片树叶的模样。
然后,她们便走到了分歧处,绀青要去墨仙帝处听书,她择要从师傅学琴。
或许绀青不知道,那短短的共行路,是她最享受的时间。
梦很短,被外喧嚣的声音打断。
楚乔醒来时,看到了久违出关的无极上神和柘仙尊带领一众仙人仙兵在滚滚云海中。
看样子,方才是恶战了一场。
对岸,是一位从未见过面的美人和一个小仙人,而目光微转,楚乔那双瞳里便似攫取了一方星空的斑斓。
对岸,绀青手里握着一把白银色的剑,一身藤紫色衣袍拢在身前,云海翻涌牵起丝绒。
最边缘站着的,便是妖界的画孤鹞。
楚乔动身想上前,但双腿却因过久的弯曲有些麻木,她站不起来,便爬到了牢前,双手握上冰冷的弗隆柱。
“绀青,你未死便是上天眷恋你,觉得留你一命仍算慈悲,可你怎么不惜命?”柘仙尊的话如一方佛钟敲响,久久回荡。
绀青方才与仙兵一战受了些许伤,却还是那副非闯不可的模样,不退让分毫。
“呵,柘见你这话倒是好笑。”夜娑上神抬手止住了绀青的话,先而开口。
“那日她受诅,你不闻不问反而将罪名倒扣于她,而后即便被劫牢你也没有丝毫疚意,将所有罪能推则推,真是惹人发笑。”夜娑字字踩在柘仙尊心尖,满目讽意,“如今她活下来,明明是自己拼着回来的一命,怎么到你这种道貌岸然的仙人口中,就是上天留的了?”
启哲在身侧,轻轻牵了牵夜娑的手,她却只是温温地回握一下,眼底无惧。
众仙听着夜娑的话,顿时诧异一片。
他们虽知柘仙尊是做错了,但好歹为的也是天界的颜面,他们自然不敢开口。
可这夜娑上神不仅反驳了,还反驳得掷地有声。
“夜娑,如今好歹你也是个上神,不念及天界的面子也算,怎么能和妖界联手?”无极上神启口,打断了夜娑对柘仙尊的抨击。
“是,我是上神,但是我随心,不要把我和你们扯在一起。”夜娑抬手牵着祈策,敛眸翻了一下眼。
祈策在她身旁,笑意浅浅。
“所以,你是决心要判天界了?”无极上神启口,惊得众仙一颤。
上神的声音平调却有一股森森的寒意,大约是怒了。
“无极,我不是判天,我从未说过,我是站在天界那边的。”夜娑上神莞尔一笑,轻轻松开了祈策的手,抬眸看着无极上神。
“好,很好。”无极抬了抬头,黛袖一挥,“你要判随你,但是今日的弗隆牢,谁也闯不得。”
身后的仙兵仙将持好兵器,历然而向。
四个人就想破天关闯弗隆,夜娑未免太目中无人。
仙兵出,绀青手里握着悯生剑,双目凛然早已无当初的那份小心翼翼。
她如锋利的刀刃,被打磨后在血色下映出凛冽的光。
本以为只是夜娑一人有闯弗隆牢的资本,却没想绀青也能如此决绝,仿佛刀下的血肉都只是往日她在院落里剖开的落叶枯枝,毫不手软。
画孤鹞本为御风灵鸟,即便蓝羽下的刀光亦是威胁重重。
夜娑修炼为上神,仙兵仙将无一能近她身,更何况她的身前守了个仙力未知的祈策。
无极抬手,一柄白银骨鞭转而握上手中,“绀青,既然你不选择成仙,今日我就替天行道,将你打回凡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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