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一个全新的人格（2/2）

“是。”江烨淑言简意赅地说，“阿海应该是反社会人格，他杀人、抢劫似乎都做得很顺手，你也见过的，他并没有因为这些事情感觉不舒服。”

“但是这个新人格，不至于这么巧合就中奖，就是什么反社会人格。你说对吧。”

“不好说，我当然希望这个新人格和阿山一样。”江烨淑叹了口气。

林明思还想再说点什么，电话响了，来电显示是嘉瑶。估计是潘磊找不到手机，又想到了什么事情，借用嘉瑶的手机给他打电话。

“你就不能换个手机铃声吗。”林明思接起电话的时候，江烨淑小声嘀咕道。

“林明思，是我，嘉瑶。”电话那头传来的女声让林明思愣了一秒钟，嘉瑶亲自给他打来了电话。

“嗯，你好……请讲。”林明思抬起头尴尬地看了江烨淑一眼，却见江烨淑已经抱着胳膊站到一边，摆明是根本没兴趣听他在电话里说什么。

“你没走吧？我想见你一面，跟你说两句话，就我们两个人。”嘉瑶飞快地说。

“啊？这个抱歉，我还有点事……”林明思支吾着。实际上他这一整个下午都没有事，但是他不想跟嘉瑶拉拉扯扯纠缠不清，于是急忙编造着婉拒的理由。

“就耽误你几分钟！好吗？”嘉瑶的声音急切，林明思找不出拒绝的理由，只好同意。他挂了电话后，对江烨淑歉然道：“你自己回家吧，我完事后就坐地铁回去。”

江烨淑笑了起来：“跟前女友见面？如果景先生问你的去向，你不介意我实话实话吧？”

林明思了解嘉瑶，嘉瑶这么着急想要跟他谈，那肯定不是谈复合的事情，问心无愧，于是点了点头，这时嘉瑶第二个电话已经打了过来，约他在学校里的一个小咖啡厅里见面。

这家咖啡厅是新开的，开张时林明思早就毕业一年有余了，所以开始林明思弄错了咖啡厅的地点，绕着学校兜了一个圈子才找到地方，嘉瑶已经坐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里，她点了两杯加冰的红茶。

“你要说什么事？”林明思问。跑了这么大一圈确实有点热，他解开外套的扣子，把外衣搭到身旁的椅子背上。

“潘磊现在在给那个男的做咨询，对吧？”嘉瑶开门见山地问，她的脸颊绯红，额头上渗出点点汗珠，大概她也是才匆忙才坐到这里的。

“嗯……”

“别让潘磊再给他做治疗了，如果你真的是为他好的话，”嘉瑶拿起端起面前塑料的红茶杯喝了一大口，马上被呛得咳嗽起来，林明思连忙递给她一张纸巾，“虽然我现在说这话有点晚了。”

“为什么这么说？他是你的导师。”林明思有点莫名其妙。

“你别管我为什么这么说，反正我不会害你。”嘉瑶拿着剩下的半杯饮料站起来，转身走出了咖啡厅，身姿轻盈优雅，好似一只蝴蝶，虽然她现在有点略微发福。

谈恋爱的时候，林明思就有点讨厌嘉瑶这样的态度。

他在咖啡厅里喝完了红茶才离开，本来乘坐地铁到别墅区附近的换乘点，再坐个电动三轮车或黑车回去也就花费一个小时左右，但是林明思不巧正好赶上地铁故障，整整耽误了近三个小时，他回到别墅时，天都擦黑了。

别墅里非常安静，江烨淑和景山海都不知道跑哪去了，客厅和餐厅的灯都开着，炸猪排的香味满屋子都是。林明思走进厨房，猪排、布丁都盛放在盘子里，燃气灶上的小炸锅还热得烫手，却不见半个人影。

林明思穿过客厅的走廊走向后门，他推开了门，那里直通别墅后面的花园。天已经全黑了，月色很亮，但是凉得像水，从暗蓝色的天空中冷冷倾倒下来。景山海正站在花园里，挥舞着镐头，正在专心致志地刨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