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午饭（1/2）

一瞬间观海有些想哭。

在她察觉到柳茗猜出她和杨瑾辰的关系的那天晚上，她在被窝里就一直在想这件事，就是曝光后该怎么面对。她决定不能再像之前那样逃避，但是要走下去也不是只有决心就可以。现在吴老的态度，可以说是给她注了一剂强心剂。

“小辰做饭还要一会儿，我们来聊聊别的吧。”

观海放松下来，问:“吴老想聊些什么”

“怎么还一口一个吴老的，你跟小辰一样，就叫我爷爷就好。”

“嗯，爷爷。”观海努力让自己笑得不要太夸张，有种自己被家长承认了的感觉。

“这样吧，说说看，最喜欢我的哪部片子啊？”

“嗯，我喜欢的，还是《河底》吧。”

“哦少见，这部片子没在国内上映，没想到你最喜欢的会是它。对它有什么看法吗？”

被这部电影的“父亲”询问观后感，这样的机会可不是谁都能有的，观海斟酌了一下说法，说了说自己很久以来对这部电影的看法:“嗯......我觉得它本身是个隐喻性质很重的故事，我觉得全篇最重要的人物不是那个被杀死在河底的人——我是说，如果这个杀人事真的件发生了的话，而是......”

正聊的开心的时候，书房门被轻轻扣响了。

“进来吧。”吴老看向门的方向。

把手被扭动的响声。门被推开一条缝，杨瑾辰探出头来:“饭我做好了，洗手上桌吧？”

“好好好，先吃饭。”吴老起身。

杨瑾辰把门打开些，侧身为吴老让出路，笑着看向观海：“过来，我带你去卫生间。你看，你好不容易来这里，结果就在书房呆了一上午？”

“怎么？还嫌弃老头子妨碍你们俩腻歪了？”吴老吹胡子瞪眼睛。

“不不不，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啊。”杨瑾辰微微上前一步迎上前，帮观海脱下身上的外套，调笑着说，“家里一直开着暖气，你穿着外套也不嫌热，怎么，跟爷爷聊得这么开心连外套都忘记脱了？”

观海感觉脸颊有些发烫，不知道是热还是羞的。杨瑾辰伸手拭去她额头上一点点小汗珠，另一只手抖抖她的外套，整齐地挂在手臂上。“走吧，我带你去洗手。”

观海亦步亦趋地跟在她后面，大概是刚刚做完饭后简单洗了下餐具，她的手带着湿润的凉意，身上还穿着碎花的围裙，洗手作羹汤的温柔模样，看着就让人心动。

她大学时也尝过杨瑾辰的手艺，当然那时寝室条件有限，一口小奶锅就是她们全部的厨具。泡面、鸡蛋和火腿肠，再加上一些调味料，寝室里的人来自五湖四海，有带芝麻酱的，也有带辣酱的，还有梅干菜和油炸花生米。总而言之，她们大概是把泡面煮出了花儿来。观海也会做饭，不过做的没有杨瑾辰好吃，在寝室里最终沦落为洗碗大臣，她也乐得堕落。

饭桌上菜肴丰盛，看着就让人怀疑四个人能不能吃完。

“啊，小辰，我说好的辣子呢？”吴老皱着眉头看着桌上一桌清汤寡水。不是说好让他放纵自己一回的吗？

杨瑾辰认真地指着桌上的虎皮青椒：“这个啊，辣的。”

“这个根本就是甜的！这种辣椒炒的时候都不会被呛到好不好！”吴老争辩了一句，知道自己争不过杨瑾辰，也没继续往下争，何况她也是为了自己好。可怜自己一把老骨头了，想吃点儿辣味解解馋都不行。

“张妈，以后他怎么求你都别心软，不然胃病复发了上医院更痛苦。”杨瑾辰认真地叮嘱。

“好的。”张妈笑着答应。家里总算来了个能治得住他的人，她每次狠心拒绝这位老前辈的哀求心里也很有负罪感的。

观海在旁边看着他们的互动，感觉特别温馨。她一个人在外面住久了，一般也就过年会回家看看，所以也有段时间没有体会过这样的感觉，因此倍加珍惜。

“来，观海，坐我旁边。”杨瑾辰为她拉开椅子，“想吃什么自己夹，家里没那么多规矩。”

“好好好，不麻烦你，我自己来。”

“小辰，我还没说真正接受她呢，你就这样把人往家里带啊？”吴老眯起眼睛。

杨瑾辰笑着伸手在桌子下面轻轻拍拍旁边观海的大腿，让她别那么紧张。“爷爷，让我把人往家里带的人不就是你吗？”

吴老语塞，举起了筷子：“小丫头片子牙尖嘴利，吃饭吃饭！”

几个人见长辈动了筷子，才开始吃。

正如杨瑾辰说的，吴老也不是很拘谨的人，饭桌上也没什么食不言的规矩。吃饭时几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不过主要还是围绕杨瑾辰在国外的生活。观海估计吴老和杨瑾辰并没有告诉张妈她们在一起了的事情，因为饭桌上并没有聊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