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改错字）（2/2）

兰妃笑盈盈的拉她起身，“原是廖家姑娘呀，琴法这样的好，本宫听着甚是悦耳。”

廖蕊含羞，扶着兰妃上了凉亭，“娘娘过誉了。”

“再弹一个，与本宫听听可好？”

廖蕊眼眉微动，压着心中的喜悦，端庄道是。她努力回想这几日偷偷练习的曲谱，暗暗舒了几口气，定神抚手弹奏。

顾婉住进了椒庆殿，廖蕊看得出潇茉嫆心神不宁，日日惶惶不安。她不敢肆意猜测皇后的思量，也不想去费心替潇茉嫆谋划，她只一心惦念着楚文羽。

廖蕊喜欢楚文羽喜欢得极为隐蔽，就连与她同长的姐妹都不知，却无意间在侍奉皇后之时，赞美了几句楚文羽的琴技，就被皇后看出了端倪，皇后疼她说会替她安排，她相信慈眉善目的皇后是真心对她，况且，她是真的想嫁给楚文羽，即便暗地里做些不齿的手段也无所谓……

前几日，皇后将曲谱给了她，说是从旁处得来的，廖蕊端看曲谱，一下就认出了顾婉的笔迹。知道曲谱出自顾婉之手，秦老先生的得意门生谱的曲定是不错，细细研看一番转手拨弦，起手半刻就知这首琴曲正对了楚文羽的笛曲，皇后笑得温婉，与她解释一切都是为了她能赢得心上之人的爱怜。

廖蕊自是对皇后深存感激，多日来又静心斟酌比较弹法，一曲落毕，忐忑的看向兰妃，见兰妃满脸惊喜才下了心，“姑娘这个曲子从何而来？”

廖蕊垂眸娇羞，轻声道：“回娘娘，是小女闲来无事之作，今日见了娘娘，一时兴起在娘娘面前卖弄了。”

“诶。如何就是卖弄了？”兰妃笑然，拍拍廖蕊的手，“这曲子好，让本宫猜猜，可是对着什么做的吗？”

廖蕊小声羞怯，“回兰妃娘娘，前几日有幸听了二殿下的笛曲，觉得婉转动听，却略显单薄，想着若能与古琴相配，想必是好的。回去就随着记忆绘了一曲，刚成曲还是青涩，况……也不知……能不能与二殿下的笛相配……”

曲子不是她写的，但皇后让她这样说，为达目的，她便就这样做了。

“你呀，这般有才华，可不要浪费了。平日里做事做人低调是应该，但该出头的时候，可不要退缩才好。”兰妃笑点她额头，左右端看，京府中的姑娘，廖蕊的样貌和品性都不算极佳，永远温吞的样子，可却是暗藏的珍宝，因着安亲王的缘故，兰妃对廖蕊也是越看越满意。

“本宫问问，觉得羽儿如何？”

二皇子……

廖蕊眼中充斥着渴望与羞涩，抿抿嘴唇，“极好的人。”

“多好？”兰妃故意追问，廖蕊羞得再也抬不起头来，“哈哈。”见廖蕊红透的耳根，兰妃舒然一笑，“过两日你来本宫宫中，等羽儿来了，你与他琴瑟共鸣，本宫自有一番安排。本宫喜欢你这性子，倘若求皇上将你赐给羽儿做信王妃，你可愿？”

“愿！”兰妃尾音未落，廖蕊便就迫不及待了，这么多年，她为了这个愿望付出了多少艰辛与努力，甚至连……害人她都做了，如何还能不愿？

“哈哈！好。”

四月的末尾，楚文羽站在庭院里，大病初愈，人也消瘦了不少，兰妃几乎每日都派人来传话，叫他切勿思虑太多，莫要耽误了大事。

什么是大事？当然是储君，皇位。

这个答案他十分的确定，所以，他才越发的愁苦，在皇位与顾婉之间，他无耻的选择了前者，即便在他看来顾婉如此重要。失去她，他宛如失去了所有的光彩，整个人都沦陷在了黑暗当中，寻不得一丝阳光，可最终他还是放弃了顾婉。

安亲王的外孙女突然入宫，他就算还在病中，也时刻绷紧了神经，谁不知苏馨瑶与楚文澜关系最好，小的时候，小姑娘入宫小住，最喜跟着楚文澜屁股后头颠颠的跑，选正妃的当口，苏馨瑶从杭州过来，还能有何旁事？

倘若楚文澜娶了苏馨瑶，不管顾婉嫁不嫁楚文轩，皇后那头儿就有了安亲王，他一时无法拉拢宁王，也只能往安亲王身上靠，两蚌相争，必有一失，而他失去了重中之重的东西。

回想皇上那日的态度昭然若揭，楚文轩在情愫上素来是个冷静凉薄的人，府上一个人没有不说，就连皇上赏的女人也都断然拒绝。成婚之事，一直是皇上心头之病，那日见楚文轩对顾婉的爱护甚至舍命去救，皇上自然欢喜。

楚文羽知道，他的皇父恐怕已经暗暗做了决定，他的母妃说的没错，这个时候一味争强，只会让皇父对他产生芥蒂，储君之位摇摇可坠，不能为了一个女人浪费了先机，女人，什么时候都能有。

是的，女人什么时候都有，此刻痛又如何？楚文羽寒了神色，等他有日坐拥江山，无论顾婉在哪儿，他都有理由和权利夺回来，到那时他要如今与他争的人，血战血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