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2/2）

这时，枫逸辰却突然开口道。“你下次吃牛舌饼的时候小心点！”

“什么？”常欢欢一脸迷茫地问。

“喜欢吃牛舌饼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你下次用不着躲起来吃。”他说着就把牛舌饼丢进嘴里，嚼了起来。

“……”枫逸辰吃牛舌饼这画面太美，吃法还这么豪迈，常欢欢实在看不下去了。她觉得真的快要撑不下去了。就好像一切都要失控了。

好在枫逸辰并没有继续跟她聊天的意思，他吃完牛舌饼，迈着长腿就离开了。

枫逸辰离开后，常欢欢虚弱地靠在墙上，忍不住深深地叹了口气。

难道说，她刚刚是被枫逸辰的美色给诱惑了？不会吧？难道她也是个看脸的人。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系统那边还在逼着她刷好感度，刷着刷着她就要陷下去了。

就在常欢欢发愁的时候，尤悠的表演早已结束了。她下台之后就开始到处找常欢欢，一不小心就围观了常欢欢和枫逸辰和牛舌饼的故事。

一直到枫逸辰走了，常欢欢一脸不舍地靠在墙上。尤悠这才从转角走过来，挑眉冲着常欢欢笑道：“我说你怎么没在台下等我？原来是拿着我的牛舌饼跑来献殷勤来了。不管怎么说，你这个办法还是挺好的，比在小胡同堵枫逸辰那个馊主意好太多了。而且，我看他那样子，也不像对你完全无意。欢欢，加油，师姐看好你！”尤悠说着就给常欢欢做了一个打气的姿势。

“……”常欢欢突然就不想继续解释下去了。就让大家继续误会着吧，反正多一个误会也不多。

一边想着，常欢欢也拿起一条牛舌饼，学着枫逸辰的样子，小饿狼似的，一口吞进了嘴里。

尤悠被她这种凶猛的吃法吓坏了。“你这是干嘛，这么吃容易噎到的。你就算再怎么饿，也要慢点吃呀。”

常欢欢全完全不想理会她的忠告，就那样很洒脱地大口大口地嚼起来。结果，枫逸辰这么吃没有出任何问题，常欢欢这么吃的时候，还没嚼几下，就被噎到了。而且，这次比刚才那次还要难看，还要狼狈。

常欢欢剧烈地咳嗽着，饼渣喷得到处都是。师姐赶紧把杯子递给她，她接过来连喝了两大口水，才把嘴里的牛舌饼咽了下去。

这一刻，常欢欢不服气都不行。就连吃个东西，都是这样的不公平。只要一天不把枫逸辰的好感度刷上去，她就永远都会这么倒霉。

“你还是小孩子么？胡闹个什么劲！”尤悠无奈地看着她。

常欢欢用力地抹去嘴角的残渣，然后突然一脸严肃地说道。“师姐，我还真的决定要追枫逸辰了！”这一刻，她终于下定了最后的绝心。

“去追呗，反正你都这么大了，也没有人会挡着你。对了，欢欢，你该不会就是一毕业就结婚那种人吧？照这么下去，师姐搞不好能给你当伴娘。”

“……”这又想到哪去了？她就算去追枫逸辰也不一定嫁给他吧？

不知为什么，下了决心之后，常欢欢反而觉得她脚下的坑，好像越了越大了。

*

全场演出结束后，秦老爷子还特意过来看了看常欢欢，跟她聊了几句。看得出来，老爷子很喜欢常欢欢这种有灵气有天赋的孩子。因为常欢欢已经有师傅了，沈红绯又悉心培养了她这么多年。秦老爷子也不好明说什么，只是邀请常欢欢有空，一定要到他家去作客。

“我家里有好几张世面上少见的陈大师的碟，那都是我的宝贝。到时候，我可以放给你听。”

“刘大师的段子？我没听过的？”常欢欢一脸惊喜地问。

“对呀，都是你老早之前的作品了。后来，相声变化很大，很多老年间的东西都没有了。你要是想听那些的，就来秦爷爷家吧？还有□□的，我觉得你应该会喜欢。对了，你知道□□么？”老爷子笑眯眯地看着她，真跟大熊猫似的。

“当然知道呀，我还在网上找过□□呢？可惜，只找到一段，还只有5分钟。”常欢欢一脸遗憾地说。

“那没关系呀，秦爷爷家就有□□的，还有马大师的，各种碟爷爷都有收藏。你要是想听，就来呗。”秦老爷子一直都在诱惑着常欢欢。

而常欢欢偏偏就吃这一套。“好呀，我一定去。不过，我马上就快开学了，家里还有一些其他的事情要处理。所以，我最近都没什么空。能不能等我闲下来，有大段空的时候，再去您家听个够呀？”

“好呀，我老头早就退休了，也没什么事，你随时可以来。”

一说起刘大师□□和那些段子，常欢欢马上就把那些糟心的事都放在一边了。后来，她干脆就跟秦老爷子说起了自己听过的那些段子。

“那个斗系列，我都找遍了，总也找不到全的，就跟心里找了草似的，可遗憾了。唉，刘墉和乾隆叫板真的很有意思。”

“那个呀，爷爷家还真有完整版的，你来家里就能听了。”

“真的么，那我可等不及了。”

虽然，他们之间年龄相差了50岁，可是因为爱好相投，这一老一小聊起来不仅没有什么距离，反而很投缘。

一开始，常欢欢还挺担心枫逸辰会突然出现，再跟她说些什么刺激的话。后来，常欢欢就没心情想这些了，完全投入进了相声段子的世界里。她就觉得听秦老爷子说话，她对相声的理解都加深了很多。不少以前她想不透的地方，老爷子一点她就明白了。

一个是真的在有心点播，另一个是在专心地听。时间过得飞快，直到有人跑来叫秦老爷子，他才笑呵呵地跟常欢欢告别。

回去的路上，常欢欢还沉浸在那些段子里。师傅也不打扰她，稍微提醒了常欢欢两句，又约好了改天去师傅家再详谈，常欢欢很快就回家了。

到家以后，她甩掉鞋，就直接趴在沙发上了，就跟没有骨头似的。

没办法，这一天下来，她实在是太累心了。常欢欢干脆就闭上眼睛，休息了好一会儿，才摸出了自己的手机，点开app枫逸辰的资料页一看，好感度果然一下就长了20%。这本来是件值得高兴的事。

可是一想到她都要追枫逸辰了，那好感度才在-30%，还是处于衰神附体区里，还是会发生意外。常欢欢就觉得浑身无力。更可气地是，以她对枫逸辰的了解，这个数值指不定什么时候说降就降下去呢。

常欢欢心灰意冷地把手机扔在了一边。她真不知道，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她就想要个正数，哪怕是好感度零都行，可是这也太难了。

接连好几天，常欢欢都琢磨着她到底要怎么追求程逸辰？虽然已经下定了决心，可是一时半会儿，她却真拿不出什么具体方案来。

就算所有人都觉得，常欢欢曾经痴汉过枫逸辰，什么极端过分的事都对枫逸辰干过了。可那其实都是假的，除了跑去跟枫逸辰拼命，常欢欢什么都做不来。她不敢跑去枫逸辰家门口潜伏，玩跟踪；也没脸去写什么肉麻的情书，塞爆他家邮箱。

这件事情就硬生生卡在了那里，常欢欢和枫逸辰也没有再联系过。好感度静静地卡在-30%，一时半会好像也不会降下去。倒是通过上次的表演，常欢欢和师傅终于修复了关系。

师傅觉得常欢欢把自己折腾得身体都虚了，于是，有时间就叫常欢欢来家里吃饭，想帮她好好补补。当然，她也会叫上尤悠，只不过尤悠一天到晚都在忙着打工。所以，大多数时候都是常欢欢一个人到师傅家去吃饭。

一开始，常欢欢还有点尴尬，有点别扭，去过两次之后，她也就放开了。师徒二人也渐渐恢复了十多年的情谊。

师傅每次都会苦口婆心地嘱咐常欢欢，要好好照顾自己。

“你呀，别以为还年轻就可以作。饿了也不去吃饭，晚上12点都不带上床睡觉的，你以为这些都没关系，你年轻你身体好能扛着。可是到了老了，你就什么毛病都来了。”

常欢欢一个劲地跟师傅保证，她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不然依师傅的意思，还是希望常欢欢在她家里住上一段时间，调理一下的。

常欢欢也什么事都跟师傅说，她考上大学的事，她未来的打算，也说起了她家里的一切事。她甚至还提起了母亲留下的店铺。

常欢欢的母亲一共两家店铺，常欢欢已经委托经济公司租出去的。她是打算靠收租金，凑大学学费和生活费的。其中，一家已经租出去了，另一家也快谈好了。只是，仓库里还有一大批货堆着，都是些衣服。常欢欢想来想去，就试探着跟师傅说。

“师傅，我觉得那些货留着也是占地方，租房子的人也不想接手。那些都是好东西，降价销售就太可惜了。我就想着还真不如开个网店，把衣服拿到网上卖试试看呢。只不过，9月份我就要上学了，到时候既要忙学业，还要兼顾演出。我一个人肯定是做不来的。”

2009年的这时候，网店当然还没有到几年后，那种恨不得全民网购的那种地步，也还没有疯狂剁手的那个网购节。可是，在这一年，网店其实已经算是做起来了。常欢欢也不知道现在开始做网店是不是能坐上这辆顺风车？她只是觉得提前开始，机会肯定要大得多。

常欢欢一方面是真心想处理这些货，另一方面她实在是有点心疼尤师姐。

尤师姐既要忙演出，还要去快餐店打工，每天都工作的很晚。她那工作还是按照时薪算工资的。一小时才6块钱。每天都很很累，挣钱也不多。这样下去，尤师姐的身体都被拖垮了，还真不如来做网店呢。再说，尤师姐和她妈妈都会做衣服。只要网店信誉刷上去，她们完全可以尝试做定制衣服。

常欢欢想来想去，这个事最好还是让师傅帮她拿个注意。所以，她这才找个机会把这话说出来。

她师傅的心思一向很通透，一听常欢欢这话就明白了。“欢欢，你是想让你师姐帮你看网店，帮你买衣服？”

“不，不，师傅，我是想和师姐一起合作，看看能不能把这事当成一个副业做起来。如果真做起来的话，到时候，我们可以雇人当客服，管发货。一切都安排好了的话，并不会影响到演出。”常欢欢跟师傅解释道。

事实上，常欢欢自己经营店铺六年，也开了网上专卖店。她对服装销售的门道还是比较懂得，真和尤师姐合作一起来做，常欢欢还是比较有把握的。

师傅也明白常欢欢是有心想要帮助尤悠。尤悠的家境实在不太好，她打工也是为了要帮衬家里。万一这个网店赔本了，常欢欢不会太当一回事。可是，尤悠未必能承受这个经济损失。

“这样吧，这件事由师傅去跟你师姐说。不过，这个本钱还是由师傅来出，到时候如果赚了算你们师姐妹的，如果亏了就算我的吧！”师傅说完就看向常欢欢。

常欢欢心里又是感动，又是无奈。“师傅，这真不需要什么成本。网店只要一台电脑就行，我家就有；货源就在仓库里放着，只要卖出去，我们就有钱赚。以后，进货也就有本钱了。”

常欢欢说得太肯定了，就好像怎么都能赚钱似的。师傅将信将疑地看了她好一会儿，这才说道：“那这样吧，到时候，你们先做着，有什么事在来找师傅。”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