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七章 侍疾（2/2）

“太皇太后，臣妾以为这苇原宫里，唯能懂这种感觉的人就是您这个老疯子了，知道么？他给的切好像是梦！”

她说到他的时候，小脸上焕异彩，如朵昙花瞬间绽放，耀的太皇太后眼花。

这个小疯子她得到了什么阿？她得到了天上的太阳！

咳咳咳！咳咳咳！！

阵更剧烈的咳喘，老人用帕子捂住嘴……

“哀家诅咒你！脱脱渔！”

“别咒臣妾了，梦会醒，醒过来臣妾什么也没有了。”

“是啊！听说慧妃要做皇后了。”

脱脱渔点点头。

“哀家辈子没做过皇后，不知道那是什么滋味。”

被问的人眨眨眼，“前不久，臣妾做过晚，在懿坤宫，不过不是金凉国的皇后，是他个人的皇后……他这样说。”

又阵剧烈的咳喘，老人再次用帕子捂住嘴喘息，“脱脱渔……咳咳咳……哀家做鬼也要诅咒你！”

“别咒了，真的，太皇太后，臣妾已经很难过了，比起从没得到过，得到了再失去，才是最痛苦的。只不过，他像个水闸，开时泄洪，关时滴水不漏，多么洒脱地在玩游戏？”

她趴着哭了。

老人颤巍巍道：“他是君王，元承荣之死，不得不给大家个态度，乖，不许哭了！你怀着孕，别苦坏了身子。”

她只是不理，继续嘤嘤哭着。

太皇太后笑道：“说实话吧，不知为何，瞧见你哭，哀家其实心里特别痛快，因为只有脱脱颜飞的女儿哭了，全金凉国的人才能笑出来。”

脱脱渔抬起挂满泪珠的脸，拿着帕子扪干那些可笑的眼泪，傲然道：“臣妾偏不哭了！偏不给你们看笑话！大不了回到从前的脱脱渔，只要臣妾想，没有做不到的。”

太皇太后木然道：”你还是哭吧！难过的还在后头呢！”

趁她闭目养神，脱脱渔悄悄拿过她用过的帕子，打开看，里面片血迹洇红……

强忍伤心，悄悄把那帕子丢到痰盂里，又拿过个新的，替她擦下颌的水迹，老人的脸是灰的，和香灰个颜色。

她直闭着眼睛，脱脱渔以为她睡着了。

而她又开口说话：“最近别老来晃悠，哀家的咳疾会传染，你肚子里的小公主可是陛下的心肝宝贝。”

“太皇太后怎么就知道是个女孩子呢？”

太皇太后冷笑：“哼！你最好生下女孩儿，哀家已经给刘守下了懿旨，只要是男孩儿，当场就赐碗‘安神’汤……”

脱脱渔点点头，和衣躺在旁边的榻上。

“还不快走？”太皇太后不耐烦地呼喝。

“臣妾今夜睡这里，陪您说话。”

太皇太后满是皱纹的嘴角上扬，“你……不恨哀家么？”

“您吓唬谁呢？要是您能那么做，为何不早杀了康？他才是威胁皇位的第人。”

脱脱渔看见，金丝纱帐后的老人又是满脸虚汗，就翻身起来，在高几上的金盆里，投了巾帕，绞干了，拿过去，给她擦脸和脖子。

“唉！小机灵鬼，你为什么不是东城家的女儿呢？”老人像孩子样由她摆弄，嗅到她身上股沁人心脾的兰花百合香。

“哈！您能想像东城临有臣妾这样的女儿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