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你瞒我瞒(2/2)
然后一个酷似这个女子的妇人出来了,劝了几句,女子本来激越,又落了泪,最后还是跟进了茶楼里。
阿瓦多看了几眼,那是因为这个女子和妇人打扮十分像阴家村附近人士,抬头看去酒楼二楼,也可见女子和妇人并非两人而已。
而是和一个身穿长衫的典型京城人座谈,那个人面目和祥,倒是个不错的人,阿瓦估摸这是一桩说婚吧,只是女子不愿意。
而最后被妇人劝了回去,大概是因为尽管不愿意,却没有选择吧。
阿瓦觉得这件事像一根针扎在了心头,不知道是女子的命运对于阿瓦的触动,还是单纯因为女子是阴家村的人?
然后阿瓦就和钟岳说了这件事情,庙里小,阴煦熙自然是听见了了,一双眼睛睁着看房顶,房顶的樑上乌黑乌黑的,并看不见什么。
我是个幻影,伏在他身边,抱着他,也跟他看房顶。
我知道他看的不是房顶,而是过去,其实自阿瓦的形容,他多少已经猜到来说婚的是阴丽华,因为阴家村里头,也只有阴丽华的母亲有京城的关系,且定了远见要把女儿嫁到外面去。
既往他听阴丽华抱怨着母亲让她远嫁的时候,他也夸下海口说过,她是他的,哪儿都不能去,如今听见她不愿意,却没有选择。
心底是一种悲凉,也许是有故事的人才能体味,我是不明白的,因为没了那份感情,我想着,失忆的阴煦熙也是不明白的,他也少了这份感情。
也只有那时那刻,那个痛苦挣扎着的阴家少爷,才明白这份‘桃花依旧笑春风,却人面全非的凄凉’。
我只但愿,现在的阴煦熙,不必再体会这份凄凉。
阴煦熙经历过这一夜,本来像黯灯一般的身体竟然开始大好了起来,钟岳和阿瓦也顿时觉得鼓舞,因为照顾着这个阴家少爷,看见过其人那脆弱的模样,两个心还真挚的青年都对他有了感情。
阴煦熙哪里不明白,却不知道到底里是想什么,吃药治病是配合,平常却不愿意和他们多说一句话。
之前还病得不轻时候,三人还有两句聊着,这会儿阴煦熙大好,却越发沉默了。
没多久,这个阴家少爷就能下床了,但是这时候,已经是八月十五过了十五,是深秋了,一话说,病逢深秋带入冬,明年就该卷铺盖。
阴煦熙也是争气,没让自己病过秋,这八月十五过了十五就开始起来练功了,也问钟岳拿了点袁大头,出门一趟。
回来之后,整个人都不一样了,收拾停当,剃了头,换了身干净长衫,恐怕也去澡堂洗了几遭。
然后这人便在庙里挂单了,钟岳擅长解签姻缘和家宅,这个人长于寻人,不过乱世之间,扶乩寻到的多半已经不算是人了。
这个大儒看送走一个又一个肝肠寸断的,眼神也变得冷硬了。
我看着,却觉得这样的他,更接近自己刚见他时候的模样,心底难免痛了起来,却不愿意逃避开去,只想看着这个男人的过去。
尽管手足无措,尽管连抱抱他也办不到,但是他既然让我看,我就只能用看着来回应他了,难道不是吗?
钟岳高兴于这个人的振作,却也不是傻子,明白着帮这个阴家少爷的关键是为了那个女鬼,几次打听,都是一个答案。
女鬼已经魂飞魄散了,这人自己感觉到杀了人,得罪了同乡之人,却还是什么都无为,才会自甘堕落的。
而关于他身上的邪气,他的解释却是把自己身怀了殷魔这样的故事,改成了父亲身怀殷魔。
父亲生下他,给他带来了邪气,却没让殷魔传到他身上,曾为了帮父亲救了这个女鬼,奈何女鬼销陨,父亲出走,自己则百般求女鬼复活而不得,却把村人得罪了,被赶了出来。
再说到如今父亲出走,多少是因为自己怕变成殷魔连累大家,不是自裁就是失了常性,自己是要寻回父亲的。
这些个故事,要说钟岳是半信半疑,阿瓦算是完全不信的,因为阴煦熙身上的蛊,这个蛊的玄妙,苗女阿瓦是一看就明白。
这个蛊是要阴煦熙保住女鬼性命,否则会伤害他所爱之人,而他恐怕是故意‘被’赶出来的,为了不跟心爱之人接近。
没了所爱,自然对方不会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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