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恐怖的笑颜（2/2）

因为脸被他捧着，眼泪落到他的指缝，毕竟是体液，不知道这个洁癖变态会不会讨厌，但是我不管了。

“喂！不要把鼻涕也弄到我手上。”他宠溺地看着我，口上是责备，却不是真正的责备，这是爱吧。

是爱的感觉，不论是怎样的爱，是亲人，还是情人的，不论他怎么看我，都是爱着我的，因为很温暖。

“冷烟……”他说道：“你成长了很多，很厉害了。”

我又哭了，不对，是眼泪根本止不住：“师父，哥哥，张引灵，你是哪个都好，我很想你……我很怕。”

“不必怕……如今你已经可以一个人往前了。”他这么说道。“我看着你那么久，总算等到这个时刻了。”

“但是我很不对劲，我怕……”我想抓住他，因为他的光，好像在消失，又要丢下我了吗？我在他病房守着那时拼命压抑着的感情爆发出来。

导致我狠狠地咬了他的手一口，口里是他虚无的温暖触感：“泥不要跑。你跑偶救咬断你的手，拧掉你的头。”

他不觉得痛似的，也不拿开手，只是皱着眉头看我：“像个猴子，有点小时候的样子了，这样我也放心走了。”

“怎么可以走掉，在我已经依赖你的时候忽然消失，你和老鬼都喜欢这样！但我讨厌这样。”我松开口，朝他吼到。

“但是我的时间不多了。”他哭着似地笑了，“不论是谁，能陪你到最后的，只有你自己，我懂你在怕着什么？但是你能爱着某个人的全部，也要接受自己的全部。”

“你不要走，我怕。”我哭着说。“我很怕，那个根本不是我自己。”

“那也是你，是你的一部分，冷烟。”他忽然认真到：“只有你，可以让他回到这边来。这是我说过的，你记得吗？”

“但是我……”那种杀意的感觉，就好像无数的鬼手，把我拉进深渊。“我已经变得不是自己的样子了……不论是小时候，还是成年后，不论是哪个我，都无法露出那样的笑容吧……”

“能露出这样的笑容的，只有魔鬼。”我失神说道，我惧怕这个魔鬼出来，我心中的魔鬼，或者说，那是我灵魂中属于恶鬼冷婷君的部分，也只有她，才能发出这样的笑意吧。

张引灵的光更弱了，他的脸明显是担心我，但是他沉默了，不说话，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不说话？”我激越地问道。

就这么沉默着消失吗？就好像对我失望透顶一样，我这么努力，只换来你的失望吗？我不解地看着他。

然而他就只是沉默着，直到光线快要消失，他才开口说：“可是，你现在只是冷烟啊……对于他和我来说，你都是冷烟，不是别人。”

“张引灵！”我看着他这么消失在我眼前，不由得叫喊出声，就这么醒了过来，猛然惊醒，我浑身都是痛的，手腕上特别痛，这一定是产生杀意的报应。

然后我惊讶地发现，有另外一双手捧着我的脸，这双手足够冰冷，就像是死人一样，不对，他就是死人。

“你在叫谁？”阴煦熙的脸如他的姓氏一般阴着，我才发现，他整个人是跪在床上，并骑在我身上的。

而我躺着的所处，正是温柔家的客房，而且开着灯，窗外是黑的，还是个夜晚，或者凌晨？

考试开始时候是下午吧，这就到了晚上，我晕了多久？是当天的晚上，还是第二天第三天的晚上？

不过，我回到了温柔的房子，那就表示考试结束了，那我及格了吗？一下子就想到这个，也是脱口而出道：“考试完了？我及格了吗？”

“我问你的你还没有回答我呢？你刚才叫谁？”他的眼神露出一丝阴骘，这样的眼神，自从他失忆以后，我很少看见了，这会儿看见，我吓到了。

也许是我的脸色过分可怕，他松了一口气，也叹了出来：“为什么叫他。”

这个人叹完气，就这么覆在我身上，并把双手潜入我的背后，紧紧地抱着我：“为什么叫他？为什么在昏迷的时候一直叫他？”

“我一直叫张引灵吗？”我也很惊讶，明明爱着阴煦熙，但是却依赖张引灵，这样的我实在太卑鄙了。

“是的……我听到你叫唤他的名字，就不断地想叫醒你，可是你怎么都不醒，那一刻，我嫉妒得要发狂……”阴煦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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