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2/2）

这声可仿佛惊动了天地。

只见夜空两半，星辰回旋，凌云剑意的化身站在万千星光之中，他抬臂一指，那璀璨的星光便化成万把剑气。

“凌云剑，以天地为剑。”

此语过后，那万把星辰化作的剑光竟悉数而下，朝叶清而去。

星辰化作的剑芒呼啸而来，带着残酷的美感，仿佛能将万物泯灭的星光落在眼底，叶清眼中大亮。

这星光真美。

这剑也极好看。

只在一瞬间，他便爱上了这样的剑。

血液在沸腾，骨骼在骤响，叶清张开双臂，嘴角竟带上和剑意化身一样的傲慢和不可一世。

“凌云剑，以天地为剑。”

此语过后，叶清背后的大地升起，茫茫青草凝聚成丝丝剑芒，他抬臂一指，这青草所化的万千剑芒竟与坠落的流星相撞。

天地为之一静。

然后便是大地陷落，天空破碎，世界归于虚无。

在虚无中，诞生出一把剑。

叶清正站在这把剑的面前。

周围是无边无尽的黑暗，唯有眼前的这把剑，泛着金光，带着寒意，照亮他脚下的一方天地。

“你是凌云。”

叶清手抚在剑上，他认出这把剑，这正是方才的剑意化身，也是他的佩剑。

“你是凌云。”

剑光寒寒，黑暗的空间里响起无边无际的回声，像是回应也像是诉说。

叶清莞尔一笑。

剑尊千万年前就死了，他的剑不知所踪，他的道无人可知，只有‘天下第一人’几个字在姬予记忆里响彻寰宇，他不怀疑眼前的凌云剑意，毕竟除了剑尊，有谁的剑能以天地为剑，随手一引就是万千星辰，只是剑尊是剑尊，叶清是叶清，学他剑和变成他是两码事。

“我不是剑尊。”叶清解释道，“他已经过世很多年，你恐怕认错人了。”

凌云剑颤抖，仿佛不堪承受这样的打击。

叶清虽想安慰，但他和剑尊八竿子打不着，说不出什么话，何况他认为能以天地为剑的人，根本不需他怜悯。

所以叶清站在那里，什么话也没说。

但凌云剑上的光芒却开始闪烁，忽闪忽暗连这方天地也变得一明一暗起来。

“你是凌云。”

叶清听到周围层层叠叠的声音，他正要反驳，却见凌云剑上剑光忽而大亮。

怎么感觉天空有些斜？

地面也有些斜？

海平线也是？

… …

这视线看得太难受了，叶清想摆正身子，却发现自己被什么东西裹住了，有点受不了地挣扎了一下。

“你也觉得兴奋吗？”

一个问句落在叶清心里，他吓了一跳，极力往声源处望去。

虽然视线还是斜的，但这张脸叶清都看了这么多年绝不会认错，但变成剑这件事情都发生了，变成剑还被长得像自己的人握住这件事情也就不那么稀奇了。

“我也这么觉得。”

这个人自说自话的本事很高，但作为一把剑，叶清没办法辩解，所以他把视线落在四周。

无论是飞禽走兽还是穿着各种衣服的仙生灵都跪了一地，这让叶清对握剑者的实力有进一步了解。

不过虽然凄惨，但地上的人很不甘心，因为叶清听到对面狠狠地说：“别以为你赢了，天……”

这人话没说完。

因为他跪着的地方裂了，不仅是宫殿裂了，地面、海平面，甚至整个天空都裂了，叶清眼中地面在塌陷，海浪在飞舞，雷声在怒吼……虽然都是斜的，但也很吓人。

总之，这样吓人的场景，即便叶清现在是一把剑也能感觉到，更别提空气里蕴含的压力让他觉得自己快要断了。

真的要断了。

……

就在叶清觉得喘不过气要死的时候，握着他的人却笑了。

他笑得很不客气，笑完后还发出邀请：“别磨蹭了，来吧！”

山河倾覆，天地倾蹋。

作为一把被人牵引着和世界撞在一起的剑，叶清眼前一黑。

作者有话要说：　　想学剑怎么能不变成剑呢→v→这才是真·化身为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