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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的照片，也并不是说完全不可以用，但如果用的话，顾临在中间的意义就几乎没有，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了。他希望自己的作品完美，无懈可击，所以哪怕就是一点点的瑕疵都无法忍受。

他是好的摄影师，也确实会挖掘模特身上连他/她自己都没有发现的个人魅力，但这并不简单，尤其是在当有5个非常出色且异常会展现自己的顶级模特同时出现在镜头里时，就几乎是完全不可能的任务了。

亚索不会为突显顾临一个人，而将其他人沦为配角，尤其是在连主角本身都很平庸的情况下。

这有违职业道德。

“亚索。”顾临等亚索手舞足蹈的说完‘找到自己的位置’‘你需要了解你自己’‘你很优秀，但是你没有展露出来’这些干巴巴可以说是完全没有任何提示意义的话后，顾临想了想，开口。“你当初是为什么想要找我来？你看中了我身上的什么？”

作为一个老师，当交谈的对方不会表达自己想要表达的东西时，他需要引导。

“干净、空灵。”这样一问，亚索马上就顺了起来。“还有你身上那种属于东方的古老的韵味，一种……特别的味道。”

“像什么？动物？植物？或者你去过的地方？”顾临在亚索又表达不清楚的时候再次提醒。

“像拉萨雪山上的腾格里海……不！天空之境！”亚索的眼睛明亮着。越说越顺，“古老、纯净、明亮，冷冽。白天和晚上全然不同。”

天空之境啊……

顾临敛眼低垂。原本他以为亚索会说像青竹之类的，却没想到，对方把自己比喻为天空之境。

号称人一生中最值得去的10个地方之一。

“亚索。”顾临抬眼，琥珀色的眸子透亮清明。

“再多给我10分钟的时间。”

他想，他找到自己的‘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