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第十八章 【金点子】（1/2）

次日午时，众山贼捆着“战利品”终于回到乌霞山寨。（）

“战利品”自然是李川四人。四人正被蒙着头，两两背对背绑在木质结构搭建的大堂里。正午的阳光，终于努力冲破了持续多月的寒冷，挥洒在青砖石板上的众人身上。

大堂正位的虎皮鹿角七星座前，薛卿先领众山贼点香拜过桃园结义刘关张三人，才转身冷声道：“掀开吧。”

两个黑面小生上前，麻溜地扯开李川四人的头罩，明亮的阳光顿时让四人眯起眼睛。待四人适应了光线，再看向四周，顿时觉得气氛足足称地上是一个杀气腾腾，众山贼正怒目持刀，如同阎王地魔一般将四人围的水泄不通。

韩晏环视一周，脸上也白了几分，呼吸之间，似乎努力控制情绪，犹豫几番，正要开口。突然，从人群后头传来一老人咳嗽，声音断断续续似是颇为虚弱，却十分响亮，让人听了如同秃鹰振翅耳边起：

“咳咳……怎就逮上来这么光秃秃四只羊……诶……那身旁细软财物也就一匹马几件刁衣服一个竹筒子。就这咋还劳累大当家的往凤凰山跑了一夜路……”

话语间，众人分出一条小道，两个粗短汉子抬着小藤椅子走进来。小藤椅子上躺着一山羊胡子，戴六合瓜皮帽子的精瘦老汉。这老汉脸上蜡黄，手臂纤细，骨骼爆出，指尖夹着一杆黑石烟枪，呼吸上气不接下气，一副病入膏肓的烟鬼子形象。可即便如此，老汉的两只眼睛十分犀利摄人，正如刁钻秃鹰，钩子一般紧紧盯住最前面韩晏的双眼，硬是堵上了韩晏正要张开的嘴。

韩晏不由自主看向这老汉双眼，心中一颤，莫名觉得胸口发闷，周身如同赤裸一般被刮了个干净，连皮带骨都是剔透无比地展现在那老汉眼中。韩晏暗觉不妙，连连眯眼默念了七次阿弥陀佛才缓过神来。

那老汉看韩晏落荒而逃的败绩，满意地点点头，扯着紫黑的嘴皮子笑笑，又用同样的眼神看向韩晏身后的顾夕赟。

顾夕赟似乎这才感受到老汉的目光，缓缓抬起眼皮子，直直看进老汉的眼睛里。那老汉刁钻双眼盯着他，却发现这看似儒雅书生的男子的瞳孔漆黑一片，如同黑洞一般没有一丝亮光，竟也不知道到底是有神还是无神，但却绝不是那活物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