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3-40 遇见她爹了（1/2）

陈可将视线挪到地上的那块肉，神色有些悲戚。 （）她想和许鑫泽说，不要将她这样卑微地看待可以吗，她想说他们相处了这么久至少算是朋友吧？但是她摇了摇头，她知道自己不论是和他相处多久，在他眼里都只是个卑微的人而已，甚至卑见。还有，是个只会杀人作恶的坏蛋。

看到他脸上的愤恨，她知道他还在恨自己杀了顾晓冉，她懂得失去重要的人是什么感觉，所以她愿意做一切来赎罪。

她蹲下身子，伸出手捡起了那块肉。其实她一点儿也不介意，毕竟她亲眼看见的，这块肉是干净的，只是“不小心”掉到了地上而已，从前，她什么没吃过？

地面也干净得很，肉上面看不出一点儿脏的痕迹，她把肉放到嘴里，这肉入口即化，挑动了她的馋虫，但是她没有口福继续吃了。

看见她蹲在地上，将那口肉放到嘴里，甘之如饴的幸福模样，许鑫泽眼前似又闪现了陈可在地牢里啃着脏兮兮的馒头的场景。那时候，他救了她。也不算，那时候是他和清志莲的胡闹将她卷了进来，从此，她没了快乐。但现在她却是在笑着，大概以前，她也是一直吃着脏的东西，但是会开心，会笑的，是不是？

许鑫泽出了神，陈可默默坐好，也出了神。各自思量着什么，不知道彼此在想什么，他们之间比起来刚出逃的那会儿无话不谈，少了一些什么。至于到底少了一些什么，至少他们现在是不知道的。

太年轻，什么都不懂，只知道都想要尽情宣泄自己的情绪，不管是愤怒还是不满，不管是沉默还是歉疚。

许鑫泽也没继续吃饭了，他只觉得喉咙，或是胸口，或是别的地方，有什么东西堵着，让他食不下咽，话也说不出，只是直直地看着陈可发呆。

良久，陈可还是不自觉地按压了自己的肚子，她是真的饿了，不过她是不会吃这些饭菜的，这是许鑫泽对她的惩罚，她懂，是她杀了他的妻子的惩罚，应该的，比起来赔命，这些都不算什么。

注意到陈可的动作，许鑫泽有些不忍心，但他还是没说出来让她吃饭的话，只是看着她一直在发呆，也不和自己说话的样子，十分烦躁：“陈可，你这副样子很影响我的食欲，你出去！”

陈可立刻站了起来，快速离开了他的视线。但她离开了他的视线以后却微微撅了嘴巴，她真的不知道，原来杀了顾晓冉，他就是这样对自己的……

这样也没什么是不是，从来，他都是个高高在上的人，而自己和他根本不用比，其实，这只是他的身份使然，而不是对自己有多讨厌，是吧？

这么想了，但仍没有一点儿开心的样子。

谁也没注意到，她现在这一副悲戚的模样，跟死了小天的那时候没多少区别。

陈可呆呆地站在门口，静等着许鑫泽吃完饭一起离开了。而很快，许鑫泽也出来了，出来了没说什么就往前走，陈可急忙跟着走。

“走过路过都不要错过了！陈家精品表演，举世无双的表演，千万不要错过啊！”

这一声招揽顾客的话，好熟悉啊，陈可脑子里浮现出她以前帮着爹卖艺的时候，那时候也是经常喊这话的，可惜陈可不喜欢喊，后来演出的时间和地点基本也固定了倒是不用喊什么。

不自觉地挤进去看，许鑫泽本想说什么的，但是看着陈可急切的样子也没好阻拦，只好嫌弃地护着胸前的包袱跟着她往里挤着，他真怕包袱里的东西被挤坏了！